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的蝼蚁。"神明的叹息在空旷的神殿中回荡，带着亘古不变的冷漠。祂转过身，
鎏金般的长袍在月光下流淌着清冷的光辉，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优雅而疏离。
我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额头紧贴着地面，双手死死攥住神明的衣角。那衣料触手生凉，
像是握着一捧月光，随时会从指缝间溜走。"神明大人，求求您，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的声音在颤抖，眼泪砸在地面上，晕开一朵朵深色的花。神明的脚步顿了顿。
我能感觉到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比月光更冷，比霜雪更寒。我抬起头，
对上祂那双金色的眼眸，那里倒映着我卑微的身影——一个衣衫褴褛的凡人，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你可知，这是第几次了？"神明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让我浑身发冷。我当然知道。这是第九十九次，我跪在这里祈求祂的垂怜。每一次，
我都以为自己能打动祂，可每一次，都只换来更深的绝望。第一次见到神明，
是在我七岁那年。家乡大旱，我随着村民们来到神殿祈雨。那时我还小，不懂敬畏，
在众人低头祷告时，我偷偷抬起了头。我看见神明端坐在神座之上，
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眉眼如画，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威严。祂的目光扫过跪拜的众人，
最后停在了我身上。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从那天起，我成了神殿的常客。
我学着祭司的样子打扫神殿，供奉鲜花，日复一日地跪在神像前祈祷。我知道神明能听见，
因为有时我能感觉到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味。直到那一天，
我鼓起勇气，在祂显灵时拉住了祂的衣角。"为什么是我？"神明突然问道，
打断了我的回忆。祂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万千信徒中，为何独独是你如此执着？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因为那惊鸿一瞥吗？还是因为日复一日的仰望？
又或者，是因为每次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心中那难以言说的悸动？
"因为......"我抬起头，直视着祂的眼睛，"因为我看见了您眼中的孤独。
"神明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我第一次在祂永远平静的脸上看到一丝波动。"孤独？
"祂重复着这个词，仿佛在品味一个陌生的味道。"是的，孤独。"我鼓起勇气说道，
"每次您看着信徒们祈祷时，眼中都带着深深的孤独。您高高在上，
却无人理解；您受万人敬仰，却无人真正靠近。
我想......我想成为那个能理解您的人。"神明沉默了很久。
月光透过神殿的穹顶洒落，在祂周身镀上一层银边。这一刻，祂看起来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反而带着一丝脆弱的美丽。"愚蠢。"祂轻声说，却不再转身离开，"你可知道，
神明的爱会带来什么？"我摇摇头。"是毁灭。"祂的目光变得深邃，"凡人之躯，
承受不住神明的爱。就像飞蛾扑火，注定灰飞烟灭。""我不在乎。"我坚定地说，
"只要能靠近您，哪怕只有一瞬间，我也心甘情愿。"神明叹息一声，缓缓俯下身。
祂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那触感冰凉，却让我浑身发烫。我能闻到祂身上淡淡的檀香，
混合着月光的气息。"你会后悔的。"祂说。"永远不会。"我回答。那一刻，
我看见祂眼中闪过一丝动摇。那亘古不变的冷漠面具，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我知道，
我赌赢了。神明的指尖依然停留在我的脸颊上，那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战栗。
我能感觉到祂的呼吸，带着淡淡的檀香，拂过我的耳畔。"你太天真了。"神明的声音很轻，
像是怕惊醒了什么，"你以为靠近神明是那么容易的事吗？"我抬起头，
看见祂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像是怜悯，
又像是......期待？"我不怕。"我轻声说，"只要能靠近您，我什么都不怕。
"神明的手突然收紧，我感觉下巴传来一阵疼痛。祂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金色的长发垂落，有几缕扫过我的脸颊。"凡人总是这样，"祂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说着不怕，却在真正面对时退缩。你知道上一个说爱我的人，现在在哪里吗？"我摇摇头，
心跳如鼓。"她化作了神殿外的一株花，"神明松开手，直起身，"每年春天开放，
秋天凋零。这就是靠近神明的代价。"我愣住了。神殿外的花园里，确实有一株奇特的花，
花瓣是罕见的金色，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原来那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后悔。
"我听见自己说，"如果注定要化作一株花，那我希望能开在您必经的路上。"神明转过身，
月光勾勒出祂修长的背影。我能看见祂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愚蠢。
"祂说，声音却不再冰冷，"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知道。"我站起身，
尽管双腿还在发抖，"我知道神明的爱会带来毁灭，我知道靠近您可能会万劫不复。
但是......"我深吸一口气，"比起永远仰望您，我宁愿在您但我也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神明的爱既是恩赐，也是诅咒。可那又如何？我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月光下，神明的手依然停在我的脸颊。这一次，祂没有抽离。
神明的指尖依然停留在我的脸颊上，那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战栗。祂的指尖微微用力，
像是要确认我的存在，又像是怕我会突然消失。我能感觉到祂的呼吸，带着淡淡的檀香，
拂过我的耳畔，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你太天真了。"神明的声音很轻，
像是怕惊醒了什么，"你以为靠近神明是那么容易的事吗？"我抬起头，
看见祂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像是怜悯，
又像是......期待？月光从神殿的穹顶洒落，将祂的轮廓勾勒得柔和而脆弱，
仿佛一触即碎。"我不怕。"我轻声说，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只要能靠近您，
我什么都不怕。"神明的手突然收紧，我感觉下巴传来一阵疼痛。
祂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金色的长发垂落，有几缕扫过我的脸颊，
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祂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凡人总是这样，
"祂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却又隐隐透着一丝疲惫，"说着不怕，却在真正面对时退缩。
你知道上一个说爱我的人，现在在哪里吗？"我摇摇头，心跳如鼓，
耳边仿佛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她化作了神殿外的一株花，"神明松开手，直起身，
目光投向远处的花园，"每年春天开放，秋天凋零。这就是靠近神明的代价。"我愣住了。
神殿外的花园里，确实有一株奇特的花，花瓣是罕见的金色，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原来那是......我忽然想起，每次经过那株花时，总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伤，
仿佛它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即便如此，我也不后悔。"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有些发抖，
却异常坚定，"如果注定要化作一株花，那我希望能开在您必经的路上。"神明转过身，
月光勾勒出祂修长的背影。我能看见祂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祂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纹路，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动作——祂在犹豫。"愚蠢。
"祂说，声音却不再冰冷，"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知道。"我站起身，
尽管双腿还在发抖，但我强迫自己站稳，"我知道神明的爱会带来毁灭，
我知道靠近您可能会万劫不复。但是......"我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月光的气息，"比起永远仰望您，我宁愿在您的注视下化为灰烬。
"神明沉默了。月光洒在祂的侧脸上，映出一片朦胧的光晕。祂的睫毛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