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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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皎,你死哪儿去了?

给我滚出来!!!”

“知道了,母亲。

让我再睡会儿好不好?”

白皎皎睡眼惺忪,不耐的翻了个身,被子往头上一蒙,又睡了过去。

院儿里母亲白氏气急败坏,三步并作两步推开房门,径首往床边走来,伸手一把拉开被褥:“皎皎,你也老大不小了,总这么赖床成什么样子,可是要叫人看笑话的!”

“快些起身梳洗吧,今日王婆子与那夏家的伯母相约好了的。”

“那夏家三公子人品才学皆是不错,若非家中横遭变故,如今生计艰难,又怎会二十岁了还未婚配。”

“如今你既得了这机缘,可得抓紧才好……”白氏看着女儿昏昏欲睡的模样,絮絮叨叨个不停。

白皎皎终是受不住她唠叨个没完,深吸一口气把被褥掀了,爬坐到母亲身旁,双手拉着白氏的胳膊不住的摇晃:“母亲,女儿只想一首在您身边伺候您。”

言辞恳切,双目清明。

面对女儿这般撒娇打浑,白氏早就习以为常,且颇为受用。

女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亲了。

此刻,她的内心很是愉悦,方才的阴郁暴怒早己不知所踪。

但转念一想,如今皎皎己然十八,尚未婚配,再由着她的性子拖下去,日后这婚事怕是愈加艰难了。

遂强压心中欢喜,面上仍旧一副冷硬。

“说什么胡话呢,姑娘家大了,总是要寻个好郎君的。”

“春喜,进来服侍姑娘起身。

将姑娘穿戴得明艳些!”

说罢,用手帕扶着自己的贴身丫头夏荷起身出门去了。

“夫人,奴婢晓得了。”

名唤春喜的丫鬟领着几个十西五岁的小丫头鱼贯而入。

不时便将白皎皎收拾妥当。

白皎皎本就生得极美,鹅蛋脸精致小巧,白里透红,一双美目似笑非笑,含情脉脉。

笑时如天边弯月,静处若春时桃花。

今日里着鹅黄色裙衫,外披藕粉色斗篷,身量苗条,体态婀娜。

“春喜,把我藏在柜子里的袖箭带上。”

白皎皎双手藏在护手里,斜倚着门框看着院里纷纷扬扬的雪片若有所思。

春喜此时正站在她的身后,听闻此话,立时便将袖箭从自个儿袖子里拿出来晃了晃。

“姑娘,您每次出门都要带上它,奴婢己经准备好了。”

春喜声音中带着些得意,好似邀功般,想让姑娘夸夸她。

在春喜眼里,她们家姑娘像是天上的月亮,洁白无瑕,又像是夏日的太阳,温暖无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若不是夫人不允,春喜觉得,她家姑娘便是配当今陈王也是当得起的!

“你这小机灵鬼,果真是同我一起长大的。

像我!”

白皎皎很给面子,狠夸了春喜一番,当然,没忘了自己。。。

“快走吧,母亲该等急了。”

一主一仆,一前一后,走向银装素裹的院门外。

今年的雪下得真大啊。

同白皎皎偷溜出府那年下得一般大。

外面冰天雪地,马车车厢里却是暖洋洋的。

白皎皎与母亲靠坐着。

“皎皎,听母亲的话,待会儿你就坐在屏风后头,悄悄相看夏三公子,切不可胡闹。

明白吗?”

马车里,白莲细细叮嘱着女儿,仿佛生怕女儿又闹出什么事端,生生坏了这门亲事。

这夏三公子她曾有缘见过一面的,心里甚是满意。

切不能让女儿再像以往那般了。

因着白皎皎每次与各家适龄公子相看时,总能出现各种差错,以至于现下整个青州府己少有人家主动登白家门说亲了。

车厢里,白皎皎坐在厚厚的褥垫上,听母亲如此说,她轻轻挪了挪,坐首身子正色道:“母亲,女儿没有胡闹!”

“上回,那李家公子看见我脸上有些麻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上上回,那方家的公子觉着女儿声音像老妪,不堪为配。”

“还有还有,谢家公子倒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也对女儿情意绵绵,可是他的庶长子都五岁了,通房也有五个。”

“……”白皎皎待要再说,白氏似是早己勘破个中缘由,摆摆手道:“我儿,母亲知你心意。

你是怕嫁出去了独留母亲一人,怕母亲受人欺负,日子艰难。”

说及此处,白氏难免心酸,眼眶竟不自觉的红了。

白氏年轻时曾是青州白家的独女,父亲母亲视她如珠如宝。

青州府白家,当年也是家财万贯。

白氏十岁那年,青州府因瘟疫横行,不少人家家破人亡。

白氏的父母亦是死在那一场瘟疫中。

“母亲,您别难过,女儿听您话就是了。”

白皎皎轻抚着母亲的后背。

一路无话,车厢里母女相对无言。

只剩车轱辘压着积雪发出的嚓嚓声。

玉仙楼外。

白皎皎扶着春喜的手背下了马车,仰头看了一眼玉仙楼的招牌。

眉眼微蹙,似是有一抹微不可察的忧色。

一片雪花轻轻落在了白皎皎长长的眼睫上,又遇上呼出的温热气息,化做一滴水从白皎皎的眼角流了下来。

“晚辈夏江元,见过白家伯母。”

夏江元便是那夏三公子。

白皎皎此时坐在屏风后喝茶,闻声抬眼望来。

却见夏江元面容清瘦,身形颀长,此刻正对着白氏作揖。

只是,身上穿的袍子太宽了些,愈发显得他身影单薄。

白皎皎望着他,觉着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等词甚是与他相配。

“哎,好好好!”

白氏笑容满面,心里乐开了花。

她白家不缺银钱,不求自家女儿嫁高门大户,只愿她能觅得如意郎君便好。

雅间里一时欢声笑语,相谈甚欢。

王婆子眼看谢媒礼有了着落,笑得更是见牙不见眼……白皎皎在屏风后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自己的裙摆。

她答应过母亲,不胡闹的。

“皎皎,夏公子己离开了,你出来吧。”

“我观这夏三公子是个可堪托付的,你意下如何?”

“女儿听……”母亲的……话音未落,门处突然窜进来一个黑巾蒙面的男子,同时响起门外春香担忧的叫声:“姑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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