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叔,他欺负我”
众蓝公司地下车库。
周稚京和于徽还有两个助理,她们西个人像是被赶出家门的孤儿。
默默无闻,不敢上楼。
反观周稚京,正盯着热搜。
忽然笑的畅快淋漓。
三个人默契地看向周稚京。
京京,你又怎么?
你笑的好瘆人姐,你别笑了,我害怕姐,热搜都炸了,你怎么还笑呢周稚京冷脸盯着榜单,她在为自己而笑。
这一世,要早早把段向烊给送进去踩机子。
周稚京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倾心一场,却被折辱一生。
于徽凑过去盯着热搜。
#段向烊塌房##周稚京微博账号##段向烊未成年粉丝##段向烊周稚京分手##段向烊周稚京表面关系##周稚京风一般女子##段向烊轧戏##段向烊替身#于徽太阳穴突突跳,脑子也发涨地快要裂开。
她职业生涯到此结束了,怕是这辈子都要跟周稚京来个深度绑定。
她现在己经过了那个怕的阶段,只是做做白日梦,希望有人能把她们一起打包带走,离开众蓝。
下一秒。
周稚京的手机滴滴滴响个不停,是众蓝老板。
为了让自己耳朵不受伤害,周稚京打开扩音,然后拿远手机。
“周稚京,你瞧瞧你干的这是什么事!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好歹也给我个心里建设吧,就这样首接发了?”
“我对你不差吧,你犯得着这样搞我?”
“你是忘记了你们俩现在是绑定关系,你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
“你现在在哪?
立马给我滚回来。”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
周稚京和窗外另一辆车上的驾驶员互相对视。
然后,车上的人气冲冲地闯了过来,指着周稚京就开始进行了一番“爱的教育”。
于徽和另外两个助理懂事地拉着发疯的老板。
周稚京身子往后咧。
可不能伤到脸了。
众蓝老板是孟周屿,也算是周稚京的熟识,是孟家长辈为周稚京定下的一门亲上加亲的婚事。
不过两个人自小看不惯对方。
孟周屿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拽着周稚京就往办公室上边去。
然后门一关。
孟周屿就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了,握着周稚京的肩膀疯狂摇晃。
“当初我不让段向烊进来,你非得朝她撒泼,好家伙,结果人家进来了,事业蒸蒸日上,领导班子全都是人家的迷哥迷姐,结果你又天天拖着人家后腿。”
“我以为你最近是要学好,结果是给我憋了个大的,好家伙,你要是跟我说,我都不会有意见,毕竟,我们俩这关系,我能对你有什么意见呢,小丈母娘!”
“我敢有什么意见。”
“结果你什么都不跟我说,首接就把他卖了,你也是把我给推了出去。”
孟周屿抱着脑袋,绕着办公室转圈圈。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小叔马上快要回国了,我要玩完了。”
突然,一阵电话***让两个人的目光格外一致扭转方向。
两个人异口同声:“你接!”
周稚京指着手机。
“孟周屿,那是你的手机。”
孟周屿傲娇叉着腰,像是汤姆猫。
“周稚京,你别忘记了,这是你惹出来的事。”
两个人脚仿佛被减了倍速。
到了手机面前,听到手机***停止。
两个人都喘了口气。
重新开始正常呼吸。
然后,手机屏幕忽然跳出来一条消息。
孟老魔鬼:接。
周稚京看着孟周屿对孟家小叔的备注。
憋着笑。
“你完蛋了,你的把柄又多了一条。”
孟周屿呵呵呵笑了起来,人看着还在,实际上己经走了一会儿了。
孟律之是孟家的实际掌权人,也是孟家小辈人眼里的噩梦。
周稚京在孟家多年,也很害怕孟律之。
不敢有半点肖想之心。
可是前世死去的记忆此刻分外清晰,那样的人,也会为她这样恬不知耻的恶人落泪嘛!
周稚京看向孟周屿。
“喂!
你看过你小叔哭吗?”
孟周屿像是看什么傻子。
“你脑子秀逗了,孟律之,呸呸呸,小叔那种人怎么可能哭,我们哭才是正常现象。”
孟周屿认命且主动给孟律之打了个电话过去。
然后坐的端正,盯着桌面上的手机。
周稚京也没好到哪去。
也坐的像是幼儿园的学生。
嘟嘟几声。
手机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沙沙响。
孟周屿和周稚京的心跳也一瞬间止住。
孟律之取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揉着鬓角。
他今天一天都头痛的很,一场觉睡得很累,噩梦连连,一醒来就知道了国内的事情,更痛苦了。
他在年少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人。
克制着自己。
自认为看着她幸福就好,可是梦里实在是太吓人了。
那火焰冲天,浓烟滚滚,他捧在手心的人却毫无生存的欲望,渐渐消逝。
孟律之只是听孟周屿说了几句话,就知道对面不止孟周屿一个人。
富有磁性的声音顺着网线冲周稚京的耳朵里。
“把手机给她。”
下一秒,孟周屿拿着手机就塞进周稚京的手里,转身就走。
门一关。
整个空间寂静无声,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嘀嗒的声音。
周稚京的眼眶红红,手指互相盘绕着。
孟律之按了按耳朵。
“别咬嘴巴!”
“没有咬!”
周稚京的谎言说的格外没有号召力。
孟律之低着头。
太过拙劣的演技,也只有她觉得能骗过所有人。
“你跟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虽说是关心的话语,但是孟律之咬着每一个字都极其恨。
周稚京哭唧唧,颤着声说道:“小叔,他欺负我。”
内心翻江倒海,孟律之的脸很是难看。
话里话外,在周稚京听来,多了些酸唧唧的味道。
“我当初跟你说了,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是谁骂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老畜生,嗯?”
周稚京恍然大悟,前世自己遗忘的有些记忆钻进自己的脑海里。
让她一时失语。
好像,从一开始,她就很特殊。
她骂孟律之的时候,从来不会被家法处置。
她任性的时候,有孟律之托底。
……而她,好像傻了般,自以为是孟伯伯的嘱托,是关系的疏远,所以才并不会像是对待自家小辈那样对待她。
孟律之轻轻喊了声“京京”。
“我明天就到,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