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寂静悲歌

天心无我 陈店小二 2025-03-20 10: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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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就是无情人”“滚吧”在一片迷蒙混沌的梦境中,墨离仿佛置身于缥缈云端,西周雾气弥漫,如梦似幻。

恍惚间,一位女孩宛如从仙境中飘然而至的仙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

女孩周身笼罩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迷雾,面容和身影若隐若现,如同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容。

她朱唇轻启,柔声呢喃着两句话,那声音仿若山间清泉,又似林间微风,悠悠地飘进墨离的耳中,如同魔音灌耳,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回响。

就在墨离试图努力看清女孩模样、听清话语含义时,一位黑袍人如暗夜鬼魅般毫无征兆地闪现出来。

黑袍人周身散发着浓烈如血的红色能量波动,那能量恰似汹涌澎湃的红色洪流,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与诡异气息,猛地将墨离从梦境之中硬生生地推了出去。

墨离猛地打了个激灵,瞬间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父母和哥哥那满含关切的脸庞。

他们的嘴一张一合,表情焦急万分,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母亲像一朵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柔弱花朵,在墨离睁眼的瞬间,迅速扑到他的身边,双手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声音哽咽,带着哭腔说道:“离儿,你终于醒啦!”

父亲则如同一座沉稳巍峨的大山,虽内心同样焦急,却强自镇定,他轻轻拍着母亲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孩子刚醒,身子还虚弱着呢,当务之急是赶紧给孩子准备点吃的补补身子,你先别哭啦。”

哥哥站在一旁,也是忙不迭地点头,附和着父亲的话,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母亲,让她相信人既然醒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晚饭过后,墨离独自一人静静地伫立在院子里,宛如一尊被遗忘的雕塑。

他目光痴痴地望向远处那被雷电轰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的山头,思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又飘回了那个神秘的梦境之中。

梦中女孩那若有若无的倩影,在他的脑海里时隐时现,像一缕抓不住的轻烟;而那神秘黑袍人,也如幽灵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墨离满心渴望能够揭开梦中的奥秘,探寻那些话语背后隐藏的深意,可他就像深陷于层层迷雾包裹的迷宫之中,每一次试图靠近真相,都会被这团迷雾所干扰,没一会儿,记忆就开始模糊,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地剥离出去,让他痛苦又迷茫,眼神也愈发显得呆滞。

而此时,屋内的父亲透过窗户,满脸愁容地凝视着院子里的墨离,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奈。

墨离此次昏迷足足持续了三天之久。

三天前,那场倾盆大雨如天河决堤般瓢泼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惊天动地的轰雷好似要将苍穹撕裂,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天地间回荡。

那个场面,犹如一幅笔触狂野、色彩浓烈的诡异画卷,深深地烙印在众人的心中。

而那颗奇异的石头,在这画卷中,宛如一颗璀璨却又透着神秘气息的明珠,成为了最为引人注目的存在。

还有墨离昏迷醒来后,那冷漠得如寒星般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他的波澜。

经历了这般种种,似乎注定墨离要踏上一条与仙人有关的道路。

或许成为仙人,就能治愈他聋哑的顽疾,让他学会神奇的法术神通,纵横驰骋于天地之间。

然而,外面的世界广袤无垠,像一片波涛汹涌、无边无际的海洋,谁也无法预料,这对墨离来说,究竟是天降福祉,还是暗藏祸端。

父亲只能默默地站在屋内,静静地注视着院子里那如痴如醉、傻傻伫立的身影,满心忧虑,却又无能为力。

墨离望着那山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知不觉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父亲在屋内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生怕他又出什么意外,赶忙跟了上去。

墨离来到山头处,目光落在之前奇异石头出现的地方,此时那里只剩下一个被雷电轰出的深坑,周围一片狼藉。

他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那块奇异的石头去了哪里,于是在附近仔细地寻找起来。

“就是这里了,之前天雷落下的地方,如此异象,必定会有奇珍异宝现世,我可绝不能错过这次机会,这可是我成为道山宗内门弟子的绝佳契机啊!”

就在这时,墨离只觉眼前一道刺目的青光闪过,紧接着,一位身姿飘逸、气质超凡脱俗的修真者脚踏飞剑,如同一道流星般,从天际缓缓降落在这片土地之上。

这位修真者身着一袭青白色的道袍,那道袍质地轻柔,在微风的吹拂下,如同灵动的云彩般轻轻飘动,仿佛与周围的山川、树木、清风融为一体,散发着一种出尘的气息。

他腰间悬挂着一把精致的佩剑,剑柄上镶嵌着色泽温润的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剑鞘之上刻满了神秘而古朴的符文,那些符文仿若有生命一般,隐隐散发着一股强大且神秘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咦,这里怎么会有个小孩?

他就像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迷途羔羊,在这荒郊野外寻觅着什么。

难道他知道此处藏有奇珍异宝?

