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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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骰子的最后一响"啪!"骰盅重重砸在绿色台布上时,

我听见自己颈椎发出的咔哒声。空调出风口漏下的冷风正顺着脊梁骨往裤腰里钻,

像条冻僵的小蛇。"开大开小?" 荷官面无表情地掀起骰盅。三个骰子骨碌碌转着圈,

最终停成个诡异的 "三" 字。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几个穿黑丝的姑娘端着香槟穿梭在赌客间,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催命符般的声响。

"操!" 我抄起面前的筹码砸向台桌,塑料筹码哗啦啦散落一地。

坐在斜对角的阿杰冲我挤眉弄眼,他的金丝眼镜在赌场顶灯下泛着绿油油的光,

活像条盯着腐肉的眼镜蛇。"瀚海哥,再来一局?" 他用骰盅敲了敲台面,

"最后一局定胜负,我押你裤衩都不剩。"周围响起一阵哄笑。我摸了摸后兜,银行卡还在,

但密码已经被输错三次。手机屏幕在裤兜里震动,是银行发来的催款短信,

红色的数字像把烧红的铁钳,钳住我的喉咙。"来!" 我抓起仅剩的两万筹码拍在台面上,

"豹子!"骰盅再次被扣下时,我注意到荷官小指微微颤抖。

这个细节像根钢针扎进太阳穴 —— 这孙子出千!"开!" 阿杰猛地掀起骰盅,

三个骰子在灯光下泛着象牙白的冷光。我瞳孔骤然收缩,三个六点整整齐齐排成一列,

活脱脱三只嘲讽的眼睛。"豹子通杀!" 荷官面无表情地扒拉走我的筹码,

手指划过台布的声音像在给我钉棺材板。阿杰笑得前仰后合,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上,

露出下面布满血丝的眼睛:"瀚海哥,愿赌服输啊,明天记得把房子过户手续带齐。

"我踉跄着站起身,胃里翻江倒海。赌厅水晶吊灯在头顶旋转,映出周围赌客扭曲的笑脸。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高利贷的催债短信:"赵先生,您父亲的医院账单该结了。

"走出赌场时,霓虹正浓。我靠在大理石门柱上点燃一支烟,

火星明灭间看见玻璃幕墙里映出的自己:三十岁的男人,西装皱得像酸菜,领带歪在锁骨上,

活像条吊死鬼的舌头。"瀚海?"沙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见莉莉站在阴影里,

黑色吊带裙裹着丰满的曲线,手里夹着的细烟明明灭灭。她是赌场的公关经理,

上个月刚睡过我的床。"听说你输得精光?" 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近,

香水味混着尼古丁的气息扑面而来,"需要帮忙吗?"我盯着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

突然想起她床头那瓶伟哥 —— 这娘们床上总喊着 "再用力点",完事却偷偷数避孕套。

"滚。" 我甩开她搭在肩头的手,转身走进夜色。手机在裤兜里震动,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赵先生,我们这里有份高薪工作,日结三万,包机票签证。

"我盯着短信发了会儿呆,突然笑出声来。三万?老子今天输了三百万!"喂?

"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听见电流杂音里夹杂着老虎机的叮咚声,"你谁啊?

""柬埔寨西哈努克港,听说过吗?" 对方操着带福建口音的普通话,"我们这里要人,

只要会打字聊天,月薪十万起。"我摸了摸后兜的银行卡,想起父亲病房里的催款单,

还有阿杰那张笑得像鬣狗的脸。"什么时候走?""明晚十点,浦东机场 T3 航站楼。

" 对方压低声音,"带上护照,有人接应。"电话挂断时,我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

莉莉站在赌场门口冲我挥手,红色裙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像面投降的旗帜。

我把烟头狠狠碾灭在地上,转身走进黑暗。金边的太阳,应该比昆城更毒吧?

第二章 狗笼里的键盘手飞机降落在金边机场时,舷窗外的太阳像颗生了锈的螺丝钉。

我跟着三个操东北口音的男人穿过海关,他们的行李里装着十台崭新的华为手机,

塑料包装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兄弟,头回干这行?

