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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人妖殊途,可我偏偏不信这个邪。时隔千年,我早已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可他三入轮回,只为了寻找那个醉倒在桃花树下的姑娘。褚亦桉,我一定会记得你,

所以下一世我去找你。好,但娘子可千万别找错了,不然为夫会吃醋的。

1我是白於山的一棵桃树,修炼千年,幻化成人。不想第一次吸噬凡人血气,

就被捉妖师碰个正着。你好歹听我一句解释罢,我腾跃而起,

侧身躲过他照妖镜射出来的一缕金色光芒。杀人诛心,妖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褚昭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个危害世人的妖孽!褚家人?!

遭了……饶是我这般不问世事的小妖,也知晓南郡褚氏一族的分量与威望。王朝世代更迭,

天下掌权者换了一代又一代,可褚氏依然屹立不倒,其世代子弟皆以捉妖为己任,

以拯救天下苍生为使命。世人都说,褚家人所到之处,妖孽现形,非死即灭。

眼前这人看起来年岁不大,尚不足及冠之龄。许是立功心切,他出手极其浮躁,且略显稚嫩。

与他交手几个来回,他也逐渐落了下风,倒让我心下松了一口气。小师父,

老身不陪你玩了,先走一步。我眨眨眼睛,邪魅一笑,即刻化作几片桃花逃之夭夭。

走前瞧见褚昭闭眼念诀,双手挥动着,我不由地蹙眉,内心涌上一丝不安。果不其然,

脊背顷刻间好似被灼烧一般,流火浸入四肢百骸,吞噬我的经脉和血肉,

仿佛要将我撕裂成碎片。到底是我大意了,竟不知他何时在我身后贴上制妖符咒。

我被迫躬着身子,咬紧牙关,艰难地维持人形。因为我知道,一旦恢复桃树的样子,

就一定会被收进捉妖塔中,受十八层炼狱。我吐出妖丹,折损五百年的修为,

抵挡符咒源源不断的吞噬。妖力霎时间爆发,黄色纸符断裂成碎片,燃烧殆尽。

我没有一丝犹豫,顺着山间的清风而去……2我沉睡了很久,为了防止被褚昭找到,

我躲进了白於山深处。朦胧中,我看见了叶蓁,她顶着同我一模一样的脸。彼时,

我躺在桃树枝桠上,半阖着眼睛晒太阳。桃华,我来履行我们之间的誓约。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叶蓁摇摇头,我亲手杀死云晔,为我家小姐报了仇,

此生便再无牵挂。我翻身跳下树,伸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想不到这张脸竟如此好用,

你们凡人还真是庸俗至极,被一张妖怪的脸迷得神魂颠倒,为了你都跟到我这来了。

我懒洋洋地抬眼,透过杂乱的草丛,看见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

叶蓁朝我目光所及之处看去,脸色骤变,眼神慌乱无措。她猛然拉住我,颤抖着声音道,

你别伤害他,他是我家小公子,没有恶意的,我很快就要去找小姐了,他也只是想送送我。

我收回目光,抓着叶蓁的手腕,最好是这样,否则,你俩谁都走不了。

我好心放过了那位少年,没成想又招来褚昭这个不分由头就喊打喊杀的捉妖师。

我与叶蓁相识于两年前,那时她躺在乱葬岗奄奄一息。活了千年,我总想为自己找些乐子,

于是大发慈悲地救了她。后来她跪在我面前,央求我赐予她花容月貌。叶蓁,

同妖怪做交易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管什么,我都在所不惜。

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凡人,真的值得吗?值得!小姐待我如姐妹,如今她被恶人谋害,

难产而亡,我怎能袖手旁观。为妖者,生来便有邪性,至于如何使用,

全看妖物本身的良知。而我身为桃妖,唯一的邪性便是吞噬凡人自愿献出的精血。那日,

我与叶蓁以血为誓,结定契约。我为她化容,教导她妖媚之术,事成之后,她履行承诺,

甘愿赴死。叶蓁死前面容安详,嘴角带着一抹笑。我想,她一定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小姐。

