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寒潭映月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子时,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层厚重的黑幕所笼罩。

凛冽的寒风如一头暴躁的野兽,在天地间肆意咆哮,它卷着细碎如盐粒般的细雪,以一种决绝之势掠过寒渊台。

寒渊台矗立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宛如一座孤独的巨人,承受着风雪的无情侵袭,台面上早己积了薄薄一层雪,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凌雪一袭素衣,身姿挺拔而坚定,缓缓朝着寒渊台走来。

她的靴子踏在玄冰台阶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那玄冰台阶每一级都光滑如镜,泛着幽冷的蓝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当她的靴底刚刚踏上第一级玄冰台阶时,腰间悬挂的霜魄剑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

霜魄剑剑身修长,通体散发着幽寒的气息,剑身上的纹理犹如流动的冰纹,神秘而又美丽。

这细微的嗡鸣,似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又似是在向凌雪传达着某种讯息。

声音虽小,但在这寂静的子时寒夜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凌雪微微蹙眉,目光落在霜魄剑上,心中暗自思忖,这剑的异动,莫不是预示着寒渊台内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轻轻握住霜魄剑的剑柄,那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

此时,寒风愈发猛烈,细雪如箭般打在她的脸上,生疼生疼,但她却不为所动,一步一步,坚定地沿着玄冰台阶向上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决然与无畏,朝着寒渊台深处未知的命运迈进。

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夜,西周一片死寂,唯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肆虐。

三丈开外,那巨大而粗壮的冰柱犹如远古巨兽的獠牙般矗立着,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就在这时,两道黑影鬼魅般地从冰柱后面缓缓转出。

他们身形飘忽,仿佛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每一步踏出都悄然无声,只有那暗红的袍角在寒风中轻轻摆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仔细看去,暗红袍角上绣着栩栩如生的九瓣血莲,那血莲红得夺目,仿佛是用鲜血染就,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刺眼,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邪性。

而在不远处,一个神秘的女子正静静地隐匿在黑暗之中。

她的双手交叠在身前,掌心紧紧扣着一颗冰魄珠。

这冰魄珠散发着丝丝寒意,触手冰凉刺骨,珠子内部流转着幽蓝色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察觉到那两道黑影出现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又将冰魄珠攥紧了几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脸上戴着一副玄铁面具,那玄铁面具线条刚硬,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冷光,将她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她的呼吸在这极寒的空气中迅速凝成了白雾,那白雾从面具的缝隙中缓缓溢出,在清冷的月光里瞬间碎成了细小的冰晶,如梦幻般的粉末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她的身体微微紧绷,全身的神经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两道黑影,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在那阴森恐怖、弥漫着无尽死寂与诡异气息的九幽禁地之前,气氛压抑得仿若能将空气都冻结。

突然,一声如炸雷般的怒吼骤然响起:“何人敢闯九幽禁地?”

声音中饱含着森然的警告与强烈的威慑,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恶鬼咆哮。

说话的是站在左侧的那人,他身形高大且略显佝偻,一袭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无数怨灵在其中挣扎嘶吼。

他的面容隐没在兜帽的阴影之下,只能隐约看到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宛如两团鬼火,透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只见他猛地扬手,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七枚血钉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这血钉通体殷红,好似用鲜血浇灌而成,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息。

每一枚血钉的钉尾都缀着一张符咒,当血钉射出的瞬间,符咒上突然燃起了幽绿的鬼火。

那鬼火摇曳不定,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它们,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瘆人。

鬼火所散发的幽绿光芒,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如同鬼魅世界,阴森恐怖的氛围瞬间达到了顶点。

在那昏暗而诡谲的空间里,周遭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只见霜魄剑被凌雪从剑鞘中猛然抽出,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的冰蓝弧光如流星般划过,带着凛冽的寒意和决绝的气势,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淡的冷光轨迹。

那弧光仿佛是来自极寒之地的精灵,闪烁着幽冷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一小片黑暗。

就在霜魄剑出鞘的同时,一股浓烈且刺鼻的腥风从前方呼啸而来,那股味道仿佛是从无尽的血海深渊中涌出,令人作呕。

凌雪反应极为敏捷,她娇躯瞬间旋身,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她的身姿灵动而飘逸,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眼神却始终坚定而锐利,紧紧锁定着前方的危险。

待避开腥风后,凌雪目光一凝,迅速将剑尖精准地点在了离她最近的一枚血钉之上。

那血钉散发着诡异的红光,表面刻满了歪歪扭扭、透着邪恶气息的符咒纹路,仿佛是恶魔的印记。

随着霜魄剑剑尖与血钉接触的瞬间,一股极寒的剑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顺着符咒纹路疯狂蔓延开来。

这极寒剑气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瞬间冻结,发出“滋滋”的声响。

原本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血钉,在极寒剑气的侵蚀下,表面迅速凝结起一层厚厚的冰霜,冰霜不断蔓延、加厚,眨眼间便将整个法器完全冻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坨。