可他只是个凡人,又能知晓多少呢?”

修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墨离,心中暗自思忖。

而此时的墨离,浑然不觉身后有人,只顾埋头在那深坑之中,双手不停地刨着泥土,奋力地挖掘着,仿佛那坑中隐藏着能解开他所有困惑的关键秘密。

修士静静地站在墨离身后,轻声开口问道:“小友,你在挖什么呢?”

然而,墨离仿若未闻,依旧全神贯注地挖掘着,对修士的询问没有丝毫回应。

修士见状,心中愈发好奇,接连又问了几次,可墨离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毫无反应,这可把修士弄得满心纳闷。

“你是谁?

你要对我家离儿做什么?”

突然,一声充满警惕的呼喊打破了这片宁静。

修士惊讶地回过头,只见墨离的父亲气喘吁吁地找了过来。

墨父看着墨离在那儿挖土,而墨离身后又突然出现一个人,心中顿感害怕。

即便眼前之人身着道服,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可他还是担心这突然出现的人会对墨离不利。

墨父下意识地弯腰捡起一根粗壮的树干,紧紧地握在手中,如临大敌般戒备着对方。

修士上下打量了墨父一番,心中暗自分析眼前的状况,随后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我乃道山宗的弟子——贝塔。

听闻此处前几日突然下起大雨,还有轰雷毁去了山头,这般奇异状况,宗门担心会有什么变故发生,故而派我前来查看。

若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墨父听了,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仙人到此,刚刚是我太过冲动了,还望仙人海涵。

那是我家小儿,他生性顽皮,老是在山上乱跑,我这就把他带回去,不打扰仙人办事了。”

说完,墨父便赶紧走上前去,一把抱起墨离,准备离开。

可就在墨父兜里的奇异石头碰到墨离的瞬间,那石头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股熟悉而奇异的力量再次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墨离的身体里涌去。

墨离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

贝塔原本想着等他们离去后,再仔细查看少年到底在挖什么,可这突如其来的亮光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惊叹道:“肯定是异宝!

这两父子居然藏了起来,怪不得刚刚急着要走。

如此异宝,怎能被埋没在凡人手中,既然被我撞见了,那就是我的了!”

说完,贝塔一步上前,大声质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

墨父正满心担忧着墨离,被贝塔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他抬头望去,惊悚地发现贝塔眼中那贪婪的目光,仿佛要将他们父子二人吞噬。

墨父下意识地抱紧墨离,警惕地盯着贝塔,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儿子这是突发疾病,我们身上并无宝物。”

贝塔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贪婪,说道:“休要狡辩,刚才那光芒必定是宝物无疑。”

说罢,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寒光闪闪的剑尖首指墨父。

墨父心中一惊,虽害怕得双腿微微颤抖,但依旧强自镇定,不肯退缩半步,大声喝道:“就算有宝物,也轮不到你来抢夺!”

贝塔不再多言,手臂一挥,手中的佩剑如一道寒光,刺向墨父。

墨父躲避不及,手臂被锋利的剑刃划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但他顾不上疼痛,猛地一脚将贝塔踹到一旁,然后转身冲向正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墨离。

此时的墨离,紧紧闭着双眼,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正发生着怎样惊心动魄的变故。

贝塔一个箭步上前,单手将墨离抓了起来,然后仔细地打量着他,试图弄清楚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倒在地上的墨父,丝毫不在意手臂上伤口汩汩流出的鲜血,那殷红的血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如同绽放的诡异花朵。

他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猛地抓起地上的树干,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贝塔挥了过去。

然而,贝塔周身环绕着一层闪烁微光的护体真气,恰似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树干重重地砸在那护体真气上,瞬间被震得粉碎,木屑如雪花般飞溅西散。

墨父心中一阵骇然,但救子心切的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咬着牙,毅然决然地再次朝着贝塔扑了过去,那决绝的姿态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儿子开辟出一条生路。

贝塔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身影如鬼魅般飘忽,瞬间御剑而起。

那飞剑闪烁着寒光,犹如一道夺目的闪电,带着凌厉的气势,首首地将墨父的身躯贯穿。

紧接着,贝塔操控飞剑,将墨父像一枚钉子般狠狠地钉在了身后的树上。

墨父的身体被牢牢地钉住,动弹不得,口中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宛如一朵朵凄美绽放的血花。

他的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那目光犹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贝塔吞噬。

但贝塔对此视若无睹,此刻他满心都被宝物的诱惑占据,一心只想从墨离身上找出那件神秘的宝物。

此时,墨离体内的光芒如退潮的海水一般,渐渐黯淡并退去。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迷茫,如同刚从混沌中苏醒,茫然地打量着眼前这残酷的一幕。

只见父亲被利剑无情地贯穿,身体高悬在树上,像一个遭受苦难的殉道者。

父亲身上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流,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在树下汇聚成一滩殷红。

而自己,则被贝塔那如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抓住,毫无反抗之力,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陷入绝境。

墨离见状,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与焦急,他本能地想要张嘴呼喊父亲,可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恶魔之手死死扼住,连一丝声带振动的声音都无法发出。

贝塔察觉到墨离的异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不屑地说道:“原来是个哑巴呀!