模样清俊的少年轻柔地抱起她,低垂的眉眼处尽是落寞,他迈着步子缓缓下了山,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望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不禁嘀咕,我是不是犯了错事,

拆散了世间一对有情人。可万事皆有因,万般皆是果。违背天命,擅改他人气运,

总该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是我等修了千年的妖,也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3迷迷糊糊中,

我被灌下苦涩的汤药。顿时周身的妖气被白雾覆盖,脊背处的灼烧感逐渐得到缓解。

阳光铺洒在身上,虚幻的梦境顷刻间被打破。我忍不住抬手遮眼,触摸到厚实柔软的被褥时,

我不禁打了个激灵。以往我都是睡在山洞或者树干上,何时床榻变得如此舒服了。

我睁眼打量着这间木屋子,除了这张床,一张四方桌子和衣柜以外便再无其他了。

桌上花瓶里摆放了几株桃花,粉色花瓣上沾着露珠,应该是早晨刚采摘的。

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下了地朝着门外走去。日头正好,隔着晾晒的草药,

我瞧见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正蹲在地上拾掇鞋子边角处的黄泥。似是有所察觉,

他转身便瞧见了我,少年眉眼疏朗,靛青色长袍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扬唇一笑,

眉眼瞬时舒展开来,少年沐浴在阳光下的面容竟莫名有些熟悉。姑娘醒了,

可还有其他不适?闻言我摇摇头,是你救的我?我上山采药,见姑娘遍体鳞伤,

昏迷不醒,这才将姑娘带下山诊治,寒舍简陋,还望姑娘莫要嫌弃。你想要什么,

财帛还是权势?少年茫然地站在原地,好似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姑娘……这是何意?

你们凡人……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于是转了话锋,你救了我,

我想要报答你,不管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从前狐妖姐姐同我说过,

凡人最是贪财好色,迷恋权势。甚至为了那些身外之物,不惜残杀同类。

我以为眼前的少年也会是如此,不想他盯了我好一会儿,笑着说道,姑娘好意我心领了,

我是行医者,不管是谁有性命之忧,我都会出手相救的,并非为财帛权势。不为财帛,

不为权势?难道为色?我径直朝他走去,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踮起脚尖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察觉到少年慌乱的神色,不断向后退的脚步,我不由地有些生气。

从来没有人能够抵挡住我的倾城国色。于是我使劲拽着他的领子,

不由分说地凑上他微微张开的嘴唇。刹那间,少年急忙偏过头,温热的肌肤掠过我的唇瓣。

他钳制我的肩膀,制止我的下一步动作。姑娘莫要再戏弄我了,他红着脸颊,眸色愠怒。

你不要财,不要权,不要美人,那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我仰着脑袋,

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心里嘀咕这人怎么如此不领情。我虽然是妖,可我不愿欠任何人东西,

哪怕只是一颗糖。四目相对,两人僵持在原地,他仿佛看出我方才所为并不是玩笑。

于是松开双手,指了指远处的背篓。姑娘若是想报答,便帮我晾晒药草罢。

说完他从屋子里拿出一双蒲履,地上凉,姑娘还是不要光着脚了。4我拧着眉头,

看着鞋子土里土气的颜色,觉得还不如光着脚。不好看,不想穿。姑娘且先用着,

待我明日去县里挑一双好看的布鞋给姑娘,可好?少年目光澄澈,鬼使神差下我点了点头。

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我姓常,单名一个年字,姑娘唤我常年便好。桃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很衬姑娘,倒是好名字。桃之夭夭……对,就是这句!

我的名字就是来自于这句诗。我顿时很欣喜,困扰了我千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可我还是忘了那个给我起名字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脑海里只残留一抹不清不楚的黑影。

常年瞧着我喜笑颜开,一惊一乍的神情,有些摸不着头脑。姑娘若是哪里不舒服,

一定要同我讲。没事,我好……话还没说完,脑子便感到一阵眩晕,

我想动用妖力为自己疗愈,却发现妖丹被封印在体内,经脉仿佛被一股力量掌控着,

无法挣脱。姑娘……我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了,淡淡的草药味混着桃花香扑鼻而来。

