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道夫君风骨铮铮。
他被贬岭南,我拿出嫁妆打点,他却斥我:“满身铜臭,市侩精明。”
夫君不愿入朝为官,称自己闲云野鹤,只想做个种田翁。
但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菜全部养不活,只能靠我熬夜绣花补贴家用。
后来夫君诗名远播,陛下让他回京述职。
我以为日子会慢慢好起来。
未料岭南突发饥荒,夫君竟将我和女儿转手卖人,活生生磋磨而死。
再度睁眼,我回到了他被贬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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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眼,我竟回到了夫君宋知许被贬之时。
“林氏,你满身铜臭,满心算计,某实在不堪忍受!”
宋知许挺直脊梁,扬声斥我。
我们尚未离京,故而周遭百姓议论纷纷:
“宋大人最是洁身自好,又怎肯行贿赂之事?”
“这位林夫人粗鄙精明,可能想博个好名声,却没想到宋大人宁行崎岖路,不折气节腰!”
“宋大人,风光霁月也!”
此话一出,诸人纷纷称赞宋知许风骨傲然。
宋知许将腰挺得更直,看向我时,眸中满是轻蔑。
我上前一步,轻声道:
“夫君品性高洁,是妾身鲁莽了。”
宋知许微微一愣,像是没想到我会附和。
然而下一瞬,我话锋陡转。
“但念念年纪小,身子弱,所以妾身才烦请解差大哥照顾念念,不想夫君误会了。”
言辞柔婉,处处为女儿考虑,百姓的议论声一下子小了下去。
上一世,宋知许也像今日斥我满身铜臭,竟拿嫁妆贿赂解差,简直不堪为妻。
仅此一句话,就让我名声大败。
可他却从未想过,若不是因为他,我和女儿宋念茹又何必去往岭南?
且京城与岭南千里之遥,多崇山峻岭,毒虫猛兽,稍有不慎便会染病身亡。
我正是出于此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