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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酒店的第三天,前台打来电话。"1204房客人投诉热水壶只冒白烟,水不热。

""查一下是不是热水壶坏了。"我翻看着交接记录,匆匆做下备注。"电器部刚检修过,

应该没问题。""我去看看。"我合上文件夹,朝电梯走去。

这是我担任酒店客房部主管的第一份工作。三天前,人事经理告诉我:小曹啊,

你这个岗位是老板特批的,好好干。没说的,必须好好干。父亲欠债跑路,

我大学刚毕业就背上几十万债务。找工作时,每次面试官看到我简历上那个大学名字,

眼睛都亮了,看到毕业时间又暗了下去——一个顶尖大学的应届生,延迟了两年毕业。

我敲了敲1204的门。"请进。"女声,低沉,带着点不耐烦。门一开,我愣住了。

房间里坐着一个女人,黑色大衣还没脱,手里攥着手机,眉头紧锁。

酒店标准间的台灯照在她脸上,眼下一片青黑,嘴唇几乎没有血色。"你好,

听说您的热水壶有问题?"她指了指桌上的电器,没说话。我走过去一看,差点笑出声。

那是一台加湿器。"这不是热水壶,这是加湿器。"我按下开关,示范道,

"它是用来增加房间湿度的。"她睁大了眼睛,表情瞬间从不耐烦变成了惊讶,随后是尴尬,

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形容的自嘲上。"那热水壶在哪?"我拉开抽屉,拿出保温壶。"这个。

要不我给您倒一杯热水?"她默默点头,看起来筋疲力尽。当我递给她水时,

发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谢谢你,没笑话我。"她接过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应该的。"我迟疑了一下,客套地问,"您从远方来?""伊犁。第一次出远门。

"她喝了口水,"我叫张莉。""曹宇。"我点点头,准备离开。"等等。"她叫住我,

"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个地址怎么走?"她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城东医院肿瘤科。

"我父亲生病了,说是要来这里治疗。"她的声音很平静,"但他下了车就不见了。

"我盯着纸条,心里一沉。作为本地人,

我知道城东医院的肿瘤科在医学界的地位——那是癌症晚期患者最后的希望,

也是许多人倾家荡产的地方。"您父亲什么时候不见的?""今天早上。我们刚下火车,

他说去买早餐,就再也没回来。"她的声音依然平静,"我找了一天,然后来这里住下。

手机也打不通。""报警了吗?""报了。警察说成年人失踪二十四小时才能立案。

"我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了。一个农村来的姑娘,父亲患癌症,来大城市治病,

结果人不见了。而她甚至不知道热水壶和加湿器的区别。"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这句话脱口而出,我立刻后悔了。作为酒店员工,不该介入客人私事。

但张莉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一瞬间的希望让我无法收回承诺。"真的吗?"我点点头,

告诉她先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休息,可以带她去城东医院问问。回到办公室,

前台经理笑着问:"怎么样,解决了吗?""嗯,是加湿器。"我简短地回答。"我就知道。

这种客人我见多了,三线城市来的,连最基本的电器都分不清。"她不屑地撇撇嘴,

"肯定是订不起好酒店,才来我们这种三星级的。"我没接话。曾经我也像她一样,

用轻蔑的眼光看待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直到父亲欠债跑路,我的世界在一夜之间崩塌。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穿着便装在酒店大堂等张莉。她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

头发湿漉漉的,看得出刚洗过。"早上好。"她微笑着,昨晚的憔悴似乎消退了些。

"吃早饭了吗?"她摇摇头:"不饿。"我们走出酒店,外面飘着小雨。我撑开伞,

故意隔开一点距离:"我朋友在城东医院上班,已经帮我打听过了。

这两天确实有个姓张的患者去登记,但没住下,医生建议他先去市中心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张莉明显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去市中心医院找找?"我点点头,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市中心医院人头攒动。找到肿瘤科门诊后,护士告诉我们确实有个叫张国庆的病人昨天来过,

医生建议他住院观察,但病人拒绝了,说要先回去拿钱。"他说要去哪儿拿钱了吗?"我问。

护士翻了翻记录:"好像说是要去找亲戚。""他有亲戚在这个城市?"我转向张莉。

她眉头紧锁:"没有啊。我父亲在这里谁都不认识。"走出医院,

张莉突然停下脚步:"曹宇,你认识这个城市的贷款机构吗?

