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的上海，暴雨冲刷着环球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陈默站在88层会议室落地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美式杯壁。身后传来高跟鞋叩击大理石的清脆声响，他转过身，正好看见江映真把香奈儿外套甩在椅背上。

"久仰。"她抽出会议桌中央的纸巾，擦掉手腕内侧被雨水洇花的百达翡丽表盘，"听说鼎新资本新上任的MD是个工作狂，没想到连台风天都要抢项目。"

陈默看着这个传说中三个月吞掉三家私募基金的晨星资本VP。她穿深灰色西装套裙，挽起的发髻露出修长脖颈，左手无名指戴着蒂芙尼T系列戒指——不是婚戒。他在昨天凌晨三点收到的尽调报告里见过这张脸，照片右下角标注着红色警告：危险系数S级。

"江总说笑。"他把咖啡杯往桌上一磕，"晨星连明德医疗的标书都能提前两周截获，这种天气算什么。"

玻璃墙外闪电劈开铅灰色云层。江映真翻开面前烫金封面的并购方案，红色指甲油划过某行数字时突然顿住，"五个亿收购价？陈总当这是菜市场砍价？"

"明德去年净利润下滑37%，研发管线青黄不接。"陈默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降下蓝光，"更重要的是..."他故意停顿两秒，"他们那款抗阿尔茨海默症的新药，二期临床数据造假。"

会议室空气骤然凝固。江映真涂着Dior772的唇角微微抽搐，这个动作让陈默想起华尔街那些被他逼到绝路的对冲基金经理。三小时前他刚拿到FDA内部举报邮件，现在那些证据就躺在他西装内袋。

"看来陈总准备得很充分。"她突然合上文件夹，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我知道外滩有家威士忌吧..."

"现在是上午十点。" "雪茄房下午三点才开。"她起身时带起一阵苦桃香，那是Byredo最新款香水，"或者陈总更想去看看明德的实验室？毕竟眼见为实。"

陈默盯着她伸过来的手。指甲修剪得极短，掌心有常年握笔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