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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十八年霜月,大胤朝的文华殿飞檐上凝着薄冰。古明修踏过丹墀时,

玄色官靴碾碎了一地琉璃霜花。他仰头望着殿前七十二根盘龙柱,

那些青铜铸造的龙目里泛着妖异的青光,仿佛在注视着这场即将到来的殿试。卯时刚过,

三百贡士的朱红袍角在朔风里翻涌如血浪。古明修站在钦天监的观星台上,

指间掐着天干地支的印诀。昨夜紫微垣中天乙星忽明忽暗,

此刻他望着那些年轻士子鱼贯入殿,忽然觉得这巍峨宫阙像极了古籍里记载的饕餮巨口。

"古大人,该焚香了。"小太监捧着鎏金香炉趋步而来。古臣子接过龙涎香,

指尖突然传来灼痛。香灰里竟混着暗红碎屑,凑近细看时,

那分明是碾碎的赤血石——这种产自南疆的邪物,专用来喂养蛊虫。他猛地转身,

正撞见礼部侍郎李文硕阴鸷的笑脸。那人蟒袍上的金线在晨曦里泛着冷光,

腰间玉佩雕着诡异的九头蛇纹。"子瞻兄脸色这般难看,莫不是观星台上夜露侵体?

"李文硕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银针,"听说钦天监最近总在追查先帝驾崩时的龙脉异动?

"古臣子袖中罗盘突然疯狂转动,他强压下心头惊骇。

文华殿内的铜鹤香炉突然发出凄厉鸣叫,三百盏明烛同时爆出青焰。

新科探花郎的状元袍无风自动,竟从七窍中涌出黑色蛆虫,那些虫豸落地即化作血水,

在青砖上蜿蜒成古老咒文。"血尸蛊!"古臣子暴喝一声,腰间玉笏化作三尺青锋。

剑光掠过时,那探花郎的头颅已滚落在地,断颈处却无半点鲜血,

反而钻出条三目赤鳞的怪蛇。殿外传来惊天动地的龙吟,他抬头望去,

只见皇城上空的云层里隐现龙影,但那本该金光璀璨的龙鳞,此刻却泛着污浊的紫黑色。

李文硕的笑声穿透混乱:"子瞻可知,大胤朝的龙脉早被九幽秽气侵染?

这些十年寒窗的读书人,他们的文心正气正是最好的祭品..."话音未落,

他袖中飞出九道符箓,化作狰狞鬼面扑向古臣子。那些鬼面撕咬之处,

连汉白玉阶都腐蚀出腥臭的孔洞。古臣子咬破舌尖,将精血抹在剑锋。

青铜剑顿时绽放北斗七星的光华,剑气纵横间竟有二十八宿的虚影浮现。

这是钦天监世代相传的"星殒剑诀",每招都暗合周天星辰运转。

当剑尖刺穿最后一张鬼面时,整座文华殿突然剧烈震颤,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

"你竟敢触动皇陵下的镇龙锁!"古臣子瞳孔骤缩。三年前先帝暴毙,

他在皇陵深处见过那九根刻满梵文的玄铁锁链,当时李文硕还是太子伴读,

却对陵寝构造了如指掌...剑锋上的星芒与地底涌出的秽气激烈碰撞,

古臣子的道袍无风自动。他望着地砖裂缝中渗出的紫黑色液体,

突然想起《天官秘录》中记载的"九幽黄泉"。那些黏稠的液体竟似活物,

扭曲着凝聚成数十张痛苦的人脸——正是三年前随先帝殉葬的八百陵卫!

"李侍郎好大的手笔。"古臣子剑指地面划出北斗罡步,七道星光自苍穹垂落,

"竟用活人精血温养九幽秽泉整整三载。"星光触地即燃,将攀上靴面的秽气烧成青烟。

他注意到每张人脸眉心都有朱砂印记,那是钦天监独门的镇魂符。

李文硕的蟒袍在阴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玉佩迸发出血光:"子瞻可知,

当年先帝为何独留你在皇陵守灵七日?"他指尖突然浮现半枚残缺的龙纹玉玦,

"因为你们古氏一族,本就是镇守龙脉的守陵人啊!"古臣子如遭雷击。

记忆如潮水冲破封印,三年前那个暴雨夜,

先帝枯槁的手死死攥着他的腕骨:"明修...绝不可让龙玺..."记忆在此处断裂,

唯有舌尖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那夜他被迫咽下的,竟是掺杂着龙血的丹砂!

