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进城考察
他摸了摸妹妹的额头，烧己经退了些，但脸色依然苍白。
"哥哥要进城一趟，"他轻声说，"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小女孩迷迷糊糊地点头，又睡了过去。
陈远将最后几个铜钱揣进怀里，背上竹篓出了门。
清晨的村庄笼罩在薄雾中，远处传来鸡鸣声。
他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往城里走，路上遇到几个早起的村民，都恭敬地向他行礼。
"陈秀才早。
""陈大夫这是要进城？
"陈远一一回礼，心中暗自惊讶。
看来原主在村里的声望不低。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城墙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
城门口己经排起了长队，守城的士兵正在盘查过往行人。
陈远排在队伍末尾，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骚动。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
我儿子病得快不行了！
"一个农妇哭喊着。
"没有路引，一律不得入城！
"士兵冷冰冰地说。
陈远上前几步，看到农妇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面色发青，呼吸急促。
他立刻认出这是哮喘发作的症状。
"这位大嫂，"他开口道，"让我看看孩子。
"农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陈远蹲下身，仔细检查孩子的症状。
他从竹篓里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这是原主留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
"把孩子放平，"他一边施针一边解释，"这是哮喘发作，我先帮他缓解症状。
"几针下去，孩子的呼吸渐渐平稳。
围观的百姓发出惊叹声。
"这不是陈秀才吗？
""听说他医术了得，果然名不虚传。
"守城的士兵见状，态度也缓和下来："既然是陈大夫，那就进去吧。
不过要快去快回。
"陈远谢过士兵，带着农妇进了城。
他本想首接去回春堂，但看到农妇无助的样子，还是决定先帮她买药。
"你在这里等着，"他指着一处茶摊，"我去买药，很快就回来。
"按照记忆，他找到一家药铺。
掌柜是个精明的中年人，看到陈远的打扮，态度不冷不热。
"要买什么？
"陈远报了几味药材，掌柜的脸色突然变了："这位公子，这些药材可不便宜......""多少钱？
""至少要二两银子。
"陈远摸了摸怀里的铜钱，连零头都不够。
他正为难，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些药材，记在回春堂的账上。
"他转身，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含笑看着他。
"李大夫？
"陈远试探着问。
老者点头："陈公子果然聪慧。
老朽早就听说村里出了个医术了得的秀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陈远心中一动，想起那张纸条上的话。
他拱手道："李大夫谬赞了。
晚辈正想去回春堂拜访......""不急，"李大夫摆摆手，"先救人要紧。
"买好药材，陈远回到茶摊，将药包交给农妇，仔细交代了煎服的方法。
农妇千恩万谢，非要给他磕头。
"使不得，"陈远连忙扶住她，"快带孩子回去吧，记得按时服药。
"目送农妇离开，李大夫意味深长地说："陈公子果然仁心仁术，不愧是......"他顿了顿，改口道，"不愧是陈家的后人。
"陈远心头一跳："李大夫认识家父？
""何止认识，"李大夫叹了口气，"当年你父亲在回春堂坐诊时，老朽还只是个学徒。
走吧，去回春堂坐坐，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