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雨踮着脚尖，手中的粉笔在黑板上轻轻划过，勾勒出一朵绽放的向日葵。
"小雨，这个标题要不要再加点阴影？
"王芳站在教室后排，眯着眼睛打量着黑板报的整体效果。
陈小雨退后两步，仔细端详着已经完成大半的黑板报。
粉笔的粉尘在夕阳中飘浮，像是细碎的金粉。
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才发现自己的校服袖口已经沾满了五颜六色的粉笔灰。
"我觉得可以再加点花边。
"陈小雨说着，又拿起一支黄色粉笔。
她的手指有些发抖，从中午到现在，她们已经站了将近四个小时。
教室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粉笔与黑板摩擦的沙沙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的蝉鸣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远处传来的几声乌鸦叫。
"啊！
"王芳突然惊叫一声，"都这么晚了！
"陈小雨这才注意到，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暮色像一层薄纱，悄无声息地笼罩了整个教室。
她慌忙看向教室后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六点。
"完了完了，我妈肯定要骂我了。
"王芳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小雨，你怎么办？
"陈小雨咬了咬嘴唇。
从学校到她家要走将近一个小时，如果走大路，到家肯定天都黑透了。
她想起早上出门时，妈妈特意叮嘱她放学早点回家。
"我...我走小路吧。
"陈小雨小声说。
"小路？
"王芳瞪大了眼睛，"就是那片坟地旁边的小路？
你疯了吗？
天都快黑了！
"陈小雨攥紧了书包带子。
她当然知道那条小路有多可怕，每次白天经过那里，她都会加快脚步。
小路两旁密密麻麻的坟包，有些已经塌陷，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偶尔能看到几块歪斜的墓碑，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没事的，我走快一点。
"陈小雨强装镇定，"你快回去吧，再晚你妈妈该着急了。
"送走王芳后，陈小雨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
暮色越来越浓，教室里的桌椅渐渐模糊成一片黑影。
她快速收拾好书包，从抽屉里摸出手电筒。
手电筒是爸爸特意给她准备的，说冬天放学晚，带着以防万一。
陈小雨握紧手电筒，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