地面突然塌陷,古城子随着崩落的砖石坠入深渊。腐臭的阴气灌入鼻腔,他捏碎腰间玉珏,

青光中浮现出二十八宿星图。借着星辉望去,九根断裂的玄铁锁链悬在虚空,

每条锁链末端都钉着一具青铜棺椁。最中央的棺盖已然掀开,露出半截漆黑的龙尾骨。

"当年太祖皇帝斩龙定鼎,将九条孽龙魂魄封于皇陵。"李文硕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带着金石相击的颤音,"你饮下的龙血正在沸腾吧?守陵人的血脉越纯粹,

就越能感应到这些孽畜的怨气..."古臣子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眼前浮现出尸山血海的幻象。他咬破食指在掌心画出雷纹,

暴喝声震得棺椁嗡嗡作响:"雷霆应化,破妄归真!"掌心雷炸开的瞬间,

星殒剑化作流光刺向黑暗深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龙吟响彻地宫,

剑锋被九头蛇杖架住的刹那,古臣子终于看清李文硕的真容——那人的左半边脸爬满鳞片,

瞳孔缩成猩红的竖线。蛇杖顶端的九个蛇头同时喷出毒雾,却在触及星芒时凝结成冰晶。

"你以为钦天监为何能观测天象?"古臣子剑势陡变,二十八宿星图在身后轮转如日晷,

"因为周天星辰,本就是守陵人世代守护的墓志铭!"天枢、天璇、玉衡三星同时大亮,

剑气化作银河倾泻而下。李文硕的蟒袍在星辉中碎裂,露出布满咒文的躯体。

那些用朱砂刺青的符咒突然活了过来,像蛆虫般在皮肤下游走:"可笑!

你可知这皇陵底下还镇着更可怕的东西?"他猛地撕开胸前皮肉,

掏出血淋淋的青铜钥匙插入心口,"当年先帝发现的可不是什么龙脉,

而是..."地宫突然剧烈震动,九具棺椁同时迸发惨绿幽光。

古臣子感觉怀中罗盘烫得惊人,掏出一看,那枚传承了十二代的天机盘竟生出蛛网般的裂痕。

东南角的"死门"方位,隐约浮现出半张与他七分相似的脸——正是三年前暴毙的先帝!

地宫阴风卷起先帝残影的袍角,古臣子握剑的手竟微微颤抖。三年前那个雷雨夜,

正是这张威严中透着枯槁的脸,将滚烫的龙血灌入他喉中。此刻罗盘中的虚影却诡谲一笑,

抬手点向二十八宿星图的天枢位。"陛下不可!"古臣子剑锋急转,却见星图骤然扭曲。

北斗七星化作七条衔尾黑蛇,原本护体的星辉竟开始蚕食他的经脉。

李文硕的嗤笑在青铜棺椁间回荡:"古氏守陵人饮龙血镇邪祟,

却不知这血里掺着历代皇帝的猜忌——你以为太祖为何赐你们天机盘?

"喉间突然泛起熟悉的腥甜,古臣子单膝跪地,剑锋在青砖上划出刺目火星。

怀中碎裂的罗盘突然浮空旋转,那些蛛网状的裂痕渗出金红液体,

在虚空中勾勒出大胤疆域图。当血线蔓延至北境苍梧山时,

他浑身剧震——那正是三年前他奉命修缮的皇陵别苑。"原来龙玺藏在..."话音未落,

九具青铜棺椁突然同时开启。腐臭的龙息裹挟着千年怨气喷涌而出,

古臣子左臂的守陵刺青骤然发烫,竟在皮肤上游走成《洛书》图案。他踉跄着扶住中央棺椁,

却见那截漆黑龙尾骨已生出猩红血肉。李文硕的心口钥匙发出鬼哭之声,

九条锁链如巨蟒绞杀而来:"当年先帝察觉龙玺与守陵人血脉共鸣,

不惜自毁龙体也要设下这局。可惜啊..."他的蛇瞳泛起妖异紫芒,

"你们古氏世代守护的,不过是幽冥殿圈养龙魂的饲槽!

"古臣子突然想起族谱中缺失的第七代先祖名讳。当锁链擦过颈侧时,

他竟鬼使神差地念出段古老咒言。地宫四壁的梵文突然剥落,露出底层暗红的蚩尤图腾。

那些被星辉灼伤的秽气,此刻却如朝圣般涌入他的七窍。"兵主祭坛?

