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春节这天,继女急性白血病发作。老公急着陪白月光去东南亚度假,
骂我这个中医神神叨叨骗他回家。继女恨我于心,不信中医,
坚持只吃西医爸爸和白月光阿姨开的药,拒绝我救治。我没再多言,收拾行李返回老家,
继续当我万众敬仰的神医。上一世我坚持拦住老公救下继女,
白月光独自去海边散步被浪卷走。他们父女将我骗到东南亚,扔给电话园区受尽***,
被活活打死为她献祭。再次睁眼,我回到继女发病这天。
老公终于安心陪伴白月光在海边看烟花,可回家后,他和继女却都疯了。1.“江先生,
可可发烧了,您看怎么用药?”一睁眼,老公已经拖着行李下了楼,保姆刘姨拦着他,
满脸焦灼。“这……”老公明显有些着急,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又抬头看看楼上女儿的房间,
进退两难。“可可的病,的确已经拖得很严重了……”我刚想尽最后的义务提醒一句,
老公却冒起火来。“又来了!你个不入流的中医,都一年了,
天天只知道神神叨叨的诅咒我女儿。怎么,你那双手比我们西医精密仪器还好用,
一摸能摸出几百项化验才能查的白血病?”“爸,我没事,就是感冒而已!
你快和娇娇阿姨去开会吧!不要和这个疯女人废话了,
毕竟她这个家庭妇女也不懂什么叫开会。”这时,屋里的江可可听见我们的对话,
也挣扎着爬起来,站在二楼缓台上贴心的安慰江子安。煞白的脸上还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我想起上一世被他俩骗到东南亚广告园里,付重金告诉打手们必须将我蹂躏致死,不要轻饶。
脑海里二人脸上的狰狞,不禁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当即决定噤声。
于是老公匆匆给刘姨开了张针对感冒的西药单子,便挥手和他那懂事的女儿告别。
临出门前路过我身边,还狠狠的撞了我一下。“我不在家这几天,
你别给我女儿用你中医那套唬人的把式!而且我这次开会很重要,你不要没事打电话骚扰我。
如果影响到我工作,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我垂眸凄然一笑:“可以,
你能有资格参加这种全员女性的全国女医生论坛,的确不易。”他脸色一惊,
但很快恢复正常。“没办法,谁让我学术能力强,他们女医生也需要男医生的建议……唉,
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个家庭主妇又听不懂。管好你分内事,让我女儿开开心心过年就好,
别再妄图编孩子重病的借口把我叫回来!”看他匆匆离去的身影,
我不禁心生感慨:开开心心这么简单的事,很快就会变成他们父女俩的奢望了。果然,
刘姨一声疾呼,一回头,江可可已经倒在了地上。2.我和刘姨费尽力气将可可抬到床上,
手触之处,皆是滚烫。“太太,这可怎么办,都烧晕了,还是按照江先生那个药单给吃药吗?
”想到可可从小到大每次病了,我看不下去想给孩子号个脉,他们父女俩都如临大敌的样子,
只能无奈冲她点点头。眼前19岁的江可可,眉眼像极了江子安,浓墨艳丽。不得不承认,
当年在铺子前,我只一眼,就被清俊的江子安吸引住。巧的是,乖萌可爱的江可可,
竟直接奔向我,五岁的她开口就叫“妈妈”。只这一声,加之与丧偶的江子安一见如故,
年纪轻轻的我便放弃自己祖传的“穆氏中医脉诊”非遗传承人身份,为他远嫁。
刚开始三人组成的新家庭如此祥和美满,我对可可视若己出,母女感情好得很。直到两年前,
老公大学里的白月光胡娇娇也调到他们医院,一切就都变了。这时刘姨端了药和水进来,
刚放下,江可可便醒了。可发现我坐在她身边,立马满脸厌恶,下意识把上半身挪的远一点。
“你是不是又偷偷趁我睡着,给我搞那一套什么中医把脉的‘法事’了?
你就是闲事管太多了,才这么惹人烦!爸爸不爱回来,情有可原!”我知道,
她还在气恼去年带回男友时,我当面戳穿那黄毛捞金心思。我以为,
当年放弃家族传承与治病救人的事业,毅然只身到异乡给她做了十多年全职妈妈,
已经有资格对她的婚姻大事发表看法。如今来看,是自己想多了。
她那时就歇斯底里:“娇娇阿姨都支持我俩在一起,你算个什么东西,天天就知道管着我!
”是啊,一直都不会为她的痛而痛的人,犯得着得罪她么?刘姨见状赶紧替我说话:“可可,
你误会太太了,你刚才晕倒了,我们把你扶到床上而已。你看,江先生让你吃得药都在我这,
你烧的这么严重,吃完药还是叫他回来看看吧!”“不用!那不就中了这个恶毒女人的奸计!
我怀疑是你这一年弄那些恶心的熏香,还有你手上这串臭烘烘的珠子故意让我生病,
好以此为借口留下我爸,不让他和娇娇阿姨在一起!你就是嫉妒娇娇阿姨漂亮温柔,
更适合给我当妈!”刘姨刚要张嘴为我辩白,我却淡淡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因为江可可说的没错,这一年她想尽办法疏远我,我却在处心积虑接近她。只是现在看来,
的确不值。3.一年前一次母女牵手逛街,我就发现她身体异常。可即便告诉江子安,
他也不屑一顾。在他眼里,中医靠的只是玄学而已。当年我治好那些人,
不过是利用他们的心理作用罢了。因此自从我和他结婚,他无论对我感情如何,
都明令禁止我擅自给可可治病。而后因为男友风波,江可可更是不信任我,无论我怎样解释,
他们只会报以白眼。我只好将中药做成药珠串,随时捏在手里盘着,
只为靠近可可时药气能渗透半分。本来已有成效,
可却总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与我的医术抗衡。加之我的药不能直接作用于她,
收效不达千分之一,强撑到今天,已属不易。而江可可这一烧,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
我和刘姨坐在丰盛的早餐前,却都一口未动。我的手机画面,
停留在胡娇娇昨晚的朋友圈里——那是沙滩焰火下,她和江子安十指交叉紧握的特写。
九宫格里,还穿插着一起躺在酒店床上、坐在游艇上、烛光晚餐等牵手画面。
文字娇羞的配着:“当年为了不负青梅错过白月光,如今却为我包下整个海岸的新年烟花。
这便是爱人在畔,岁月静好吧。”江子安右手无名指根的戒痕已经淡了,
许是与胡娇娇在医院意外重逢后,就没戴过了吧!甚至他早忘了,将我从老家带出时,
听说我还未见过大海,他宠溺一笑,握住我的手贴在唇上:“那选个春节我假多的时候,
不仅带你看海,还要包下整个海滩,给你看最绚烂的独属烟火!
”原来诺言对有些人而言只是说的,对有些人而言是要做的。正在这时,
外面突然有人敲起门来。我暗自揣测,大初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