" 戴金链子的胖子用肘子捅了捅我,腋下汗渍在 T 恤上洇出两个黑圈,

"到了地方机灵点,别乱说话。"接机的是辆没有牌照的丰田海狮。车门拉开时,

我看见车厢里挤着二十多个年轻人,他们的眼睛在阴暗里泛着光,

像极了老家菜市场待宰的鲶鱼。"都把手机交出来!" 司机操着生硬的普通话,

手里攥着根带钉的棒球棍。我摸到后兜的手机,突然被人一把拽走。

转头看见个穿花衬衫的瘦子冲我笑,金牙在夕阳下晃得人头晕:"兄弟,

这里用公司发的 ' 工作机 '。"汽车驶离市区时,我贴着车窗数了十七个警察岗亭。

每个岗亭里的警员都在玩手机,防弹衣松松垮垮地挂在椅子上,像晾着的人皮。

"前面就是西港特区。" 胖子突然拍了拍我肩膀,"看见那栋蓝顶大楼没?

去年烧死了三十七个偷渡客。"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玻璃幕墙映出晚霞的血色。

大楼门口站着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他们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枪还是伟哥。

园区铁门打开时,我听见铁链摩擦的刺耳声响。院子里停着三辆改装过的皮卡车,

车斗里焊着铁笼子,里面蜷缩着几个东南亚面孔的年轻人,

他们的脚踝上都拴着拇指粗的铁链。"下车!" 司机用棒球棍敲了敲车顶。

我跟着人群往办公楼走,鞋底碾过地上的碎玻璃,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二楼走廊挂着横幅:"今日业绩突破三千万!",墨迹还没干透,

在晚风里散发着刺鼻的氨水味。"赵瀚海?"我回头看见个穿粉色 POLO 衫的男人,

他的发际线退到后脑勺,露出锃亮的脑门。手里夹着的雪茄比他的手指还粗,

烟雾缭绕中我看见他脖子上的纹身:条张牙舞爪的青龙,龙爪下踩着个骷髅头。"我是周哥。

" 他用雪茄指了指我,"听说你在国内是赌神?"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笑声。

我注意到他的鳄鱼皮鞋尖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像干掉的番茄酱。"带他去 B203。

" 周哥转身离开时,我闻到他身上浓烈的古龙水味,混着某种腥甜的气息,

"让他跟强子学话术。"B203 房间里摆着三十台电脑,键盘声像暴雨打在铁皮屋顶上。

的 "成功案例":"95 后宝妈被骗 187 万"" 退休教师***前转账记录 "。

强子坐在角落,面前堆着半人高的话术本,他的右耳戴着枚钻石耳钉,

在 LED 灯下闪着冷光。"新来的?" 他头也不抬地扔给我本《话术大全》,

"先背熟开场白,明天开始打电话。"我翻开泛黄的纸页,第一行写着:"您好,

这里是京东金融客服中心...""等等。" 我皱眉看向强子,"这不是诈骗吗?

"强子突然笑出声来,钻石耳钉晃得人眼晕:"兄弟,这叫金融创新。

"他指着墙上的业绩排行榜,第一名的照片被红笔圈住,旁边写着:"陈浩南,

本月业绩 523 万"。照片里的男人叼着烟,拇指比划出 "OK" 的手势,

无名指上戴着枚镶钻的骷髅戒指。"看见没?" 强子用圆珠笔敲了敲榜单,

"人家上个月刚提了辆保时捷。"我注意到他的电脑屏幕正在播放岛国动作片,

女主角夸张的叫声混在键盘声里,像某种诡异的背景音乐。

强子突然压低声音:"看见那个穿格子衫的小子没?"他指了指斜前方,

"上周他把自己亲妈都骗了,现在每天加三个小时班。"我正想说点什么,

突然听见走廊传来惨叫声。强子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片:"别慌,新人培训呢。"深夜两点,

我被带到员工宿舍。十二平米的房间里塞着四张上下铺,墙壁上布满黄褐色的水渍,

像张巨大的鬼脸。我的下铺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他正在用马克笔在墙上画着什么。"你好,

我叫张超。" 他推了推眼镜,露出手臂上的针孔,"欢迎来到地狱。

"我注意到他的枕头下露出半截注射器,金属反光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混着远处老虎机的叮咚声,像首荒诞的安魂曲。