"李文硕首次露出惊骇神色,"你怎会唤醒上古巫族的..."话未说完,

古臣子眼中已燃起幽蓝火焰。他手中星殒剑寸寸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柄刻满兽面纹的青铜钺。

钺刃划过之处,时空仿佛被撕裂,竟现出十万大山中血祭天地的远古战场。

先帝残影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古臣子看着自己爬满巫纹的左手,

终于明白守陵人血脉里流淌的不仅是龙血——三百年前古氏先祖为镇压妖龙,

竟将自身献祭给蚩尤残魂。此刻青铜钺上的饕餮纹活了过来,

贪婪啃食着棺中孽龙的再生之躯。"臣子!"清泠女声穿透地宫混沌。

一道水青色剑光劈开秽气,来人身着道门鹤氅,面纱上绣着天机阁的河洛印记。

她指尖翻飞的卜甲正与古臣子怀中罗盘共鸣,竟在巫族煞气中撑开片清净星域。

李文硕趁机隐入黑暗,笑声里透着癫狂:"好个巫道双修的古氏传人!且看你这身矛盾血脉,

如何承受九黎兵主与周天星斗的撕扯..."余音未落,地宫穹顶轰然坍塌,

月光混着血雨倾泻而下。古臣子抬头望去,

但见紫微垣中竟同时悬着两轮月亮——轮皎白如常,轮猩红似血。

青衣道姑的流苏剑穗扫过他腕间:"贫道奉天机阁主之命,特来取回被盗的《连山易》残卷。

"她掀开面纱的刹那,古臣子如坠冰窟。这张与母亲七分相似的面容,

额间却印着幽冥殿的彼岸花钿。血雨落在青铜钺上腾起青烟,

古臣子望着道姑额间那抹彼岸红,恍若看见母亲悬梁那夜滴落的胭脂。那年他方束发,

月光从格棱窗漏进来,将母亲绣了一半的河洛锦帕裁成满地碎雪。此刻地宫穹顶漏下的血月,

却把回忆染成猩红的绸缎,层层叠叠裹住喉头。"阿姊?"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

像是从青铜棺椁深处传来的回响。青衣道姑的剑穗忽地卷住他手腕,三千青丝无风自动,

发梢竟凝出霜花。古臣子嗅到冷梅香里混着尸蜡气息,

那是天机阁"寒潭禁地"独有的味道——三年前他跪在冰阶上求取镇魂丹时,

曾闻过这种生死交织的气息。道姑指尖抚过罗盘裂痕,

裂纹里渗出的金红血珠忽化作卦象流转:"荧惑守心,九星连珠。

古大人可知自己才是最后一枚活祭?"她袖中翻出一方褪色锦帕,

帕角绣着半阙《越人歌》——正是母亲未竟之作。地宫突然陷入死寂。

古臣子听见血脉在皮肉下嘶吼,左臂巫纹如蜈蚣钻入骨髓,右半边身子却结满星霜。

怀中的罗盘残片突然悬浮,与锦帕上的卦象交织成光网。某块碎片映出李文硕扭曲的脸,

正贴在皇陵别苑的龙纹井边,往深不见底的井中倾倒朱砂。

"原来龙玺在..."古臣子话音被突如其来的龙吟截断。那截再生龙尾突然暴长,

鳞片开合间抖落腥臭的黏液。青铜钺上的饕餮纹发出欢鸣,竟脱离刃身扑向龙躯。

巫纹顺着手臂爬上脖颈,古臣子看见自己瞳孔在青铜棺反射中化作重瞳——左目星河流转,

右眼血海翻腾。道姑突然扯下面纱,彼岸花钿下赫然是道陈年剑疤。她将流苏剑穗生生扯断,

穗中滚出颗琥珀色丹丸:"吞了它!这是你母亲用魂火炼制的..."话音未落,

九条断裂的锁链如巨蟒绞杀而至。古臣子被掀翻在棺椁旁,看见琥珀丹丸滚入血洼,

竟长出妖异的并蒂莲。李文硕的嗤笑从井底传来:"好个母子情深!可惜那女人至死不知,

她偷换的婴孩早被喂了蛊..."古臣子左臂巫纹突然暴起,青铜钺自主劈向龙尾。

血肉飞溅中,他看见某片龙鳞刻着熟悉的生辰——正是他襁褓时期戴过的长命锁纹样。

道姑的剑光忽如暴雨倾盆,却在触及血月时凝成冰棱。她喉间发出非人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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