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论那些年他们的女主第1章 前世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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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盛长茗,我母亲告诉我,茗是苦而回甘的意思,她希望我的人生也能如一碗上好的清茶那般,即使稍有波折,但总能从中寻得好的转机,收获苦尽甘来后的甜味。

我的前半生倒也确实如此,确切地说,是十五岁之前——

十五岁之后的我早已不再适合这个字了,因为我遇见了萧绎。

他是一道坎,一道我跨不过去的坎。

就像被煮烂透了的茶叶仅余干巴巴的涩苦般,萧绎就是那个给我生命中不断添柴加火的人,毫不夸张地说:

我恨他。

我恨不能他立刻暴毙死在我面前。

我若是能回到八岁那年,是绝不会伸手拉那一把的,这样萧绎或许就能早早死去……

这样,姐姐或许也能活下来了。

我的姐姐,噢,我忘说了,我们盛家姐妹一共三个,我姐姐盛长真大我两岁,我小妹盛长珩小我十岁。

我夹在中间,常常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但我姐姐却从没有因此忽略过我,她跟我很亲,我算是她从小带大的,也因此,她十五岁要去嫁给皇帝当皇后时,我很不舍地连哭了三个晚上。

我姐就笑,边笑来边安慰我,说小长茗别哭,姐姐这又不是去受苦受难,是去享福啊,是去嫁给心爱的人啊……

我至今记得,她说起“心爱”二字时,脸上那向往而幸福的表情,她的眼睛里甚至有星星闪烁。

那时的她,也是真心有过期望的吧。

她甚至愿意为了萧绎在十七岁时就早早地孕育子嗣……

每每想起这点,我的心中总忍不住一梗,然后升起深深的痛恨来。

我恨,我恨那萧绎大我姐姐三岁,一旨娶她为妻,却从没有好好地敬她、爱她、护过她,若非如此,姐姐也不会在宫妃们的争斗中被下药,连带腹中胎儿,直接一尸两命。

我更恨的是他在姐姐死后,甚至连悼念也没有,就将继后的旨意下来了盛家。

那时,家里年仅五岁的小妹甚至都不能理解婚姻这个概念。

狗皇帝!禽兽不如!

我怒极,得知这个消息后便连夜策马从边城赶了回来,最终,是我这个文不文、武不武的二小姐替盛家接下了这道旨意。

于是,我成为了萧绎的皇后。

——也是姐姐的替身继后。

……

入宫之前,我还当他有多爱这张脸,才会一直这般执着地寻寻觅觅,连五岁稚儿也不放过。

入宫之后,我意识到我错了。

萧绎他从不爱任何人。

他是位帝王,他只爱他那万里河山、宏图伟业和三千佳丽……

我和姐姐、甚至是小妹,也不过是他那三千弱水中微不足道的一滴罢了。

可怜姐姐,却以为自己特殊。

她叫长真,便把任何事都当得很真,年幼时常常为此吃亏,我一度很担心她……

现在倒不用操这个心了。

我或许该好好操心我自己。

后宫不比边关。边关兵士若想当将军,除了天然的家世背景外、还可以上阵杀敌、后勤补给,总归有很多路子的。

而这里不一样,后宫宫妃们若想活下来、活得好,能晋升的渠道只有“搏得皇帝宠爱”一条路可走,僧多肉少,自然抢得也格外激烈。

我不怪她们。

我怪的是萧绎。

哪怕后来的我步了姐姐后尘,在怀孕时被下药流产,我也不怪。

因为我对这个孩子没有期待,我不爱萧绎,自然也不会生下仇人的孩子。

甚至若没有其她人动手,我自己也是会找机会把它流掉的。

只是萧绎不知为何,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过分上心了些。

许是对姐姐的愧疚移情,他花费了许多时间和精力要保住这个孩子……

所以我很怪他,若非他这些多余的动作,我本该在孩子月份还小的时候流掉它的,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为了生生将一个五月死胎从腹中剖出来,而使身体元气大伤。

