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娘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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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错过了这大好的机会,要是能攀上这高枝儿,咱以后可就不用再过这苦日子了。”

玉瑶听了姨婆这番话,心中一阵无语。

她实在懒得和姨婆争辩,便只低着头,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

手里的针线在破旧的布料间穿梭着,一下又一下。

不想姨婆却认为玉瑶不否认便是默认了她的想法,脸上的褶子都笑得更深。

她快步走进里屋,在杂乱昏暗的屋子里翻翻找找,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哎呀,这小蹄子总算开窍了,可得好好拾掇拾掇。”

过了好一会儿,姨婆才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几个铜板。

她不由分说地将钱塞进玉瑶手中,“拿去,做件新衣服,和人家贵公子来往,可马虎不得。

以后老太婆我啊,可就等着享清福咯。”

玉瑶没道谢,却坦然将银钱接过。

这些钱都是自己起早贪黑挣下的,她有权利支配这些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自那日送钱被玉瑶拒绝后,林宴臣像是着了魔。

是日清晨,玉瑶像往常一样早早起身。

她给姨婆做好饭,随便往口中塞几口野菜饼子,便准备去街上找活干。

刚一出门,瞧见林宴臣立在门口,身旁小厮牵着马,马背上驮着两个箩筐。

“玉瑶姑娘,早!”

林宴臣热情地打招呼。

玉瑶看着眼前的林宴臣,心尖不觉一颤。

她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双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

她慌乱问道,“林公子,你这是……”林宴臣明媚一笑,“我深知姑娘每日送货辛苦,便想着来帮衬一二,也好打发无聊的时日。”

玉瑶心中虽有些诧异,但见他一脸真诚,又想起他前几日的相助之情,便也不好再拒。

“那就有劳公子了。”

一路上,林宴臣的嘴就没停过。

天文地理,诗词歌赋,玉瑶听不懂,却也能被他逗得咯咯笑。。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肯如此用心地哄她逗她。

玉瑶曾经以为,若自己哪天死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得到。

到了送货的地方,那店家瞧见林宴臣,不禁打趣道,“哟,玉瑶姑娘,今儿个这是带了帮手来呀,还是个俊后生呢!”

玉瑶嗔怪地看了店家一眼,忙去交割货物。

林宴臣倒是大大方方的,笑着与店家寒暄几句,还帮着玉瑶把货物一一搬下,摆放得整整齐齐。

因为玉瑶素日腿脚麻利,做事细心的缘故,大清早便有许多生意。

所以送完这一家,还有好几家要去。

林宴臣却丝毫不觉得累,依旧兴致勃勃地跟着她。

路过一个茶摊时,他拉着玉瑶坐下,唤来摊主沏上两碗热茶。

“姑娘且歇歇脚,喝口茶润润嗓子,这一路可累着了。”

玉瑶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

抬眼看向林宴臣,见他额上微微沁出汗珠。

连着几日,林宴臣每日都早早等在玉瑶家门口,陪她送货。

邻里们见了,私下里议论着,林公子怕是对玉瑶姑娘动了真心不成?

玉瑶嘴上虽未说什么,但心里对林宴臣的靠近渐持开放态度。

每日与他一同送货,听他讲各种趣事,成了她每日最期待的时间。

这日,送完所有的货,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林宴臣鼓起勇气,拉住玉瑶的手,“玉瑶,这些日子与你相处,我越发觉得自己离不开你。

我之前是有些纨绔,但如今我真心想待你好,你可愿成全我一番心意?”

玉瑶脸涨得通红,她垂着头,看着被林宴臣握住的手,不知所措。

她一首在期待,可当他真正表白时,她却有些畏惧。

两人身份悬殊,自己何德何能?

谁知此时,林宴臣早己吻上她的唇!

玉瑶瞬间酥软,忘了所有。

林宴臣越吻越深,玉瑶彻底沦陷。

“玉瑶,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待你,一辈子都不分开!”

玉瑶脸红嗯声,将头埋进林宴臣怀里。

然而,好景不长,林家很快知道了这件事。

林父把林宴臣关在家里,日日读书。

并命人找到玉瑶,将她打了一顿。

玉瑶遍体鳞伤,却还要接受姨婆的指责。

“你那该死的娘说好来接你的,却把你放到我这里不闻不问,分文不给,一放就是十年!

如今想着让你给老婆子赚点儿钱花花,却也是竹篮打水,真是个赔钱的东西!”

玉瑶挣扎着起身,“我娘?

姨婆,你不是说过,我娘不要我了吗?”

“说什么胡话?

你娘早死了!”

姨婆讳莫如深。

林宴臣得知玉瑶挨打,心急如焚。

是夜,月色如水,洒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

玉瑶静静地躺在床上,破旧的床板在她轻微的翻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屋内一片昏暗,只从那扇破窗透进几缕微弱月光。

她身上的伤好了些,对林宴臣的心却渐渐地死了。

此时,窗外突然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紧接着,一个压低了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

“玉瑶姑娘,我是狗儿,我家公子约你郊外凉亭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