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予青手持毛笔,轻轻地在洁白如雪的纸张上留下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此刻,
微风透过窗棂轻轻拂过,吹起她额前的几缕发丝。她微微抬头,
望向窗外那片湛蓝如洗的天空,心中暗自感叹着时光的匆匆流逝——不知不觉间,
这已经是她来到千元王朝的第二个年头了。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一年前的那个时候,
同样也是这般明媚的季节。那时,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正漫步于庭院之中,
却不幸滑倒至假山上,随后失足落入水中。当再次睁开双眼时,
这具身躯里已然换作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也就是如今的颜予青。说来也巧,
原主名为颜予清,与她仅一字之差;更令人惊讶的是,她们二人不仅名字相似,
就连长相都几乎一模一样。每当对着那面略显模糊的铜镜梳妆时,
颜予青总能清晰地看到镜中的自己拥有一张比原本更为精致动人的面容。
就在她刚刚清醒过来不久之后,原主的夫君便急匆匆地下朝赶回了府邸。
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房门猛地被推开。刹那间,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然而,原本那双充满笑意、温柔似水的眼眸,瞬间暗沉下来。
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子,声音冰冷地问道:“你是谁?”颜予青的心瞬间一颤,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她的心脏。面对眼前男子毫不掩饰的杀意,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喉咙发紧,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我刚醒来。”说来也倒霉,一出门踩了香蕉皮,
摔了一跤,还没来不及骂是哪个没有公德心,过马路又被闯红灯司机撞到,司机刹车快,
但是她还是飞出去了,怎么着她估计也有一米吧,颜予青最后意识就是自己爬了半天,
终于爬回斑马线上,昏过去。颜予青从未料到这具身体的夫君竟然如此敏锐,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便能察觉到其中的异样之处。事已至此,
她觉得再继续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索性不再对其有所欺瞒。于她而言,
她压根儿就不愿意佯装成这男子的夫人,并履行所谓的夫人之责。
这般行径与强夺他人丈夫又有何异呢?在随后的日子里,
那位原主人的夫君可谓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他不仅尝试了诸多手段,
甚至还特意请来了各路大师,但最终却都未能取得任何成效。渐渐地,他似乎如同认命一般,
终于安静了下来。而颜予青则始终被困于屋中,不过对此她倒也并不焦急。
权且当作是调养身子罢了,毕竟这原主的身体素质着实欠佳。此时,
那贴身侍女蓝香正静静地守在一侧,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个已经接连吃了三碗饭的女子。其实,
她心中犹如明镜一般清晰,深知此人绝非自家小姐。然而,这并无大碍,
她如今唯一所想便是悉心照料好小姐的身躯,她期望着:真正的小姐会归来。半年后,
云游四方的慈恩大师回来了,原主人夫君程时迫不及待将她带去了南山寺,寺庙里,
颜予青、程时、蓝香三个人都期待的看着小和尚。颜予青被请入室,
里面大师坐在蒲团上慢条斯理的泡茶,他抬头朝颜予青微微一笑:“远道而来的施主,
尝尝老衲泡的茶。”颜予青按捺下激动的心,她浅尝一口,苦涩的滋味蔓延上舌尖,
她咽下去后茶杯放在桌上:“我不太会喝茶,”她只会喝奶茶。“无妨。
”大师面色平静地拿起茶壶,缓缓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再次斟满茶水,而后轻轻放下茶壶,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老衲知晓施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只是此刻时机尚未成熟,
还望施主能够稍安勿躁,静心等待便是。”听闻此言,颜予青不禁心急如焚。要知道,
她本就不是一个极具耐心之人。只见她秀眉紧蹙,
语气焦急地问道:“我究竟为何会来到此地啊?大师您能否发发慈悲,送我归家呢?”然而,
面对她的苦苦哀求,大师只是微微摇头。颜予青见状,心有不甘,
继续追问道:“那请问大师,我到底何时才能得以归去呢?”大师双手合十,
轻叹一声道:“此乃时空错乱所致之差错,眼下时机未至,一切皆需静待机缘降临。
”颜予青满心失落,眼眶微红,黯然神伤地随着小和尚走出房间。就在此时,
一直守候在外的程时迫不及待地越过她,快步迈入屋内。而一旁的蓝香则赶忙上前,
小心翼翼地扶住颜予青,并关切地上下打量着她的神色。没过多久,
程时一脸阴沉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二话不说,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走!
