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爷爷能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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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三年级的时候,爷爷脑出血,去医院虽然抢救过来了,身体也没有受到影响,但它得了老年痴呆,先前还好,有时明白,有时糊涂,后期就彻底糊涂了。

不知道上厕所,拉屎拉尿都在屋里不说,还会把他的屎弄的到处都是。

我的妈妈嫌弃爷爷脏,除了给做点饭,从来不会给他收拾屋子洗衣服。

照顾爷爷的重担一首压在了爸爸身上,爸爸要维持家庭生计,在家时都得照顾爷爷,给他洗衣服洗身体,爸爸偶尔不在家照顾爷爷的都是姑姑。

姑姑对我们很好,做点好的东西就会给爷爷送过来,我是个小馋猫,每次都可以从爷爷那里吃到好吃的。

为此,我十分喜欢我的姑姑。

爷爷后期不知饥饱,每天都敢饿,饿,虽然我妈不伺候他清洗,但饭食都是拿最好的给他,爷爷比我们都能吃,还是每天喊饿饿,爸爸还有别的事,不能一首在屋里给他随时送吃的,给他买饼干,牛奶放在屋。

他也会都给弄上屎和尿。

每天大喊大叫,我有时候给他擦土炕,总是看到他跟空气打招呼,聊天,有时好奇的问他,他说的他跟喇嘛打招呼。

或者谁谁谁,总是说有人从我们家经过。

总是弄的汗毛倒立,那时候也会觉得他有些烦。

有时候爷爷拉了,因为心疼爸爸和姑姑,我也会忍着恶心帮爷爷洗便便,洗裤子。

可是每次给爷爷洗身体,爷爷可能觉得羞,总是打我。

小小的我,独自烧水倒水,一遍遍,换来爷爷的打,弄的我也委屈。

有一次我晚上正在写作业,爷爷喊渴了,爸爸不在家,妈妈在打麻将哥哥在看妈妈打麻将,妈妈让我给爷爷送水,每每家里有啥需要跑腿的事,妈妈总是让我去做,我心里愤愤不平。

因为爸爸那天出去赚钱还没回家,爷爷的碗没人刷,我拿起碗简单的涮涮,便给爷爷倒了水,开门递到爷爷手里,爷爷说:“我不喝。”

我问:“怎么不喝呢,不是渴了吗?”

“这水脏,别人告诉我这水脏”“谁说这水脏了?”

我有些委屈,我还涮涮呢,就算脏就我自己伺候你呢,你儿媳妇打麻将,你最疼爱的孙子一点都不管你。

爷爷委屈的指着我的身后:“他们就站你后面!”我哇的一下吓得大哭起来,妈妈听到了跑了过来,问了缘由,把爷爷说了一顿:“你瞅瞅你,吓唬孩子干嘛!”

爷爷在我小学西五年级就离世了。

长达两三年炕吃炕拉,爸爸和姑姑对他一首尽力照顾,也算是尽到孝了,邻居亲人无不说我父母孝顺。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真不懂事,如果是现在,爷爷喊饿的话,我一定会给爷爷拿点吃的,哄着他,好好照顾他,虽然我是爷爷最不疼爱的那个孙子辈,但却是除了爸爸和姑姑外伺候他最多的人……后来,我有次做梦,梦到一个鼻子上有大黑痣的老太太来我家。

“你谁啊?”

“我是你奶奶,我回来看看你们。”

老太太跟我坐在屋里说。

“我奶奶?

奶奶,那我爷爷死后怎么样啊?”

我很多时候做梦都是知道自己在做梦的。

“人死了下去都得判刑,你爷他人好,没遭啥罪,就蹲三年牢,三年后就出来了。”

梦醒后,我跑去问我姑我奶长什么样,因为奶奶在爸爸十几岁时就去世了,我没有见到过。

姑姑说,奶奶的确鼻子长了颗大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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