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透了，把人家的心伤得像是挖出来埋了，才想着重新找回来安回去。

有什么用？

那颗心已经不跳了，死了！

于是我故作思索，心中谋了个更妙的计划。

“你脸伸过来。”

他没做思索，就直接把脸贴到了铁门上。

我从一旁的雪地里拾了根木棍，透过铁门的缝隙，猛地砸在他的脸上。

解气！

他踉跄地摔倒在雪地里。

脸上立马就有了长条状的红印子。

傅言昇疼得哭了，直抹眼泪。

他吞咽着喉咙，撑着地站起身来，哽咽道：”现在你可以原谅我了吧。”

“还不够。”

“你还想怎样？”

我一字一顿地说着要求，“你把周婉带过来。”

“你想干什么？”

“别多问，照做就是了。”

他再三犹豫之后，还是接受了。

我在想是什么让他像喝了迷魂汤似的，这么听话。

是钱，权，又或是其他的什么他难以割舍的东西？

15

我在屋内奖励了来福一根风干肉条。

它很爱吃。

“来福，刚刚我已经小小教训了一下他。之后，会有更好玩的。”

它似乎听懂了我说的，毛茸茸的一大只，不停地往我身上蹭。

手机响了几声，

“我和周婉到了，出来吧。”

……

他们俩像是不熟，隔着一段距离地站在我面前。

周婉随意地戴着个针织帽，穿了件黑色棉袄，下身是还未换掉的居家棉裤。

一身的穿着两个字，“不搭”。

她瞪着我，浑身的气，“唐心悦，你找我来干嘛？”

我指了指傅言昇，“你问他喽？”

傅言昇急忙解释。

“她没和我说清楚，只说找你有事。”

随后他转向我，“你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别打谜语。”

我捏了一个小雪球，轻轻砸向了周婉的肚子。

几个月大的胎腹已经能看到很明显的隆起，像是中年男人的啤酒肚。

“我要周婉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我挑衅地朝着周婉笑了笑。

傅言昇没有反驳我。

而是直愣愣地盯着周婉的肚子看。

周婉愣了一会儿，开始疯了似地往外逃。

她知道傅言昇动了歪心思。

她想要保住那个孩子。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逃。

周婉肚子里多个孩子，怎么可能比得过健壮男人的速度。

没迈出几步路就被死死拽住。

“走，跟我去医院打胎。”

字字诛心。

周婉尝试着甩开傅言昇未果。

她就跪在雪地里，抱着傅言昇的腿痛哭，还一边哀求着，“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像那垂死的仙鹤，仰天哀嚎。

可傅言昇没管那么多，拽着周婉的头发，往雪地里砸。

之后好像是磕到了石头，头上流了血。

黑发被血沾染，黏糊在一块。

雪地上也有了血红的印记。

周婉意识薄弱，躺在地上一颤一颤的。

还不够。

他用脚往周婉肚子上踹，毫不留情。

直到从周婉的腰腹部摊出大片大片的血水，他才停下，唾弃一口以示结束。

周婉知道孩子没了，悲痛欲绝地呜咽着，最后晕了过去。

傅言昇拍了拍手上的灰，坦然地来到我面前，“现在行了吧。”

“你先叫个救护车吧，别出人命了。”

16

周婉被送走，傅言昇进了门和我谈话。

我明确地告诉他，想复合不可能。

“除了复合外，你想要什么？”

“50万。”

我看着窗外庭院的水面上结了层冰的泳池，指了指，“跳到那里面，游个二十分钟。”

他站起来委屈道：“心悦，你想冻死我吗？”

“那你这50万就别要了，走吧。”

他双腿一软，“哐”的一下就跪下了，试图博取我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