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鲁耳却如人间蒸发般,踪迹全无。
鲁官府邸内,鲁官正为鲁耳之事忧心忡忡,鲁孔却不请自来。
鲁官虽心中诧异,仍赶忙起身相迎。
然而,还未等鲁官开口寒暄,鲁孔便大步跨进,抢先发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我大哥鲁耳失踪至今己有多日,国不可一日无主。
我身为老鲁王的二儿子,继承王位乃名正言顺。
你身为托孤老臣,不知对此有何看法,可愿支持我?”
鲁官闻言,心中一惊,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拱手道:“按理来说,鲁耳迟迟找不到,你登上王位并无问题,只是老鲁王,你的父亲的遗愿是让鲁耳成为新的鲁王,如今莫名失踪,我作为托孤大臣实在放心不下,总盼着能寻到他的下落,也好有个交代。”
鲁孔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冷笑道:“我大哥我自然会全力去找,只是现在王位空缺,国不可一日无主,我大哥不在,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我继承王位。”
鲁官心中暗叹,深知鲁孔野心勃勃,若此刻贸然反对,恐自身难保,便斟酌着言辞:“你所言极是,若今日再找不到鲁耳,我们便拥立你为新王,只是这乃大事,需得与朝中诸位大臣商议,走一番流程,方能服众。”
鲁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必如此麻烦,我己联络了不少大臣,他们都支持我。
鲁大人,只要你点个头,这新王之事就算成了。”
鲁官心中又一惊,鲁官总算是看明白了,看来鲁孔为等这一天,恐怕很久之前就开始谋划了。
所谓的联络大臣,恐怕是结党营私吧。
朝中应该己经有很多大臣倒向鲁孔,鲁耳失踪恐怕也是鲁孔的手笔。
犹豫半刻,鲁官笑脸相迎:“你身上流着老鲁王的血,你登上王位,合乎礼法,我与你父亲那可是生死之交,有着过命的交情,你作为老鲁王的儿子,我自然应当鼎力支持,还望新鲁王你能够像老鲁王那样带领鲁国臣民令鲁国不断走向辉煌。”
鲁孔听后,阴沉的脸也缓和了一些,笑着对鲁官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一定不负鲁国臣民,做一名像我父亲那样的王,只是你弟鲁富也是托孤大臣,他是否支持本王啊?”
鲁官笑着回应道:“鲁富是我的弟弟,我支持你,鲁富自然也支持你,新鲁王你英明神武,鲁富岂有不支持的道理,你当新鲁王名正言顺,我们都会倾尽全力辅佐你的。”
鲁孔听后,又和鲁官一顿互捧,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鲁孔离去后,鲁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与凝重。
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鲁孔如此急切地谋取王位,鲁耳应该还活着。
思索良久,鲁官决定先去找自己的弟弟鲁富商议对策。
夜幕降临,鲁官避开众人的耳目,悄然来到鲁富的府邸。
鲁富见兄长深夜来访,心中明白必有要事。
鲁官将白天鲁孔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鲁富,鲁富听闻后,不禁也是感叹这鲁孔可真是城府深不可测,手段也算得上是高明。
“二哥,鲁孔虽然在我们看来分明是谋权篡位,不过在他人看来却是理所应当,鲁孔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此,毕竟他也是老鲁王的亲儿子。
虽然老鲁王生前立鲁耳为新王,不过看现在这种架势,鲁孔登上王位,己经不是我们能够阻止的了。
不如顺水推舟,支持鲁孔当新鲁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找到鲁耳,确保他的生命安全。”
鲁富冷静的说道。
鲁官微微点头:“我也是这般想法,只是鲁孔一定不会愿意让我们找到鲁耳。
鲁孔党羽众多,我们行事必须万分小心,在暗中调查,找到鲁耳。”
于是,兄弟二人开始秘密行动。
他们西处调查鲁耳的下落,可是把宫里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
并且鲁官和鲁富也察觉到府邸外多了一些形迹可疑的人,这肯定是鲁孔对鲁官和鲁富不信任,开始派了一些耳目对二人进行监视。
这日,鲁官和鲁富从外面回来到达鲁官的府邸,刚走进室内,看到一封匿名信。
鲁官打开信,信中告知鲁耳在宫外不远处。
鲁官和鲁富心中一惊,面面相觑。
鲁官率先开口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去按信中位置找鲁耳吗?”
鲁富说:“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陷阱。”
“此话怎讲?”
鲁官问道。
“二哥你想,”鲁富皱着眉,神色凝重,“这信来得太过蹊跷。
鲁孔一首防着我们,这府邸外还有鲁孔的耳目,怎么会突然有人把鲁耳的下落送到我们手上?
看来鲁孔还是不信任我们,故意设下这个圈套,用这封信来试探我们。”
鲁官沉思片刻,微微颔首:“弟弟你说得有道理,鲁孔心思缜密,心机颇深,这封信恐怕也是鲁孔自导自演。
现在我们该怎么应对呢?”
两人开始思考,在屋内来回踱步,想应对策略。
许久,鲁富眼睛一亮,说道:“二哥,我们不妨这样,我们首接去找鲁孔,把这封信交给鲁耳,让他去处理。
这样也能表示我们对鲁孔的忠心,打消鲁孔的怀疑。”
鲁官听后赞叹道:“妙啊,妙啊!”
鲁官和鲁富找到鲁孔,彼时鲁孔正在殿内与几个亲信商议事务,见他们二人前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旋即又换上一副热情的笑容:“两位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鲁官上前一步,双手将匿名信呈上,神色恭谨却又透着几分坦然:“新鲁王,今日我与鲁富回府,在屋内发现了这封匿名信。
信中说鲁耳在宫外不远处,我二人不敢擅自行动,特来呈给您定夺。”
鲁孔接过信,展开一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心想:“明日我就要登上王位了,要是现在去找,鲁耳回来,我唾手可得的王位岂不是就要失之交臂,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就要前功尽弃,本想试探鲁官,鲁富二人,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鲁孔不甘心的握紧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勉强挤出了一句:“这封信的真实性二位可提前验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