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心口，好疼。
疼得我几乎要昏厥过去。
可我不敢。
我怕我一闭上眼，就再也见不到师尊了。
诛仙台上，寒风凛冽，如刀割面。
我跪在师尊面前，仰望着她。
她还是那么美，那么冷。
一身白衣胜雪，不染纤尘。
只是，她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师尊……”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鲜血，不断从我胸口的伤口涌出。
染红了我的衣襟，也染红了她脚下的白玉台阶。
“要开始了。”师尊淡淡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
她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团刺目的光芒。
那是……我的灵根。
混沌灵根，世间罕有。
也是师尊……要的东西。
我笑了，笑得凄凉，笑得绝望。
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师尊……要的，”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弟子……哪次……没给过？”
师尊的手，微微一顿。
但，也仅仅是顿了一下。
下一刻，那团光芒，狠狠刺入我的胸膛。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被抽离。
那是我的灵根，我的希望，我的一切。
师尊……
我看着她，眼神逐渐涣散。
师尊，你可曾……有过半分犹豫？
哪怕，只有一瞬间。
（二）
那一年，桃花开得正好。
我跪在山门前，仰头望着那块巨大的石碑。
清虚仙宗。
四个大字，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我终于……来到了这里。
师尊，会在这里吗？
我被带入宗门，穿过重重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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