身上是新换的衣物,头发湿润,贴在脖颈处很是不舒服,

我自然而然地想到用妖力为自己烘干,试了半晌后,悻悻然放弃了。有劳钱婆婆了,

这包药您拿好,早晚各一服,三日后我去给您看诊。面容慈祥的老婆婆笑着应声,

低声在常年耳边咕哝,常年啊,这姑娘长得真俊,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妖的耳力异于常人,我虽然妖力受限,可还是一句不差的全听到了。钱婆婆,

这姑娘伤势未愈,我也只是为她疗伤而已,婆婆在外可莫要说错话了。

钱婆婆走前朝着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满脸惋惜,你也老大不小,该成个家了……

常年不语,只是笑笑,送钱婆婆出了院门。5常年端着一碗汤药,轻手轻脚地开门进了屋子。

见我睁着眼睛,倒是不怎么惊讶。姑娘的眩晕症可好些了?我眨眨眼睛,嗯了一声。

转头看见冒着热气的汤药,常年,你给我的汤药里都放了些什么?桔梗,冬凌草,

当归……冬凌草,生长在白於山崖顶,吸收天地灵气,有活血化瘀之功效。

可它还有一味功效,凡人尚且感知不到,可若是用在妖身上,便会堵塞经脉,隔断妖气,

短时间内能让妖伪装成普通凡人。百年前,狐妖姐姐便用此药抹去身上的妖气,

拉着我游历人间。常年说得很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生无可恋的神情。姑娘,

我的药方有什么不对吗?没有,你的医术很是精湛。我并非无理取闹之人,

常年只是凡人,自然不懂冬凌草对妖的副作用。何况冬凌草异常珍贵,若是我没记错,

一株冬凌草在人间能卖二十两银子。常年扶着我起身喝药,黑黢黢的一碗,

苦涩的味道直冲鼻孔,我拧着小脸看向常年.良药苦口利于病,姑娘再不喝,

等药凉透可就没什么药效了。我抿着唇,犹豫片刻,终究是捏着鼻子,

一口气将药全灌了下去。常年从我手里拿碗的时候,像是变戏法似的,

把两颗蜜饯放在我的掌心里。我霎时眉笑眼开。姑娘性子倒像是小孩子般。

我下意识反驳,你才小孩呢……老身都一千……多岁……嘴里嚼着蜜饯,

说出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你说什么?我瞬间回过神,忙摇摇头,岔开话题,常华,

头发湿了,你帮我擦擦罢。少年手指轻柔,不急不躁地擦拭发丝上的水珠。日光逐渐倾斜,

暖风袭来,卷起了几片桃花花瓣,落在了窗台上。常年,你为何不问我是从哪来的,

又为何会一身伤?一个女子带着满身的血痕躺在深山老林,任是谁见了,

都会好奇她的来历和遭遇。你若是愿意说,我就洗耳恭听,你若是不愿意说,

我也不会特意去打听。我自小孑然一身,无父无母,白於山就是我的家,你信吗?

我信。我被一个很厉害的人打伤了,你也信吗?我信。少年声音温和,

我转身去看他时,他眼眸明净如湖水,在阳光下泛着滢润的光。从前在人间游玩,

也见过很多少年儿郎,尤其是在青楼,凡是见到貌美窈窕的女子,大都荤话连篇,贼眉鼠眼,

粗鄙不堪。甚少见到谦和有礼,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儿。石山村地处偏僻,

常年在村庄治病救人,竟没染上一丝乡野匹夫粗鄙的陋习。你怎么什么都信?