我伤得太重,萧绎纵使大怒,也不敢真的将怒火发泄到我身上。

再加上我性子刚直、不肯服软,他便更生气了。

于是眼不见为净,他把我送到了太妃们住的寺庙里静养。

路上,我被安排好的人劫走。

这是我给我自己寻的后路与未来,为盛家嫁进宫里后我的生恩算是偿还了,接下来若能成功从这深宫里逃出去,我便要为我自己而活。

所以我精心策划了这一系列劫马车的行动,我花重金请了江湖上的人扮作山匪,我甚至提前在江南都备好了宅邸……

只是我未曾料到,萧绎能如此执着。

放走一个不爱我的人对我来说是幸事,对他来说,是挑衅。

他明明不爱我。

却仍要千方百计地占有我,甚至不惜出动了禁卫军。

我着实觉得有些可笑,但扯了扯嘴角,到底还是笑不出来了。

我终于被逼至了绝路。

身前是萧绎和他威严可怖的禁卫军们,身后是缭绕着山雾的悬崖,一眼望不见底。

我往后稍稍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小石子往下落,连声回响都没有。

掉下去,会死的吧……

我毫无波澜地这么想着,再抬头,就发现本来面目阴狠满是戾气的萧绎被我吓到了似的,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

我从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这个人总是很自负,当然,他也的确有自负的资本:“你怕什么?”

萧绎被我的话戳穿,有些难堪地抿了下嘴角,按照往常来说,谁让他不快,他必不会给那人好果子吃的。

但出乎我意料,他这次居然意外地沉得住气:

“茗儿,你过来。”

我闻言笑了:“过来?凭什么?”

萧绎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凭你是我的皇后。”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来气:“哈——皇后?!”

一生气,我就没站稳。

身子晃了两下,被一旁的山匪头子抓住了胳膊,他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了回来。

我拍拍自己衣衫,咕哝道:“拉我回来干什么,迟早要死。”

那山匪头子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大概也是那行将门里的头号人物了,可惜倒霉,接了个不好的单子。

只是似乎脾气还挺好,被我牵连得兄弟全死没了,他自己也马上要死了,却还全然没当一回事地在这跟我温温和和的讲话。

“你还没说完,说完了再死。”

山匪头子对萧绎扬了扬下巴,声音低沉,莫名有些熟悉……

我微皱起眉,刚准备在记忆中翻找下对应的人,萧绎在那边又吱哇乱叫起来了。

“盛长茗,你过来,我答应以后你说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山风的错觉,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我讶异地看过去一眼,嗤笑道:“你求我啊。”

“我求你。”

心脏稍稍漏跳一拍,我感慨地想,他竟然没有一丝犹豫,当皇帝的果然是能屈能伸啊。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仍然隐隐作痛的小腹,冷声道:“萧绎,孩子死了的时候你问我有没有后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盛长茗永不为我做的事后悔。那碗药我本可以不喝,但我喝了,你莫要怪到其她人头上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萧绎的脸瞬间就白了。

“但若非要说的话,”话锋一转,我又笑了:“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八岁那年救了你,听到了吗?萧绎,你没死,是我唯一后悔的事。”

我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后退,旁边的人伸了个手在我腰后护着我,但没挨到衣裳。

“你当初害死了我姐姐,现在害死了我,若能重来一回,我定要在八岁那年叫你血债血偿!”

往旁边狠狠呸了一口,不再管萧绎发了疯似的要扑过来的动作和大吼大叫的话,我对旁边的人伸出手,淡淡道:“说完了,死吧。”

“好。”

带着薄茧的温热掌心轻轻地将我拉到他怀中,凛冽的山风被阻挡在外,在失重感来临前,我最后仰起头看了一眼那山匪头子脸上严实的面具……

陪我赴死的陌生人啊,若这狗屎一样的人生可以重来,希望能知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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