”随后便衣袖一甩,自顾自地大步向前走去。自那日以后,令人意外的是,
程时对待颜予青的态度竟好了许多。程时在家中的排行并非首位,
上头尚有两个兄长和一个姐姐。而在其之下,则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家中一应事务,
向来都是由他那两位嫂嫂协同操持着,原本的程时身体孱弱,
对于这些繁杂琐事自然是无心过问,自从半年前芯子更换之后,
如今的程时更是坚决不许她参与其中。对此,颜予青反倒觉得颇为轻松自在。
毕竟无需像以往那般辛苦工作、充当所谓的“社畜”,
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简直不要太惬意!若不是心中时常挂念着自家亲人,
否则留在这儿过日子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贴身丫鬟蓝香,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着实令人倍感贴心。说起颜予青,她可是颜太傅的嫡次女,其母曾前来探望过她两回,
但每次见到女儿一副无精打采、病恹恹的模样,便也不好多做停留,
稍坐片刻聊聊天后便匆匆离去。当原主母亲前脚刚一离开,颜予青立马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只因她心中着实害怕被原主的家人们察觉出异样,万一把自己当成妖邪鬼怪给活活烧死,
那可如何是好?所以在原主家人面前,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伪装着。
也总不能让颜予青一直困守于家门之内啊!毕竟,若是长时间足不出户,
无论换成是谁猜测其中的异样之处。于是乎,程时费尽心思地托人找关系,
去外放至华洲为官。如此一来,他们便能远远地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待到颜予青再度归来之时,即便其性情有所转变,想必众人也会觉得合乎情理。就这样,
程时携着颜予青以及贴身丫鬟蓝香踏上了前往华洲的路途,
并一路来到了位于华洲辖下的平花县。抵达目的地后,程时走马上任成为了该县的知县,
而颜予青则顺理成章地住进了知县大人的府衙之中。为了方便日常生活起居,
颜予青还特意花费钱财找牙人购置了一批新的下人。这平花县县衙的人员构成相对简单明了,
除了作为一把手的知县程时之外,还有主簿、县丞以及众多衙役。起初,
只有主簿与县丞的夫人们前来登门拜访并向新任知县夫人问安,随后没过多久,
当地的一些富商夫人也纷纷带着自己家的千金小姐前来造访。不过,
这些应酬活动仅仅持续了短短一两天便宣告结束,自此之后,
颜予青终于得以过上悠闲自在的生活,安心地做起了她那悠闲的知县夫人。平日里,
只要颜予青不做出任何可能危及自身安全的举动,蓝香一般都不会加以阻拦。
刚搬来的第二天,程时当晚就开诚布公的说道:“在这里没有熟人,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只有一点要求,请务必保护好这具身体。”程时细细打量眼前的女人,样貌没有变化,
但是两人眼神不一样,清儿眼神永远都是温柔的,而现在这个人,她眼里更多是狡黠,
她两性子不一样。“不要干出格的事,明面上你还是我的夫人,
”程时临走前又不放心叮嘱了一句,还看了一眼蓝香。颜予青高兴地点头,她眼神都亮了,
虽然她不爱动弹,但偶尔也是想出门去逛逛的。除了蓝香,新买来的下人,
也就一个打扫院子的阿婆,一个厨娘和看门跑腿的两个小厮,
程时贴身伺候的有两个---书墨、书砚,他俩知道夫人情况不对,
但是主子的事情他们身为下人不点评,一如既然的对待夫人。平花县对颜予青来说,
是个全新的地图,这里没有熟人,她新奇的出去逛了几次街,老是容易碰见其他夫人后,
大家聊天话里有话,她头疼,索性她也不爱出门了。在没有电子设备的古代,
颜予青无聊极了,她每天能干的就是看话本子、对着院子花花草草发呆,
到了饭点期待一下饭菜,外面酒楼那些菜她早试过了,腻了,她想她的垃圾食品了。
这县城之中,近日新开设了一座名为绣香楼的地方,那可是热闹非凡啊!听闻此消息后,
颜予青心中不禁好奇难耐,于是便带着蓝香一同前往,想要凑个热闹瞧瞧究竟。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颜予青和蓝香特意乔装打扮成了男子模样。
当她们来到绣香楼门前时,与老板花娘对视上,只见那花娘目光如炬,
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们二人的真实身份,颜予青见状,朝着身旁的蓝香调皮地眨了眨眼。
蓝香立刻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银锭,塞进了花娘的手中,
花娘见钱眼开,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热情地拉住颜予青的手说道:“公子里面请!
”踏入绣香楼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楼大厅中央处的舞台,
正有五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在台上载歌载舞,身姿婀娜多姿,而在舞台旁边,
则坐着两位面带流苏的姑娘,玉指轻弹,悠扬动听的琴声缓缓流淌而出。
颜予青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站在一旁静静地欣赏起来,过了好一会儿,
直到接引的姑娘前来询问,她这才恋恋不舍地跟着走上了二楼的包厢。刚一进入包厢坐下,
花娘早已贴心地安排好了一名身着浅紫色衣裳的清凉女子。
这名女子袅袅娜娜地走到颜予青身边,娇声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名叫歆儿,见过公子。
”说罢,便开始展现起自己曼妙的舞姿来。颜予青饶有兴致地看着歆儿的贴身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