我若说不信,姑娘岂不是又要戏弄我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眸色中带着些许促狭。

不是戏弄,是感谢。我认真地纠正他口头的错误。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常年,

明日我陪你上山采药吧,我知道哪里有上好的药草,绝对比你以往采到的都要好。

不急于这一时,等你病彻底好了,再带我去罢。6可还未等到我身体恢复如初,

褚昭又突然出现了。离上次大打出手已过了半月,我以为他没在白於山找见我,

便会打道回府。没想到这小子愣是翻遍了整座山,无从发现我的一丝妖力,这才悻悻而归,

路过石山村,打常年家门前经过,无意间余光瞥见我一个人蹲在院子里晾晒药草。妖孽,

我终于找到你了。说着破门而入,院子的木门顷刻间碎成了渣。我当下便慌了神,

可我妖力尚未恢复,只能四处躲藏。褚昭活像一只发癫的狗,逮哪打哪,

桃花树枝丫上的花簌簌飘落,灶房的锅碗瓢盆也碎了一地,

甚至连常年好不容易采摘来的药草都被蹂躏得七零八碎。瞬间一股火气涌上心头,

我指着褚昭破口大骂,姓褚的,你别太过分了,世人都说褚氏族人谦谦有礼,

可瞧着都是骗人的,你简直就是个惹祸精,这好好的药草都被你糟践了……

可这小子充耳不闻,挥动着法器施展捉妖术法,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正当我以为我马上就要命丧黄泉时,一声怒气冲冲的斥骂迎风入耳,阿昭,休得无礼!

褚昭闻言瞬间收了手,可法器的光束却来不及撤回,直直奔向我而来。

速度之快让我难以躲藏,愣是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招,喉间腥涩,一口血染红了粉色襦裙,

仿若开出了一朵鲜艳的桃花。好可惜,这是常年给我买的新裙子,才穿第一天便脏了。

眼神朦胧之际,我瞧见常年扔下背篓飞奔而来。哥哥……你怎么会在这?

我紧紧拽着常年的衣袖,像握住自己的护身符一般,常年,我好疼……桃华别怕啊,

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的。常年平日柔和的嗓音此刻变得低沉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7我醒来时一睁眼,就看见常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感觉如何了?阿昭随身带着固元丹,

能即刻稳住你的心脉。阿昭?哥哥!?常年也是褚氏一族吗?

我从常年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慢慢朝墙的那一侧挪动身子。说不害怕是假的,

常年若真是褚家人,定是早已看破我的真身。他能留我到今日,不知藏着什么心思。

我撇过头,不敢再去看他,却没留意到少年眼眸里破碎的光。桃华,你很怕我吗?

怕我是褚氏一族的捉妖师?我没吭声,默默捏着被褥的边角往上拉,缓缓遮住了自己的脸。

少年自嘲一笑,桃华,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笨啊,若我真的是捉妖师,又怎么会救你性命?

我梗着脖颈,小声辩解,那你肯定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歪心思。他拉开被褥,

扶正我的面颊,逼我直视他的目光。那你说说,我藏着什么心思,钱财、权势还是美色?

说到美色二字时稍微停顿了一下,脸颊爬上一抹红晕。桃华,

我虽出身于褚氏捉妖一族,但自小就资质平平,对捉妖一事从未上过心,你我相处多日,

何曾见过我会捉妖术法,若是我会,方才褚昭便不会伤到你分毫。我眨巴眨巴眼睛,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捉妖师身上会有修炼所得的灵气,

低阶修为的妖若是遇上法力深厚的捉妖师,光是被灵气震慑,顷刻间便会魂飞魄散。

而自我遇到常年,他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灵气,所以我才认定他只是普通凡人。

你真不是捉妖师?不是,而且这辈子都不会是。,常年眼神清澈而又坚定。

所以桃华,你不要怕我好吗?他的声音轻颤,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愣愣地望着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竟然有一种心疼他的感觉。常年,

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吧?不会,永远都不会。8褚昭敲门的时候,

我整个身躯不由地一震。常年为我捏好被褥,摸了摸我的发顶安抚我。没事,不用担心。

随后出门端了汤药进来,阿昭初出茅庐,性情急躁,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待你伤势大好,

我让他亲自来给你赔礼道歉。窗外,褚昭一脸丧气,从茅草屋里搬出来几块木板和工具,

照着破旧的图纸,准备修复被他损坏的木门。卧床修养了几日,常年给我停了汤药,

等冬凌草的药效彻底在你体内消散了,你的妖力就能恢复了。常年,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是妖?常年不通捉妖术法,可自小在南郡长大,

不可能不知道我当初的伤痕是法器所伤。只见他点点头,在白於山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了,

