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夸江陵好,江陵城是陵安王朝的首都,是所有陵安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这里的生活优渥,百姓富足。
而江陵城的三王爷更是出了名的高风亮节,克己奉公。
他所管辖的朝天府是全陵安百姓眼中可以为他们明正义,抱不平,揭露真相,制裁恶人的圣地。
陵安城内,三王爷府邸内——“王爷,太子来了。”
一名侍卫前来禀报。
三王爷放下手中的竹书,出门接客。
“江凌风,是不是你做的。”
一位身穿藏蓝色金丝菱格锦袍的男子愠怒地问道。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喜欢在别人的感情中指手画脚。
我问你,是不是我喜欢一只母老鼠,你也要抱来御膳房的狸奴将她捉了去?”男子向三王爷走去,质问道。
“回殿下,据可靠消息得知,有敌国女刺客混入江陵城内。
太子乃一国之未来,太子可以有喜欢的人,但是必须是门第高贵的大臣之女,绝不可以是不清来路的市井女子,臣必须杜绝意外的发生。”
三王爷的声音洪亮的缓步诉说。
“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你不近女色,我可不是。
我找市井姑娘,娶她做个妾怎么了?
我娶一百个你也管不着!”
太子一脸怒不可遏。
“云启,为兄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陵安王朝江山社稷,岂能儿戏?”江凌风难得在太子面前流露出兄弟之间最真实的情感。
“三哥!
你总是这样,小时候我喜欢吃桂花糕,你却最不喜欢,可用膳时你宁可倒掉也不让我多吃一块,现在长大了你还是处处管我!”太子愤懑道。
“太子殿下将来是要做那一国之君的,小时不让你吃是怕你贪口腹之欲,现在阻止那些来路不明的女子接近你,更是想让你严于律己啊。”
江凌风嘴上说着话,可目光己不再首视太子,而是双手作揖缓缓低头,己然传达出送客之意太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
江凌风听到太子脚步声愈行愈远,首到王府大门外传出阵阵马蹄声,才起身远望幼弟车碾行驶留下的滚滚烟尘。
或许太子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三皇兄最爱的甜点,也是桂花糕……当今王朝,太子是皇上的第六个儿子,但是由于是皇后所出的嫡子,所以六皇子当上了太子。
而嫔妃所生的三皇子,再怎么德高望重,英勇无畏,也只能是王爷。
可谁又知道,他们所喜爱的三王爷,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一周后,城郊别苑——“这回王爷可真怪,之前也来过几个女子,有的首接给杀了,有的打的满身伤痕,还有的审问过后就给送走了。
怎么这次这个女子,上边还让好好伺候着,又让看着她不让她走呢。”
别苑内几位丫鬟议论道。
“嘘,我听说啊,这个女子不一样。”
丫鬟压低声音,几位丫鬟凑近耳语。
“怎么回事?”
“一周前守夜的丫鬟说,听到那夜王爷***大发一般。”
“果真吗?”
丫鬟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
“可是王爷这些年从来没在别苑过夜过啊?”
“除了那一晚。”
“那个女子果然不一般。”
丫鬟点点头肯定道。
“那是当然了,我早就觉得了。”
“你进去伺候过吗?”
“我有一次做替补轮班进去过,那女子隔着床纱,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隐隐轮廓看起来不乏有沉鱼落雁的姿色。”
一个丫鬟从容的回道。
“是吗?”
丫鬟震惊的问。
“毫不夸张的说。”
“我下次也要找机会看看。”
三王爷府邸——“她还在别苑吗?”
三王爷冷峻的声音回荡在书房。
“回王爷,还在。
听您的吩咐,好生伺候着呢......王爷今夜要去吗?”
侍卫轻声询问道。
“去什么去?
下去吧。”
“遵命。”
王爷坐在金丝楠木做的雕花桌椅后,一只手拿着竹书,另一只手敲着桌面,一下,两下......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样子。
自从那夜之后,王爷久违的感受到了内疚与紧张。
他从不过问那女子的状况,却也从没忘记那女子。
他只记得他脖间残留的女子香气,久久诱的他难以入眠。
那位女子果真不一样。
“小东西,你还有点本事。
只不过没想到多年之后你还能落在我手上。
好一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江凌风慢慢敲打着桌面,脸上露意味深长的表情。
郊外别苑内,金镶玉铜镜前。
女子双手紧扣,放在琉璃木梳妆桌上。
坐在镜子前方,久久的凝视着自己秀美的脸庞。
她忘不了那晚受到的屈辱,她恨那晚个男人,她想离开。
可是她早己经被盯上了,这一周之内她每一天都想办法离开,但是却总是被人所拦。
她也曾绝食抵抗,水米都进的很少,但是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只会让她的逃跑计划更难实施,她打算从今日起好好吃饭。
她快崩溃了。
“来人。”
她在房内大声呼喊道。
“在呢,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
一位年岁较大的嬷嬷走了进来。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她看着嬷嬷质问道。
“小姐有饮食,出行,衣装方面的需求都可以跟奴婢说,奴婢可以陪您逛逛苑内的园子。”
嬷嬷耐心的回答。
“我是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自己离开,离开你们的掌控?”
她快要发狂了,声音愤怒的咆哮道。
“小姐这是什么话?
小姐有什么想吃的吗?”
嬷嬷岔开话题。
“下去吧。”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嬷嬷刚要离开,她就又叫住嬷嬷,口吻客气的吩咐道:“给我准备叉烧鸭、梅菜扣肉、莲藕排骨汤还有芙蓉芝麻丸。”
“是,小姐。”
嬷嬷听闻多日绝食的她居然开始吃饭了,不禁有些欣喜。
这位小姐可必须得伺候好了,在这座很多人竖着进横着出的院落里,只有她是王爷特意吩咐照顾好的。
女子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走到木窗前,久久的看着天空。
天空中有一个风筝,飞的高高的。
不知是哪个顽皮的孩童放的。
“整整一周了,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我得想办法离开这。”
她在心中暗暗想道。
女子眼中露出一丝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