"我心里一惊:"你是说......""我爸可能是去借钱了。"她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

"肿瘤治疗需要多少钱,你知道吗?""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我直言不讳。

她深吸一口气:"我家里只有两万块钱。"我看着她,

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爸是瞒着你,自己去想办法了?"她点头,

眼睛红了:"他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钱不够。但这么大的城市,他能去哪借钱呢?

"我思考片刻:"有几种可能。正规银行肯定不行,没有本地户口和资产证明,贷不出来。

小贷公司倒是可以,但利息很高......""还有一种。"我犹豫了一下,

"就是民间借贷,俗称高利贷。"张莉脸色煞白:"那种会打断腿的?

""现在没那么夸张了,但利息确实高得离谱,很多人一借就陷进去了。

"我打开手机地图:"这个城市有几个地方以放贷闻名,我们可以一个个去看。

"我们先去了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区。那里是外来人口聚集地,也是各种小贷公司的天堂。

一连问了十几家旅馆,没有发现张国庆的踪迹。中午时分,我们坐在一家快餐店里。

张莉几乎没动饭,只喝了点水。"别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你父亲。"我安慰道。"谢谢你,

曹宇。"她勉强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因为我也曾经需要帮助,但没人伸出手。"我诚实地回答。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不像酒店工作的人。""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

"我没多解释。"专业对口吗?""完全不对口。我学的是金融学。

"她楞了一下:"那为什么不去银行或投资公司?""一言难尽。"我转移话题,

"下午我们去城西的老城区看看,那里有很多地下钱庄。

"城西老城区是这座城市最混乱的地方。狭窄的街道上挤满了小商小贩,

墙上贴满了"无抵押贷款"、"当日放款"的小广告。

我们走进一家名为"诚信借贷"的小店。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

可以看到里面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抽烟。"请问,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姓张,昨天来过这里吗?"我直接问道。中年男人眯起眼睛打量着我们:"警察?

""他女儿。"我指了指张莉,"她父亲生病了,需要钱治病,

我们担心他走投无路来借高利贷。""哦。"中年男人的表情缓和了些,"来是来过,

但没借成。"张莉急切地上前:"真的是我爸爸吗?他去哪儿了?

"中年男人掸了掸烟灰:"我们需要抵押物,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病历。说实话,

就他那病,借了也还不上。我劝他去福利救助站。""福利救助站在哪里?

"中年男人指了个方向:"城北,紫荆街。"我们立刻赶往城北。天色渐暗,细雨越下越大。

到达福利救助站时,已经快关门了。工作人员确认确实有一个叫张国庆的人来登记过,

但没有留下来。"他说什么了吗?去哪了?"张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填了表,

但说要先去一个地方,填的联系电话是这个。"工作人员递给我们一张登记表。

电话号码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我们酒店的总机号码。"他回酒店了?

"我惊讶地看向张莉。她似乎也很震惊:"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我们匆忙赶回酒店。

前台告诉我们,确实有个中年男人在大堂徘徊了很久,但没有询问任何人。"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可能是走了吧。"前台耸耸肩。我立刻调出大堂监控。画面显示,

一个憔悴的中年男人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近两小时,不时看向电梯的方向,

最后起身离开了酒店。"那是你父亲吗?"我问张莉。她盯着屏幕,眼泪无声滑落:"是他。

他在等我。但为什么不上楼来找我?"监控显示张国庆离开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

我们决定沿着酒店周围找找,但夜色已深,大雨滂沱,几乎没有希望。"我们明天再找吧。

"我看着浑身湿透的张莉,"你需要休息。"她摇摇头:"我不能休息。我爸还在外面。

""你这样下去会垮掉的。找人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们需要系统性地思考。

"我把她送回酒店房间,帮她叫了客房服务,让厨房准备了热粥和点心。"谢谢你,曹宇。

"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大雨,"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别客气。

你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继续找。"我刚要离开,她突然问:"曹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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