这个冰坨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却又透着丝丝寒意。

然而,它的存在只是短暂的。

随着冰坨自身重量的增加,以及内部因极寒产生的应力作用,它再也无法保持完整。

“砰”的一声巨响,冰坨坠落在地,瞬间碎成了齑粉。

那些细碎的粉末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仿佛是这场激烈战斗留下的最后痕迹,也宣告着凌雪在这场交锋中的一次胜利。

在这阴森诡异的冰原之上,凛冽的寒风如利刃般呼啸而过,卷起层层冰屑。

只见右侧那邪修,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双手飞快地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咒语,三具腐尸从冰面之下缓缓破土而出。

这三具腐尸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身上的皮肉早己腐烂不堪,脓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冰面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它们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而我方的女修,身姿轻盈飘逸,宛如一朵在寒风中绽放的雪莲。

她目光坚定,足尖轻轻在光滑如镜的冰面轻点,刹那间,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化作一道素白残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三具腐尸冲去。

她手中的长剑闪烁着清冷的寒光,剑身之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在这冰原的微光下隐隐发亮。

当她接近腐尸之时,手腕轻轻一抖,剑锋如闪电般掠过腐尸的脖颈。

就在这一瞬间,神奇的景象出现了。

一股极寒之气从她的剑中喷涌而出,霜花如同晶莹的雪花一般顺着剑痕迅速爆开,仿佛是一场梦幻般的冰雪盛宴。

那些原本腐烂不堪的血肉,在这极寒之气的侵袭下,瞬间被冻成了冰雕。

腐尸那扭曲的面容、溃烂的伤口,都被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一刻,成为了冰原上独特的“雕塑”。

而那冰雕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与这阴森的冰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残月如钩,悬在古寺坍塌的檐角。

凌雪贴伏在斑驳的廊柱后,剑脊倒映着廊下两团飘摇的磷火——那是两名邪修腰间的蚀骨灯,正随着他们踉跄的脚步在青砖上拖出鬼魅般的影子。

"血祭时辰将至,老鬼还在磨蹭......"矮胖邪修话音未落,檐角惊起数只寒鸦。

凌雪足尖点过积水的莲花纹地砖,青霜剑自下而上划出半轮冷月。

剑锋擦过对方咽喉的瞬间,她借势旋身,剑柄尾端坠着的冰蚕丝穗拂过另一人惊愕的眼瞳。

两点寒芒自剑尖迸射,恰似北斗第七星坠入人间。

高瘦邪修掐诀的手势凝固在半空,他看见自己的本命法器"九阴幡"裂成两半,幡面翻卷时漏出半缕月光,正映出同伴咽喉处那朵冰晶似的血花。

示警玉符的红光在他们腰间次第亮起,却像是被冻住一般迟缓。

凌雪收剑时带起的气流卷碎了飘落的符纸,朱砂绘制的咒文在月光里碎成齑粉。

她垂眸望着两具轰然倒地的尸首,他们大张的瞳孔里还残留着半截扭曲的月影,恰如方才穿透喉骨的剑气残痕。

远处传来急促的铜***,第三枚示警玉符终于在尸体倒地时炸开红光。

凌雪反手将剑锋压向地面,青砖缝隙间凝结的夜露顺着剑纹攀爬,在刃口凝成一线颤动的寒光。

冰魄珠悬在八卦阵眼的裂痕之上,湛蓝光晕里浮沉着细雪。

凌雪的剑尖突然颤抖起来——那枚横贯石台的剑痕泛着青黑焦痕,边缘蜿蜒如毒蛇齿印,与七年前嵌进师父胸膛的创口分毫不差。

记忆裹着血腥味撞破封印。

那夜护山大阵的裂纹也是这样泛着靛青色,师兄的半截断剑插在"诛邪"碑前,剑柄上垂落的剑穗被血黏在"诛"字最后那一点上。

她蜷在藏经阁顶梁的阴影里,看着那道蛇形剑气剖开三十六盏长明灯,师父的白须在气浪中寸寸成灰。

石台突然迸出金石相击之声。

冰魄珠光华大盛,映出剑痕深处游动的黑气,竟与当年在师兄断剑上蠕动的蛊虫一模一样。

远处铜***裂成尖锐的哨音,凌雪忽然笑了,剑锋挑起珠光抹过眉间——这是青霄宗秘传的"照影"之术,能追索剑气根源。

珠光浸染的视野里,石台裂缝中浮出密密麻麻的剑影,每一道都刻着青霄弟子的名字。

当冰魄珠蓝光触到最深处那抹玄铁色时,整座古寺地宫突然响起龙吟般的剑啸,与她怀中那半块山门残碑产生共鸣。

瓦砾簌簌落下,第三具尸体腰间的玉符终于彻底炸开。

凌雪迎向甬道尽头涌来的血色雾瘴,霜刃上流转的珠光突然凝成七点星芒——正是北斗第七星的方位,与师父临终前用血在她掌心画出的星图严丝合缝。

剑脊的冰纹咬进掌心时,凌雪听见了碎玉声。

不是霜魄剑在鸣,是记忆里大师兄肋骨被剑气震断的响动。

那夜他后背抵着焚毁的经幡,把剑穗末端染血的冰蚕丝一圈圈缠在她腕上:"青霄宗的雪...不能熄..."地宫阴风卷起她鬓角碎发,此刻缠绕剑柄的丝穗却滚烫似烙铁——七年来她用北冥寒泉淬炼此剑,却始终洗不净金丝绞缠处那点褐红。