"这里每天都有人逃跑。" 张超突然说,"上周有个越南人被抓回来,

他们把他的手指头塞进粉碎机..."他的声音突然被走廊的脚步声打断。

我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接着是女人压抑的***。张超冲我挤眉弄眼:"别大惊小怪,

这是公司福利。"月光从铁栅栏漏进来,在地上投出扭曲的影子。我摸了摸后兜,

护照早已不翼而飞。手机被收走前,我最后看了眼上海的天气:暴雨黄色预警。

金边的夜很闷热,汗水顺着脊梁骨流进裤腰。我听见张超在下铺翻来覆去,

接着是打火机的咔哒声。黑暗中亮起一点红光,映出他泛青的脸:"后悔吗?

"我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斑,突然想起莉莉在赌场门口的笑容。红色裙摆猎猎作响,

像面永远不会褪色的战旗。"操。" 我翻了个身,床板发出***的吱呀声,"后悔个屁。

"第三章 话术陷阱里的血腥味清晨六点的闹钟是用铁链拖过地面的声音。

我跟着强子穿过走廊时,闻到厨房飘来的腐肉味 —— 他们总把变质的猪肉切成丁炒饭。

"今天有笔大单子。" 强子把蓝牙耳机塞进耳朵,"目标是个北京退休教授,

儿子在国外读博。"B203 的空调坏了,三十台电脑同时运行的热浪里,

我看见强子后颈的纹身:"生死有命",最后那个 "命" 字纹歪了,像根吊死鬼的舌头。

"记住流程。" 强子把话术本拍在我面前,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女人的照片,

"先用 AI 模拟他儿子的声音录段视频,再让财务组伪造学校的催款单。

"我摸着桌面上黏糊糊的可乐渍,突然想起父亲住院时收到的催款短信。手机被收走前,

我最后一次查看银行余额,数字后面跟着六个零,现在变成了负数。"喂?

"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耳机里传来强子的咳嗽声,

这是暗号:压低声音,假装信号不好。"爸,我在波士顿出车祸了!

"AI 合成的声线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肋骨断了三根,

手术费要二十万..."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我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秒数,

强子在旁边比了个 "OK" 手势 —— 目标上钩了。"瀚海?

" 老人的声音带着北京胡同特有的慵懒,"你小子又在哪个赌场输红眼了?

"我瞳孔骤然收缩。强子在旁边疯狂比划,手指在喉咙前划了道血线。"爸,

我真的...""别装了。" 老人突然笑出声,"上周刚有人用我女儿的声音骗走十万,

你这声线比她还尖。"电话挂断的瞬间,强子抄起烟灰缸砸在我头上。

玻璃碴混着烟灰顺着脸颊流进衣领,滚烫的鲜血在衬衫前襟开出朵诡异的花。"废物!

" 他用皮鞋碾着地上的玻璃碴,"老子教你多少遍了?先共情再施压!

"我蜷缩在电脑桌下,听见周哥的鳄鱼皮鞋声由远及近。他手里攥着条带血的皮带,

金属扣在 LED 灯下泛着冷光:"听说你把教授惹火了?

"我盯着他皮鞋尖的暗红色污渍,突然想起父亲病房里的血袋。

那些暗红色的液体装在透明塑料袋里,像极了周哥鞋尖的颜色。"给他点教训。

" 周哥转身时,我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混着血腥味,"明天让他去 ' 杀猪盘 ' 组。

"强子拖我出办公室时,我看见走廊尽头的铁笼。三个东南亚年轻人正被电击棒抽打着,

他们的哀嚎声混着打印机的嗡鸣,像首荒诞的安魂曲。深夜的员工宿舍里,

张超用酒精棉帮我处理伤口。他的手指在我额头上颤抖,

注射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新来的都要交投名状。"我盯着墙上他用马克笔画的迷宫,

每条死胡同尽头都画着骷髅头:"什么投名状?""骗到第一个人。" 他突然凑近我耳边,

呼出的气息带着腐烂水果的甜腥,"或者被卖到缅甸当器官养料。"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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