我用冬凌草入药为你疗伤,便是为了隐藏你身上的气息,防止被捉妖师找到。

毕竟除了南郡褚氏,这世间还存在不少其它门派的捉妖师。你明知我是妖,又为何会救我,

你们褚氏不是天生就痛恨妖么?你都从哪听来的这些?常年有些哭笑不得,

他将一双宝蓝色绣花布鞋放置在我脚边,褚氏家训有言,穷凶极恶之妖兽方可斩杀,

犯微过细故之妖兽可予以教化,余者不可滥杀无辜。在白於山见到你之前,

我遇到一位同你模样相似的女子,可惜已然了无声息,细问之下,

抱着她的那位少年告诉了我你的存在。他是不是怪我毁了他们的姻缘?常年摇摇头,

他是怪自己没有能力为阿姐复仇,还要连累那名女子受换皮塑骨之痛,忍仇人***之苦。

我知晓你们妖与人誓血为盟,须得本人自愿才可结定契约,人以生命精血为代价,

妖则会舍掉百年修为。你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我很惊讶,此等秘密,

妖族向来不宣于口。原因无他,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妖族将就面临灭顶之灾。桃华,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在遇到你之前我从不知晓此事,

可我现在的记忆里竟出现了许多关于你的事,虽然只是一些零碎的画面。

或许很早之前我们便相识了。我盯着常年看了很久,双手不禁抚上他的眉眼,

好像很久以前,我也这般摩挲过某个人。可那个人的眼睛似乎很悲伤,

温热的眼泪……我闭眼去回忆那个片段,却再也想不起来了。我使劲去拍自己的脑袋,

可除了剧烈的疼痛再无其它。常年连忙拉住我的手,既想不起来,便不想了,

你的记忆选择忘却,说明那段过往很是痛苦。可我总觉得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一千年前我突然陷入沉睡,直到五百年后才转醒。原来桃华已经有一千多岁了,

可瞧着也才十六七岁。我掰着指头仔细算了我的年龄,

望着常年认真地说道:一千三百九十九岁,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一千四百岁的生辰。

要过生辰啊,那我给桃华准备个礼物好不好?好啊,除了狐妖姐姐,

我还从未收到过别人的生辰礼呢。9褚昭又从白於山回来了,背篓里装满了他采摘的药草。

常年罚他把之前损坏的草药尽数赔偿,又怕耽误附近不少村民的病情,

便自掏腰包购置了一些给送去。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褚昭犯错,

常年都会想方设法为其弥补。常年招呼他来给我道歉,这小子也是敢做敢当,双手抱拳,

弯腰赔礼,桃华姐姐你见谅,我之前以为你十恶不赦,平白无故夺人性命,这才大打出手,

还望姐姐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个混小子罢。我躲在常年身后,

探出脑袋看了看褚昭,又抬头望了望常年。桃华不必顾及我,这混小子害你受了两次伤,

你不想原谅他也是理所应当。褚昭抬眼,可怜巴巴地看向我,桃华姐姐,

你看在我为你熬了十日汤药的份上,就原谅我吧,不然我哥是不会放过我的。

正当我犹豫的空档,常年从腰间锦囊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扔给褚昭。

褚昭的小脸霎时变得苍白,哥,我好歹是你亲弟弟,咱俩多年未见,

不至于一上来就下如此狠手罢。常年笑笑,不过笑得有些阴冷,清通肠胃的药而已,

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扯了扯常年的衣袖,那个到底是什么?泻药。桃华姐姐,

我哥的泻药可不是一般的泻药,会让人生不如死的,褚昭皱着眉头,

哭兮兮的模样甚是可怜。常年,算了吧,我与褚昭本来也是误会一场。

褚昭瞬时高兴不已,朝我又拘了一礼,多谢桃华姐姐。将手里的药丸还给常年后,

一溜烟跑到背篓前,哥,我今日在山里发现了野兔子,午饭我们吃烤野兔罢。

原来满满的背篓里装的不全是草药,常年嘴角的笑意似乎变得更冷了。……桃华,好吃吗?

我点点头,继续啃着兔子腿。肉质鲜美,我不禁感叹常年做饭的手艺真是一绝。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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