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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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令站在郁香楼前,挡住前来查封的官兵。

“官爷,此事尚有蹊跷,还请给我些时日调查清楚。”

为首的官兵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不耐烦地道:“阿令姑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郁香楼出了这么多命案,必须查封,你莫要为难我们。”

她眸光转冷,若是此时查封,非但多年经营毁于一旦,郁香楼名声扫地,而且真相更难以水落石出,凶手必然逍遥法外。

阿令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温顺的浅笑。

“官爷,只消三日,三日内我必定查出真凶,如果查不出,任凭官府处置。”

她言辞恳切,此时目光灼灼,看得那人脸热。

官兵们面面相觑,犹豫起来。

那人态度也松软许多,沉思片刻后道:“阿令姑娘,并非我等不讲情理,实乃上头催逼甚急。

你虽以身作保,然没有凭证,终究有违规定。”

就在僵持之际,人群中传来一阵哄闹,远***子缓缓走来,身着一袭青衫,手持折扇,眼眸带笑,不染世俗,青衫被风吹得浮起跌落,浓浓药香在空气中弥漫。

少城主,云暮。

“我有。”

云暮向官兵出示一块身份令牌,“本公子以此玉作担保,郁香楼绝不会有作案嫌疑,三日后若查不出真相,再行查封也不迟。”

官兵见状,只能退下。

“云暮?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难道任我的未婚妻在这里被欺负?”

他笑道,目光却移向一旁的皇甫铁锤。

阿令刚想反驳,却再次被他转移了注意,“他是谁?”

“我新收的护院。”

“哦?

护院还带在身边吗?”

“他长得好看。”

阿令喜欢颜色好的人,向来不是秘密。

“是么……这件案子你可有头绪?”

云暮很快便将话题从皇甫铁锤身上移开,转而问起了案子的事情。

阿令也正色起来,“死者皆为少女,她们都是因燃香之后开始面露痛苦状,随即像是瞬间丧失了生机,暴毙身亡,死状可怖。”

“死者身上并没有伤口,亦非中毒,实在是奇怪。”

“我检查过那些香,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皇甫铁锤低着头,垂手而立,身形修长挺拔,面容冷淡,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皇甫铁锤对他人的情绪有着极度的敏感,即便云暮看似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却轻易地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

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敌意?

皇甫铁锤望向两人相谈甚欢的场景,平静地移开视线,再次低下头。

情爱真是世界上最过愚蠢的事情,不过是自己的心上人身边出现了一个颜色好些的男子,便能让这样一个如玉君子产生如此大的敌意。

无趣。

皇甫·颜色好些的男子·铁锤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云暮的手轻轻抚上阿令的眉,语气柔地像春风拂面般,“别想了,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遇到难题就喜欢皱眉,摸耳垂。”

阿令从沉思中被唤醒,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垂,茫然地“啊”了一声,不再蹙眉。

云暮本就温文尔雅、气质出尘,此时他眉眼间萦绕着融融笑意,似是无奈地叹了叹,声音缱绻温柔,“今日特地邀你去戏楼听戏,可愿陪我同去?”

阿令想要拒绝,“可是我……”云暮又凑近了些,吐息落在她耳畔,带着某种引诱的意味,“若是陪我看戏,我便给你一个线索如何?”

闻言,阿令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眼波柔软,本就旖丽的面容越发明艳起来。

“好。”

这样和谐的一幕引得无数路人侧目,不少女子暗自捏紧手中的秀帕,男子则不甘心地盯着。

后面的芙蓉和忍冬激动得像是两只被撒糖的小鸡仔。

芙蓉欣喜:你磕到了吗忍冬?!

忍冬哭泣:磕到了!!!

她们偷偷抱到了一起,这是属于cp粉狂欢庆祝的胜利时刻。

皇甫铁锤嘴角抽了抽,至于吗?

看着阿令脸上的笑容,他的心中像是被蚂蚁咬了一下,沁出丝丝酸涩。

怪不得他怎么勾引她都不为所动,原来从小身边就围着个狐狸精。

只是这点异样很快便被压了下去,他不禁怀疑,难道自己的真实身世很可怜,从小缺爱,所以看别人幸福的样子才会不爽吗?

虽然他的道德标准很低,但还是在心里为那些阴暗的想法而唾弃自己。

☆*:.。.我是 o(≧▽≦)o 分界线.。.:*☆千色阁是这云中城内最大的戏楼,城中稍有身份的人都喜欢来此娱乐消遣,自从知道阿令喜欢听戏,云暮就收购了它。

因此这里的装潢皆是按照阿令的喜好所修,雅厢内飘着山茶花的香味,小碟上摆放着清甜可口的小食,云暮为她斟了一杯花茶。

重头戏很快上场,戏名《悲春迟》这场戏讲的是苗疆圣子经历灭族后决意复仇,沉潜多年,孤身入局,给当时掌权的太后种下情蛊,两人爱恨交织,纠缠不休,圣子妄图夺权,最终被新皇一剑刺死,太后随之而去的悲戚故事。

“这是根据野史改编的新戏,阿令觉得如何?”

云暮侧头,语气意有所指。

却不料,阿令此时眼圈红红的,嘴唇也有些泛白,眼睛里残留着雾气,长长的睫羽上还挂着泪珠,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袖口,胸腔中闷闷的。

云暮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下去,他冷了神色,“你怎么了?”

皇甫铁锤也慌了神,这个戏很感动吗?

一般般啊,那圣子好像也没多喜欢太后……难道她喜欢虐恋?

“没事。”

阿令暗骂了句。

她明明不喜欢这个故事,却不自主地流了眼泪。

她这是怎么了?

她从小就没有哭过,却因为一场狗血戏哭了?

阿令的眼底漾出一片迷茫。

她接过皇甫铁锤递来的帕子,擦去脸上的泪痕。

“你刚刚想说的是,情蛊?”

“是。”

阿令曾经也听过与蛊有关的传闻,曾经的苗疆距现在灭亡己有百年,史书上记载甚少,只有一些杂文异志中写过,苗疆人善养蛊虫,不同的蛊有不同的用途,他们用蛊虫操纵人心,肆意杀害生灵,最终落得灭族的后果。

若是蛊的话,若是蛊的话……“谢谢你小云!

你慢慢看,我先回郁香阁一趟。”

说完便匆匆离席。

皇甫铁锤拿起她掉落的薄氅,快步跟了上去。

云暮仍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温润模样,他注视着她窈窕的背影,压低声音笑道。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小孩子气。”

目光在碰到皇甫铁锤时顿住,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水,茶香袅袅,氤氲水汽中,清俊面容半遮半掩。

他将茶杯放下,如尘埃落定。

“查下那个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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