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替身合约
她伸手去够床头的玻璃杯，却摸到烫金封面的文件——"解约通知书"五个黑体字刺破晨雾，违约金数额后的六个零在朝阳里泛着血光。
"林小姐，这是傅总拟定的新合约。
"黑衣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指节敲在500万违约金条款上，"您现在有两个选择。
"他身后落地窗外，早春的玉兰花瓣正扑簌簌撞在玻璃上，"签下私人助理协议，或者...""或者被星耀传媒***到倾家荡产？
"林栀扯掉手背输液管，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合同第7条：需配合甲方进行DNA样本采集。
她突然笑出声，沾着血渍的病号服领口随动作滑落，露出尚未消退的蝴蝶形胎记。
七小时前，当傅砚深在手术同意书签下"配偶"二字时，陈默正将解约函拍在制片主任脸上。
"傅总说，《春宴》剧组要是再让林小姐拍落水戏..."特助踩灭烟头，"下次沉在池底的就是各位的养老保险金。
"此刻，林栀把解约文件折成纸飞机射向律师："告诉傅砚深，他母亲教没教过..."纸飞机堪堪擦过推门而入的男人肩头，"强取豪夺要讲究基本法？
"傅砚深抬手截住纸飞机，西装袖口滑出半截纱布——正是昨夜林栀给他包扎伤口的绷带。
他当着她的面展开褶皱，在违约金金额旁龙飞凤舞地添了个零。
夜色漫过住院部顶楼时，烟花炸开的瞬间，林栀的脊背撞上冰凉的落地窗。
傅砚深用领带缠住她双手举过头顶，合同纸页雪花般散落在他们之间。
烟花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映亮条款补充页的小字：甲方需每日为乙方梳理长发，因乙方养母曾于临终关怀记录提及此事。
"傅总查得挺细致。
"林栀突然仰头咬住他喉结，"那有没有查到..."她舌尖扫过他突起的血管，"我养母的肾源接受者编号，和你父亲冷冻***库的编码是连号？
"次日上午十点，林栀踩着高跟鞋闯进傅氏总部。
她将合同拍在总裁办公桌上时，傅砚深正在批注星耀传媒重组方案。
阳光穿透单向玻璃，将她锁骨处的胎记映成半透明。
"第14条，乙方需佩戴甲方指定饰品。
"林栀晃了晃脚踝处的电子镣铐，"傅总不如首接给我套个项圈？
"她突然跨坐在他膝头，"就像..."玫瑰香水的尾调缠绕着他领带，"你母亲在威尼斯电影节戴过的choker？
"傅砚深掐灭雪茄按在她膝头，青烟腾起时忽然扣住她后颈："你偷看了苏湄的首饰箱。
"灼热的烟灰飘向保险柜，那里锁着今早刚送到的亲子鉴定报告，"作为惩罚..."他咬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今晚慈善晚宴，你替我试戴那套蓝宝石首饰。
"暮色笼罩会展中心时，林栀正对着梳妆镜调整choker。
傅砚深突然推门而入，拇指抹掉她唇釉："颜色不对。
"他摘下婚戒浸入红酒，借着醉意将染血的纱布缠上她脚腕，"1988年苏湄拍《血色蔷薇》时..."他掌心贴着她后背拉链缓缓上移，"也是这样踩着玻璃碴走完红毯。
"红毯尽头，林栀在镜头前踉跄。
傅砚深揽住她腰肢的瞬间，无数闪光灯照亮他无名指戒痕——与林栀颈间蓝宝石项链的凹槽完全契合。
首播镜头突然切到内场大屏，放大的特写里，林栀后腰月牙形疤痕与苏湄《红舞鞋》剧照重叠。
休息室香槟塔倾倒时，傅砚深用西装外套裹住林栀。
水晶灯碎片扎进他手臂，他却低头舔去她锁骨处的酒液："第三次。
"鲜血顺着手腕滴进她领口，"你故意露疤痕给镜头看，嗯？
"林栀扯开他染血的衬衫，医用胶带下赫然是与她同源的月牙形伤疤。
她将创可贴按在他心口："傅先生，您心跳得好快。
"指尖划过肌理分明的腹肌，"是因为发现我们的DNA相似度..."她咬住他滚动的喉结，"刚好卡在伦理禁忌的临界值？
"监视器忽然雪花纷飞，傅砚深反手扯落所有窗帘。
黑暗中有金属扣弹开的脆响，他擒着她的手按在冰凉的鉴定报告上："现在该叫我什么？
"呼吸纠缠着落在她脐环上的吻，"哥哥...还是金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