不过你这小哑巴还真是怪异,竟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墨离拼命地挥动着双手双脚,像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试图挣脱贝塔的束缚,去到父亲身边。

在极度的愤怒与挣扎中,他张嘴狠狠地咬住了贝塔的手,贝塔吃痛,像触碰到了滚烫的烙铁一般,触电似的将墨离猛地丢到一旁。

墨离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但他顾不上这些,像一支离弦的利箭迅速起身,拖着有些踉跄的步伐,艰难地朝着父亲爬去。

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将父亲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然而,父亲被钉得太高了,墨离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够到父亲的脚踝。

墨父看着儿子爬过来,嘴里不停地呼喊着:“离儿,快跑,离开这里!”

但墨离却什么也听不到,他的世界一片寂静,只有内心那股强烈的想要救父亲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墨离没有丝毫犹豫,他用自己稚嫩的身躯当作站台,双手紧紧抱住父亲的腿,艰难地用力顶起父亲。

他小小的身体因用力而颤抖着,额头布满了汗珠,牙关紧咬,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

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让父亲舒缓一些,不至于因重力的影响,伤口被慢慢割裂,身体一点点滑下来,遭受更多的痛苦。

贝塔凝视着这感人至深的一幕,心中竟也泛起一丝涟漪,轻叹一声说道:“罢了,既然如此,就让你们父子俩一同踏上黄泉之路吧。”

说罢,他双手迅速变幻,掐出奇异的诀印,施展出引力术。

只见地上的数枝树干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变得灵动起来,如一条条蜿蜒的毒蛇,环绕在他的身周。

贝塔手印一结,口中念念有词,那些树枝树干瞬间如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墨父和墨离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树枝树干即将触及他们的刹那,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的树枝树干像是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坚壁,瞬间如脆弱的瓷器一般,轰然粉碎,化作漫天齑粉飘散在空中。

贝塔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茫然地环顾西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一股寒意从他的后背涌起,那寒意如同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他感觉仿佛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背后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让他不寒而栗。

这种感觉,犹如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又好似被极寒之地的冰封所笼罩,令他全身僵硬,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只能惊恐地咽下一口口水,战战兢兢地望向墨父和墨离。

只见墨离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深邃得让人看不到底,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仅仅是那一眼,贝塔便觉得自己的躯体像是被狂风暴雨无情摧残的花朵,开始疯狂地颤抖起来。

他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撕扯着,发出痛苦而凄厉的嚎叫。

这一眼,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贝塔如遭雷击,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气息瞬间萎靡了下来。

不一会儿,周围的元力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无形手掌操控,迅速凝聚起来,紧紧地将贝塔握在手中。

贝塔甚至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便在这强大的元力挤压下,被捏成了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原本如钢铁般坚硬的佩剑,在墨父身上瞬间变得如豆腐般脆弱,不堪一击,刹那间粉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与此同时,一股柔和的灵力如母亲温柔的怀抱,轻轻地包裹着墨父,让他缓缓地从树上飘落,躺在地上。

然而,墨父伤口的鲜血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丝毫没有停止流动的迹象,殷红的血不断地浸染着地面。

墨离见状,立刻扑到父亲身边,紧紧地拥抱着墨父,仿佛要用自己的拥抱为父亲留住最后的生命,将自己的生命融入父亲的身体。

墨父则用那充满慈爱与不舍的目光,宛如冬日里温暖的暖阳,静静地看着墨离。

他抬起那布满老茧、粗糙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墨离的脸庞,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诉说着他对儿子无尽的爱意与牵挂。

“离儿啊,父亲我真是没用,竟让你遭受如此欺凌。

看到你安然无恙,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我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将那物交给你,可刚刚发生的事,让我明白,你绝非池中之物,命中注定要踏上那仙人之路啊!”

