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冷光照在我脸上。
我猛地坐起，膀胱胀痛，尿意来得凶猛。
"靠，又是这个梦。
"我揉揉眼睛，扫视四周。
卧室看起来很正常，但有些东西不对劲。
床头柜上的水杯位置偏了一寸，台灯的角度也不一样。
我摇摇头，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地板出奇地冰冷，我不记得它曾经这么冷过。
卫生间的灯拉绳比我记忆中的长，但我没时间思考这些细节了。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我洗了把脸，抬头看镜子。
镜中的我眼袋浓重，眼球布满血丝。
我到底多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发送时间是3:18。
我皱眉看了眼闹钟，仍然是3:17。
消息来自苏雨晴："今天的治疗很重要，别迟到。
"奇怪，我不记得约了今天。
我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
窗外雨声渐大，滴答声和闹钟的走时声混在一起，形成诡异的韵律。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闹钟依然显示3:17。
"操！
"我掀开被子，决定起床。
反正睡不着，不如去喝咖啡。
命运咖啡馆在我公寓楼下两个街区。
我穿上外套，带上笔记本电脑。
雨不大，但足够让我的头发湿透。
推开咖啡馆的门，熟悉的爵士乐和咖啡香气迎面而来。
角落有个老唱片机正在播放，唱针与黑胶碟片的摩擦声带来一种怀旧感。
"老样子？
"周欣怡在吧台后问道，她今天的黑发扎成一个松散的发髻。
"嗯，拿铁，不加糖。
"我在窗边座位坐下，打开电脑。
几分钟后，热腾腾的咖啡放在我面前。
"睡不好？
"她问。
"怎么看出来的？
""你上次来也是这个点，也是这副表情。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而且你又穿错了袜子。
"我低头一看，右脚是黑袜子，左脚是深蓝色的。
"你上次也是。
"她补充道。
这让我困惑。
我不记得最近来过这里，更不记得穿错过袜子。
"我上次什么时候来的？
"周欣怡笑了笑，"三天前啊，你点了拿铁，坐在这个位置，用电脑写东西。
"三天前我明明在家里赶稿，根本没出门。
"你确定是我？
""当然，"她用抹布擦着吧台，"你还遇见了那个心理医生，聊了很久。
""什么心理医生？
""就是那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