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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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的青铜镜蒙着厚厚的灰尘,我的手指刚触到镜面,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血珠顺着裂纹渗进去,镜中浮现出奶奶的脸——她左眼窝里插着半截蜡烛,燃烧的蜡油正顺着皱纹往下淌。

"阿霜,该换灯油了。"镜中人咧开嘴,我看到她牙缝里卡着黄纸钱。

我猛地后退撞翻供桌,三支长明灯齐齐熄灭。黑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笑,那些摆在祖宗牌位前的纸扎人偶,不知何时全都转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七天前收到那封家书时,我就该意识到不对劲。牛皮信封上的邮戳是青塘镇,可奶奶分明七年前就过世了。信纸用的还是她最爱的洒金宣,墨迹新鲜得能蹭在手指上:"七月十四,归家点灯。"

此刻我站在封门村祠堂中央,看着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织出蛛网般的阴影。供桌上并排摆着三盏青铜油灯,灯座刻着我和父母的名字。最左边那盏已经干涸,灯芯蜷曲发黑——正是父亲去世那天的样子。

吱呀一声,背后的木门无风自动。十二个等身纸人抬着猩红轿子飘进祠堂,惨白的脸颊画着夸张的腮红。轿帘掀开的刹那,我看到了七岁那年的自己。

穿红袄的小女孩怀里抱着青面獠牙的傩戏面具,赤脚踩过满地纸钱。在她身后,整个村子的屋檐都挂着白灯笼,可那些灯笼里跳动的不是烛火,而是一颗颗布满血丝的眼球。

"时辰到——"

尖细的唱喏声刺得耳膜生疼。纸人们齐刷刷转头,用描画出来的漆黑瞳孔盯着我。轿中的小女孩缓缓举起右手,掌心躺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那是我藏在城市公寓抽屉最底层的东西,连母亲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血腥味突然浓得呛人。我低头发现祠堂地砖的缝隙里正在渗出暗红液体,那些早该干涸二十年的血迹,此刻正顺着花纹蔓延成诡异的符咒。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同时燃起幽绿火焰,火苗中浮现出无数张重叠的面孔。

"快走!"

斜刺里伸出的枯手攥住我的手腕。是哑巴叔公,他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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