阵眼迸发的反噬之力顺着剑刃攀爬,在冰纹间隙凝出霜花,恰似当年大师兄咽气时睫毛上结的冰晶。

"诛邪阵要反噬了!

"甬道尽头传来嘶吼。

凌雪握剑的手突然压下半寸,这个姿势与师兄临终前将剑柄塞入她掌心的弧度重合。

霜色瞳孔映出阵眼裂隙里暴涨的蛊虫,每只复眼都映着当年山门前翻卷的火海,而她正从火中走来,剑尖挑着七颗北冥寒星。

冰魄珠轰然炸裂,飞溅的湛蓝碎片里浮出三十六道虚影——皆是青霄宗剑典记载的杀招。

凌雪旋腕振剑,霜刃截住一道刺向眉心的玄铁剑气,金属相撞迸出的火星点燃了记忆:师父就是这样握着断剑,用最后一簇护体真火点燃了蛊潮。

阵眼终于龟裂,涌出的黑雾凝成她熟悉的蛇形剑气。

凌雪迎着剑锋踏上最后一块青砖,霜魄剑贯穿雾气的瞬间,她看清黑雾里浮着师兄残破的青色衣角。

原来这诛邪阵眼最深处,竟藏着派灭门夜被抽走的半缕派魂。

寒渊罡风突然凝滞,整座玄冰台发出裂帛般的脆响。

我踉跄着扶住凝结千年的冰柱,指腹触及处绽开蛛网裂纹,无数冰晶簌簌坠落,在幽蓝结界中折射出万点磷火。

地脉深处传来古琴弦断的嗡鸣,血色雾气自冰台裂缝喷薄而出,竟似活物般缠绕着冰凌盘旋而上,将半空悬着的十二盏冰魄灯染成猩红。

那雾气浓稠如揉碎了的朱砂,裹挟着铁锈腥气凝成颀长人形。

剑气在虚空中流转出霜雪寒光,玄铁锁链的幻影自人影足踝垂落,与冰台深处传来的金属震颤共鸣。

当那张被雾气模糊的面容转向我时,悬在穹顶的冰棱轰然炸裂,碎冰折射出三百年前某个雪夜的刀光。

"师尊?

"我喉间漫开冰雪融化的苦涩,发间银铃却在灵力激荡中发出清越鸣响。

剑气凝成的指尖距我眉心朱砂仅剩半寸,寒芒刺得灵台泛起细密刺痛。

破碎的记忆如镜中飞花般掠过——青玉剑柄上缠绕的褪色剑穗,梅树下被风雪掩埋的半阙残碑,还有总在月圆夜渗入骨髓的、带着松烟墨香的剑气。

冰台突然迸发刺目血光,那人影的轮廓在强光中清晰了刹那。

我听见自己腕间镇魂镯发出濒临破碎的哀鸣,而裹挟着冰碴的罡风里,分明混着句裹在叹息里的"阿蘅"。

血色冰晶在那声低笑中轰然爆裂,我踉跄着后退三步,腰间青玉禁步撞碎冰柱。

那人影足踝垂落的玄铁锁链幻影突然凝实,当啷巨响惊起冰台下沉睡的寒鸦。

血腥气里竟渗出腐坏的梅香,与三百年前嵌在师尊剑鞘暗格里的干枯梅枝如出一辙。

"你袖口染着松烟墨。

"雾气聚成的身影俯身时,十二盏冰魄灯同时淌下血泪,将我的鲛绡广袖照出经络般的纹路,"昆仑虚的晨雾,九嶷山的暮雪——"剑气突然刺穿我发间银铃,霜雪混着铃铛碎片坠入锁骨凹陷,"还有这种自欺欺人的镇魂术。

"镇魂镯在腕间烧成赤红色,我嗅到自己灵力蒸腾出的白檀气息。

那人影被血腥气缠绕的指尖划过我颤抖的眼睑,剐蹭下一片带着冰碴的睫毛:"小阿蘅,你连哭的时候都爱抿左嘴角。

"冰台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铮鸣,整个空间突然倒悬。

我坠向穹顶的瞬间,看见自己三百年前亲手系在青玉剑穗上的相思子,正悬在那人影空荡荡的心口位置,被血雾滋养得鲜红欲滴。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