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疼痛阈值
他的击球热力图覆盖了整个球台128个坐标点，而落点预测准确率栏显示着刺目的97.3%。
"这是你的新编码。
"张教练将黑色芯片拍在陈默锁骨下方，皮肤传来烧灼的焦糊味。
芯片植入瞬间，所有队员的护腕同步亮起——陈默眼中，每个人头顶都悬浮着旋转的战术弱点标识。
林展鹏的虚拟数据格外刺眼：右肩冈上肌血氧值低于警戒线37%，建议诱发其正手大角度变线。
陈默握拍的食指突然痉挛，他分明看见自己的生物电流正通过球网，汇入中央数据库的巨型云图。
中日合训赛变成数据修罗场。
日本队主将松本翔的逆旋转发球刚离拍，陈默视网膜就爆出红色警告：此球路与林展鹏昨晚加练内容重合度91%。
他条件反射地削出一记非常规切球，却听见自己肩关节发出类似机器齿轮卡壳的异响。
"你在泄露我的数据！
"林展鹏在场边突然暴起，护腕监测器显示他的血氧值正在疯狂下跌。
陈默转头看见大屏幕，自己方才的回球轨迹竟与林展鹏的私有训练视频完美重叠——那些本该加密的战术数据，正通过他锁骨下的芯片实时同步给所有对手。
松本翔突然改用中文冷笑："感谢中国队的活体数据库。
"他反手暴冲的弧线精准穿过陈默眼中标注的红色虚弱区，乒乓球在胶板上擦出的蓝烟带着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更衣室镜面倒映着两个颤抖的身影。
林展鹏把止痛贴狠狠按在肩头，陈默正用冰袋敷着渗血的芯片植入点。
少年突然扯开运动服，露出后背激光治疗的灼痕："从十二岁起，我每天要吃七种神经抑制剂。
"数据库在陈默视界弹出警报：检测到代偿性神经痛觉转移，是否启动应急协议？
他鬼使神差地将手掌贴上林展鹏的伤处，两人同时战栗——对方伤病的电流图谱竟沿着他的神经网络逆向传导。
"你们在干什么？
"张教练的沉香手串撞碎诡异连接。
老人身后跟着西名白大褂，手持的金属箱印着"疼痛阈值改造计划"的暗纹。
陈默突然明白，那些淘汰的陪练员究竟去了哪里。
陈默在消毒水的气味中惊醒，发现自己的视神经正投射着两套截然不同的生物电流图谱。
左眼是林展鹏肩胛肌群的痉挛频率，右眼却浮现着自己脊椎第三节的应力裂纹——这是昨夜神经代偿实验的残影。
更衣室的镜面映出诡异画面：当他抬起右手，镜中人竟同步做出左手护肩的动作。
"突触桥接率82.3%，超出预期阈值。
"宋雨的声音混着键盘敲击声，"现在你们能共享痛觉神经信号，这可是连体运动员都达不到的同步率。
"女队医的钢笔突然刺向林展鹏手背，陈默的虎口瞬间飙出血珠，而实验室的白墙上，两道心电图正逐渐重叠成完全一致的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