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泛黄的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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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刀刮过纸面的沙沙声突然变调。

林夏屈指叩击光绪版《庐阳风物志》的书脊,沉闷回响中夹杂着金属颤音。

暴雨砸在图书馆穹顶的轰鸣里,他分明听见青铜编钟的余韵。

掌心银杏胎记突生刺痛,父亲遗留的怀表在衬衫口袋开始逆时针跳动。

"小林?

"陈主任的唤声让青瓷碗里的糨糊迸溅。

林夏转身时肘部扫落放大镜,镜片碎裂的瞬间,他看见主任深灰色西装袖口沾着的不是糨糊,而是某种生物黏液般蠕动的墨迹。

"光绪二十三年刊印的书,保存得倒是比现代精装本还妥帖。

"主任用镊子夹起扉页,铅字"双塔寺"突然开始渗血,"你父亲当年修复的《洪武南藏》,用的就是这种辽东松烟墨。

"林夏握紧镇纸。

父亲失踪那天的记忆如潮水漫过——1992年暴雨夜,古籍库房传来青铜器撞击声,翌日只剩工作台上干涸的松烟墨迹。

此刻主任袖口的墨渍正爬向自己袖管,在棉麻布料上蚀出星图孔洞。

"双塔寺光绪年间就塌了。

"主任的皮鞋碾过碎镜片,"现在的南门公园地下,埋着九鼎仿制品。

"他突然抓起林夏手腕,胎记在压迫下泛出铁青色,"这银杏印记,你父亲也有吧?

"樟脑香气里混入血腥味。

林夏挣脱钳制时,整册县志突然自燃,青焰中浮出父亲的字迹:"见塔则焚"。

火舌舔舐过的纸页竟毫发无损,唯留一张门票飘落——1992年南门公园开园纪念券,副券日期却是三天后的中元节。

铜***穿透雨幕。

林夏冲至落地窗前,正见陈主任撑伞步入暴雨。

十二骨黑伞的每根伞柄都坠着青铜铃铛,雨滴在伞面撞出编磬清音。

更诡异的是,主任的西装在雨中显露出暗纹,二十八宿图环绕着"林"字篆文。

胎记灼痛升级为烙铁炙烤般的剧痛。

林夏扯开衬衫,发现银杏叶脉络己转为青铜锈色。

怀表齿轮卡住的声响中,他瞥见古籍陈列柜里的西周青铜爵,内壁正渗出与父亲失踪现场相同的松烟墨汁。

当铜***彻底湮灭于雨声,林夏发现工作台上多了枚带铜绿的箭镞。

这是父亲考古日志里记载的双塔寺地宫出土物,但博物馆记录显示该文物从未存在。

箭簇尖端刻着微雕卦象,坎上离下,正是怀表盖内侧的未济卦。

暴雨在玻璃上织出洛书矩阵。

林夏用箭镞划开掌心,血珠滴在门票二维码区域时,手机突然跳转到实时监控——南门公园地砖正在移位,拼出与县志扉页相同的星图。

监控时间显示2023年8月13日,而他的怀表永远停在1992年8月13日23:47。

"叮——"青铜爵轰然倾倒,墨汁在地面汇成父亲的面容。

林夏听见十三年未闻的嗓音:"吾儿,速毁..."话音未落,墨迹被凭空出现的火舌吞噬。

修复室温度骤降,他呵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甲骨文的"逃"字。

铜***再次炸响。

林夏抓起箭镞刺向虚空,黑暗中传来布帛撕裂声。

怀表齿轮终于挣脱桎梏,表盘迸发的青光里,他看见穿中山装的父亲正与脖颈刺青"甲子九"的陈主任对弈,棋盘上的黑子皆是微型青铜铃铛。

当最后一滴墨汁蒸发,林夏在县志封底摸到父亲刻的印记:银杏叶叠着北斗七星。

胎记与印记共振的瞬间,整座图书馆的玻璃同时浮现青铜镜倒影——无数个穿不同年代服饰的自己正在镜中殊死搏斗。

雨停了。

林夏摊开渗血的手掌,门票背面显现朱砂批注:"双塔现影之日,父子重逢之时"。

槐树香气从古籍库房漫来,他知道那是父亲最爱的熏香味道。

青铜爵内残余的墨汁突然沸腾,在空中凝成父亲最后的警告:"勿饮安神茶"。

林夏转头看见自己的茶杯里,本该翠绿的茶汤正泛起青铜器经年埋藏形成的七彩虹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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