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世未能守护的邻家小妹
她握着2B铅笔的手腕悬停在纸面上，睫毛在颧骨投下颤动的阴影——这是她陷入创作时的特有表情，前世我曾隔着防弹玻璃偷看过十七次。
"耀哥哥的锁骨..."笔尖在再生纸上沙沙作响，"比上周又深刻了两毫米。
"我正用液压钳加固地下室的通风口，闻言差点夹到手指。
前世第七次重生时，她就是在画这副速写时被破窗而入的丧尸扯断了右臂。
此刻她蜷在轮胎堆里的模样，像极了被暴雨打湿的蒲公英。
"别画了。
"我把柠檬味电解质水推到她手边，"该换药了。
"她卫衣下摆随着抬手动作掀起半寸，露出腰窝处结痂的擦伤。
这是今早撞车时造成的，在第三次重生时间点，这个伤口本该感染成墨绿色。
医用酒精棉球触到肌肤的瞬间，她突然哼起某首动漫主题曲。
这是她独有的止痛方式，细软的声线像沾了蜜糖的钢丝，在我太阳穴上轻轻刮擦。
前世最后一个黎明，我正是循着这歌声从尸堆里扒出她残缺的素描本。
"绷带...绑太紧了。
"她试图转身，发尾扫过工具箱里那卷防水布。
印着小雏菊的黑色布料微微隆起，藏着准备给她的"特殊物资"。
地下室的LED灯忽然闪烁，这是电网开始崩溃的前兆。
我反手拧亮汽油灯，暖黄光晕立刻在她膝盖淤青上镀了层琥珀色。
这处伤来自三天前的校车事故——或者说，来自我第六次重生时没能及时阻止的连环追尾。
"耀哥哥今天好奇怪。
"她突然用虎牙咬住皮筋，双手将长发拢成马尾，"从撞碎便利店玻璃开始，每隔十五分钟就要确认我的脉搏。
"我盯着腕表没说话。
21点58分，前世这个时刻她正在便利店冷藏柜前挑选酸奶。
此刻门外抓挠声变成了撞击声，腐尸们正用肩关节冲击着0.8毫米厚的钢板门。
"抬脚。
"我掀开她的小熊棉袜检查足弓，末世第三周爆发的真菌感染通常从趾缝开始。
她圆润的脚趾因羞赧蜷缩起来，像极了安全屋里那些不敢完全绽放的紫罗兰。
通风管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我们同时伸手去抓美工刀。
两只手交叠着按在刀柄上时，我发现她掌纹里还沾着草莓糖的晶粒。
"是尸群突破二楼了。
"我盯着手表计算声波传导时间，"五分钟后这里温度会下降西度，你..." 她突然把冰凉的手背贴在我颈侧，惊得我差点触发袖箭机关。
"耀哥哥的体温，"她歪头时马尾扫过防水布包裹，"从刚才开始就维持在37.2℃呢。
"柴油机恰在此刻发出爆鸣，黑暗降临的刹那，她准确摸到了我腰间的荧光棒。
幽蓝光芒里，她正用牙齿撕开那包草莓软糖，糖纸摩擦声完美掩盖了我给复合弩上弦的动静。
"张嘴。
"猝不及防被塞进唇间的软糖带着她指尖的凉意，前世最惨烈的那次突围战中，她最后遗言就是"草莓味好像变淡了"。
此刻浓烈到发苦的香精味，反而让我喉头泛起铁锈味。
通风管盖板突然崩飞，腐尸特有的沼气扑面而来。
我将于芃推进轮胎墙夹角，反手甩出的工兵铲精准劈开第一具丧尸的颧骨。
粘稠脑浆溅到防水布上的瞬间，我听见布料撕裂声——她终于发现了那套决胜内衣。
"现在换？
"她抖开蕾丝布料的声音带着颤音，"在这种时候？
" "酸雨还有西十七分钟降临。
"我踹翻第二具丧尸，它撞翻的机油桶恰好堵住通风口，"所有棉质衣物会在三小时内板结硬化。
"弩箭穿透第三具丧尸眼窝时，我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
于芃特有的换衣节奏——先脱右袖再卷左裤腿，和高中时在画室更衣的习惯完全一致。
"不许转身哦。
"她带着鼻音的警告混着金属卡扣轻响，"但是...拉链卡住了。
"我保持射击姿势僵在原地，背后传来蕾丝绷断的脆响。
丧尸啃咬钢板的动静突然变得遥远，鼻腔充斥着比草莓糖更甜腻的体香。
前世建造淋浴间时特意设计的环流系统，就是为了捕捉这种转瞬即逝的气息。
"耀哥哥的呼吸..."她突然贴近我背脊，未系好的肩带扫过工装裤腰带，"变奏了呢。
"丧尸的指骨在门板上刮出尖锐声响，我猛地转身用风衣裹住她。
荧光棒幽光里，雏菊刺绣正在她锁骨下方绽放，比她素描本里所有作品都要艳丽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