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把青瓦檐角敲出丧钟般的闷响。我蜷缩在米缸里,透过裂缝看着父亲把阿沅塞进地窖。母亲正在给神龛续香,那尊鎏金菩萨还是祖父中举那年请的。"昭儿记住,"父亲突然转身盯着米缸,"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不准出声。"院门轰然炸裂的瞬间,雨幕中闪过鱼鳞状的寒光。六个黑衣人踏着血水闯进来,领头的甩了甩雁翎刀上的雨珠:"楚主事,把兵部勘合账交出来,给你留个全尸。"父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