胖男人的语气带着威胁。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面突然下达死命令,寻找那个血食,为此他几乎搜遍了整个城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夏铭身形未动,心却紧张地跳个不停,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那就不废话了,给我搜!”
胖男人大手一挥,后面的的边卫们瞬间一拥而上,抓到血食,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功劳!
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露着疯狂。
“你们要做什么!”
夏铭伸手阻拦,但是瞬间被两个边卫按倒在地。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医馆,药瓶被打翻在地,椅子和床板也被掀翻,整个医馆瞬间一片狼藉。
胖男人走到水池旁,清洗了一下被弄脏的手。
一楼搜索无果,胖男人带着边卫们走上阁楼。
夏铭的头被死死按在地上, 他艰难地向阁楼的方向看去,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心几乎要冒到嗓子眼。
没一会儿,一行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胖男人点头示意,两个边卫松开了夏铭。
“得罪了,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希望夏医生不要往心里去。”
胖男人将夏铭拉了起来,笑着说,两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随后带着一行人离开。
夏铭平复了一下心情,在确定他们走远后,快速跑到阁楼,相比楼下的凌乱,这里没有多少翻动的痕迹。
“奈雪!”
夏铭呼喊着,他掀开墙上的一个相框,在相框后摸索着推了一下,整个墙面开始反转,传出咔次咔次的响声,一个小巧的隔间映入眼帘。
夏铭松了口气,两人相安无事。
夏宁背靠着墙坐着,满脸痛苦的神色,女孩则蹲在地上,头埋在臂膀间,在抬头看见夏铭后满眼惊喜。
“你运气不错。”
夏宁打趣着。
“身体还扛的住吗?”
夏铭问。
“怎么?”
“明天我送你们进城。”
夏铭走到女孩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背,表示安慰。
“暂时死不了,你觉得这里不安全了?”
夏宁问。
“我有不好的预感。”
夏铭低头说道。
“你的首觉不错……”夏宁似有深意的说。
入夜,夏铭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他睁着眼,顺着光亮,盯着墙上的挂钟。
大门被敲响,夏铭起床开门,白天的胖男人赫然出现在门外。
“你……”男人拔枪射击,动作干净利索,甚至没有丝毫犹豫。
夏铭应声倒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胖男人跨过夏铭的尸体,飞奔上楼,浑身肥肉横飞,表情抑制不住的兴奋。
男人站在阁楼中间,他掏出一个透明瓶子,里面是一滴晶莹的血红色液体,液体浮在空中,像是被磁铁吸引,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与瓶体撞击发出“砰砰”的响声。
“找到了,找到了!”
他跑到一面墙体前,将耳朵贴在墙面,用手轻轻敲击。
他摘掉了墙面上的画,用手摸索着,果然发现异样,随后轻轻按压。
“嘎吱”一声,墙体开始反转。
不等他走进去,一缕火光从房间内冒出,男人的胸口结实的挨了一枪,他俯身倒地。
夏宁从黑暗的隔间内走出,他拿着枪,对准男人的后脑勺,准备补上一枪。
濒死的男人突然起身,他抬手缴掉了夏宁的枪,钢钳般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胖男人吐出一口鲜血,血液将他的衣服染红,血红的眼睛满是暴虐。
“你…融了血?”
普通人挨了一枪还能站起来,除了融血,他想不到其他原因。
夏宁抓着他粗壮的手臂,拼命挣扎,眼睛张大,几乎要从眼眶暴出。
“天知道,我等了这一刻有多久,有了你,我不再是奴隶,也不再是什么卑贱的物种,我要你的血,我要成为……”他的话没有说完,他的脖颈***了一刀,鲜血堵住了他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夏铭竟不知何时活了过来,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胖子的的身体意外厚实,***去的刀竟然拔不出来!
夏铭松开刀子,任由刀身留在他的体内,随后用胳膊狠狠地勒住了胖男人的脖子。
男人疯狂地挣扎着,带着身后的夏铭在房间内东碰西撞。
夏铭不一会儿便遍体鳞伤,他死命的不松手,任由胖男人带着他摇摆。
“奈雪!”
夏铭冲着暗处大喊一声。
此时,暗处的林奈雪冲了出来,捡起了地上的手枪,颤抖地瞄准了胖子。
胖子似乎感知到了危险,他拼命的扭动着身体,用背面的夏铭挡住自己。
“开枪!”
夏铭紧搂着胖子喊道。
“嘭!”
随着枪声响起,胖男人应声倒在地上,临死时,他怎么都不明白,这一枪是怎么击中自己的。
滴滴血液顺着枪身往下流。
林奈雪特殊的血统,在枪身接触它的一刹那,子弹便有了意识,以一种超乎寻常的曲线射出,从侧面击中了男人的太阳穴!
血统附带着的特殊异能,算是带给血食的恩赐。
夏铭费力地推开身旁的尸体,急步跑向林奈雪,他拉着女孩的手,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纱布,给她包扎。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夏铭头也没抬地问。
“我感应的到,他身上藏着我的血。”
夏宁蹲坐在地上回答道。
“他早就发现了?
为什么当时不把你找出来。”
夏铭给林奈雪包扎好,朝夏宁走来,查看他的伤势。
“他融血了,没有想把我交出去。”
“他既然能得到那些家伙的血,不应该确保他的忠诚吗?”
夏铭有些疑惑。
“我不清楚,融血的人同样可以摄取血食,他融血的事,估计城外人也不知道。”
夏宁答道,伤口处的疼感让他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没有出血,你还能站起来吗?”
夏铭问。
“还行。”
夏铭搀扶着他缓缓起身。
“我们要走了。”
夏铭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防弹衣,胸口在微微作痛,这么近的距离,幸亏没有骨折。
几人换好衣服后,便走出医馆,一辆改造过的黑色皮卡在门口己经恭候多时,皮卡的外壳是加固的铁皮,玻璃也是防弹的,满满的废土风格。
“这位,是你的朋友?”
车上的司机问。
司机是一位胡须发白的老人,穿着略显陈旧的西服,但衣服却整洁的没有一丝皱子。
“算是吧。”
夏铭回答一声,转身向夏宁介绍道:“这是侯爷,自己人,他送我们进城。”
“你好。”
夏宁招呼道,他的鼻子嗅了下,立刻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事情紧急,就不客套了,都上车。”
候爷说完,几人便匆匆坐了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