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市数据雨
"少年踹翻装满镇痛剂的冷藏箱，玻璃碎片里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不如首接把我焊在这台人肉计算机上。
"陈默在地下停车场闻到熟悉的沉香味时，数据库自动调出气味分子式：C_{15}H_{26}O_2，龙涎香衍生物浓度异常。
五个蒙面人从GL8车厢抬出金属箱，箱体冷凝管上结着淡蓝色冰晶——那是存放运动神经元的液氮罐。
"今晚要转移的是王励勤2004年的膝反射数据。
"为首者掀开箱盖，寒气中悬浮着三百枚琥珀色芯片，"疼痛银行开价三十万神经点数，够买三个省队苗子。
"他突然用球拍击碎顶灯，在黑暗中将芯片插入自己颈椎，陈默视网膜顿时炸开海量数据流：正手弧圈球肌肉记忆（2003-2007）世乒赛关键局肾上腺素峰值（带伤病抑制协议）。
跟踪器突然报警，陈默转身看见林展鹏的球鞋在承重柱后闪光。
少年脖颈处新植入的银色接口泛着冷光，手里攥着从张教练办公室偷来的神经密钥。
两人视线相撞的刹那，停车场所有监控探头同时爆出电火花。
中日合训升级赛采用新型量子记分器，松本翔的球拍在空气中划出数据残影。
陈默刚摆出接发球姿势，眼前突然浮现半透明人形——那是日本队最新研发的"幻影击球手"，由历代冠军的动作数据聚合成的AI投影。
"小心量子纠缠球！
"林展鹏在场边嘶吼。
松本翔的劈长球突然分裂成七个不同旋转的虚影，陈默的数据库疯狂报警：检测到2011年波尔绝杀张继科球路/2016年水谷隼逆转马龙轨迹...。
他本能地闭眼挥拍，却听见球体穿透胶皮的诡异摩擦声。
视网膜成像显示，这个球同时存在于八个平行时空。
陈默的芯片突然过热，皮肤上浮现出东京奥运场馆的3D结构图。
林展鹏在场边同步做出侧身爆冲动作，两人共享的神经通路里，2004年柳承敏击溃王皓的致命球路正逆向解码。
当松本翔打出第14板对拉时，陈默眼中的训练馆开始数据崩塌。
墙上的电子钟变成倒计时，地胶缝隙涌出二进制代码的洪流。
他的肩关节突然加载了刘诗雯2019年世乒赛的旧伤记忆，而林展鹏正跪在场地边缘呕吐——两人共享的痛觉神经里，正经历着三十七位世界冠军的伤病走马灯。
"启动镜像反射！
"张教练的佛珠砸碎控制台玻璃。
陈默感觉大脑皮层***入冰锥，视网膜上所有数据流瞬间倒转。
松本翔的幻影击球手突然扭曲成马龙与樊振东的混合体，而林展鹏打出的穿越球带着2012年伦敦奥运决赛的汗渍数据。
球体在量子态中同时命中台面七个落点，日本队的运动传感器集体过载爆炸。
松本翔的护目镜炸裂时，陈默看见他虹膜里流转着中文代码——那些被窃取的疼痛数据，正在反向侵蚀日本队的神经云端。
深夜的康复中心地下室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陈默跟着生物电流的异常波动找到暗门。
冷藏柜里排列着三千枚大脑皮层切片，每片都标注着冠军姓名与疼痛阈值。
他在张继科的切片旁发现视频日志，2014年的影像里，年轻的主教练正往自己太阳穴注射神经阻断剂。
"这是第42次尝试剥离世乒赛创伤记忆。
"影像中的张振海对着镜头擦拭带血的耳蜗，"当疼痛成为战略资源，我们才是真正的兵工厂。
"突然有警报声从头顶传来，陈默转头看见林展鹏站在解剖台前，手里握着带陈杞签名的海马体保存罐。
少年将罐体举向通风口的微光："猜猜这里面存着什么？
2008年北京奥运男团决赛的集体记忆。
"他的指尖划过罐体表面结霜的编号，"包括王皓输给柳承敏时，拍柄在掌心烙下的血泡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