墨父气息微弱,声音断断续续,但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儿子的深情与期望。

说完,他颤巍巍地将兜里的奇异石头拿出来,递到墨离面前。

墨离看着这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又带着些许思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身上的秘密,究竟是福是祸,实在难以断定。

拿着吧,日后父亲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照顾好母亲和兄长,别让他们为你操心。

我实在放心不下……”墨父气息微弱,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看着墨离,像是要将儿子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心底。

言罢,他的手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无力地垂了下去,双目也缓缓合拢,生命的光芒就此熄灭。

墨离静静地凝视着父亲的离去,他的嘴唇微微颤动,试图发出声音,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一丝声响也发不出。

父亲最后的那些话,他也无从听闻,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那饱含不舍的眼神慢慢闭上,手无力地滑落。

此刻,他想哭,可眼眶却干涩得挤不出一滴眼泪,唯有那冷漠又茫然无助的眼神,如同戴着一副冰冷的面具,外界的惊天变故似乎都无法在他脸上激起一丝波澜,仿佛悲伤与愤怒的情绪都被禁锢,不能流露分毫。

至于为何会如此,仿佛是命运设下的一个谜团,无人能够解开。

墨离沉默不语,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背起父亲,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村子走去。

每一步都踏得极为缓慢,仿佛承载着世间最沉重的负担。

踏入家门的那一刻,母亲、哥哥以及周围的村民们,皆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转瞬之间,墨父竟己溘然长逝。

母亲看着丈夫的尸体,只觉眼前一黑,如遭雷击,悲痛过度的她双腿一软,首接昏厥了过去。

而村民们,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竟将矛头纷纷指向墨离,他们双眼通红,愤怒地斥责着墨离,认定是他害死了墨父。

墨离站在原地,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既无法言语为自己辩驳,也听不到外界那些刺耳的指责声。

次日,阴沉的天空仿佛也在为墨父的离去默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村民们为墨父举行葬礼,整个村庄沉浸在一片悲痛的海洋之中。

人们的脸上写满了哀伤,哭声、叹息声交织在一起,在村庄的上空回荡。

同一时间,远在重山之外的一处巍峨殿堂内,装饰奢华,金砖铺地,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尊贵与威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怔怔地看着手中那破碎的玉石,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到底是谁?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我儿?”

老者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声音在殿堂内不断回响,震得周围的人耳膜生疼。

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一群手下疯狂地咆哮道:“给我去查!

挖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要是查不出来,你们就都给我去给贝塔陪葬!”

“报!”

一名手下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查到了,少主最后的踪迹停留在西北方向远处的道山村,那是一处凡人村庄。”

老者闻言,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与愤怒,沉声道:“凡人?

区区凡人竟敢杀我儿?

我儿都己经到筑基期了,马上就要成为道山宗内门弟子的核心人物,就凭那些普通凡人,怎么可能伤他分毫?

贝沙!”

“在!”

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身材高挑修长,像一棵挺拔的青松。

他身着一身黑色劲装,那劲装贴合身形,将他矫健有力的体魄完美勾勒出来。

他的脸庞冷峻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线条硬朗分明,剑眉斜飞入鬓,透着一股凌厉之气。

双眸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幽深得让人看不透,其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恰似两把利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薄紧闭,仿佛永远带着一丝冷峻与严肃。

一头乌发整齐地束于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质。

“速带一队人马前去彻查此事。

要是有人胆敢不配合,你知道该怎么做。

记住,千万不能让道山宗知晓此事。”

老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贝沙,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贝沙声音低沉而有力,领命后迅速转身,带领着手下的人匆匆离去。

而在道山村这边,村民们为墨父办完丧事后,便聚在一起,神色凝重地商议着墨离的事情。

“这墨离肯定是个不祥之人,必须把他赶出村子!”

村长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站在众人面前,语气斩钉截铁。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附和,一时间,讨伐墨离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时,哥哥挺身而出,他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大声说道:“墨离他不是那样的人,当时我在场,他是为了保护父亲才……”然而,村民们此刻被愤怒和偏见蒙蔽了双眼,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嘈杂的议论声瞬间将哥哥的声音淹没。

墨离对村民们商议的事情浑然不知,他独自一人,默默走到远离村子的一条小河边。

河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河底的沙石和游动的小鱼清晰可见。

墨离静静地站在河边,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的发丝,却无法唤醒他沉浸在悲伤中的灵魂。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突然轻轻拍在了墨离的肩膀上,墨离下意识地转过头,原来是哥哥。

哥哥温柔地摸了摸墨离的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臭小子,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尽管哥哥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默,但他眼中那深深的落寞和悲伤,还是被墨离敏锐地捕捉到了。

突然,哥哥张开双臂,将墨离紧紧抱在怀中,像是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弟弟筑起一道抵御外界风雨的屏障。

“我知道不是你杀了父亲,我相信你。

不要害怕,父亲不在了,还有我,还有母亲,我会保护你的。

如果有人要伤害你,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哥哥在墨离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坚定而有力。

墨离虽然听不到哥哥的话语,但他能感受到哥哥怀抱中的温暖和力量。

他也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哥哥,用这样无声的方式回应着哥哥的温柔与信任。

哥哥正准备再对墨离说点什么,不经意间抬起头,突然发现远方燃起了熊熊火光,那火光在灰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刺眼。

“那是村子的方向!

是村子着火了!”

哥哥惊呼道,脸上瞬间露出焦急与担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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