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圣母的双眼迸出火花，为这场死亡圆舞点燃烛光。
"华尔兹三步。
"傅沉渊在她耳畔低语，皮鞋碾过满地碎玻璃，"一，二，三——"突然将她推向罗马柱，子弹恰好穿透她方才站立的位置。
林星晚的后背撞上冰冷大理石，傅沉渊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枪口沿着她脊柱游走："记者小姐的蝴蝶骨很美，适合做标本。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林星晚突然咬住他喉结。
傅沉渊闷哼着仰头，喉结滚动间露出颈侧跳动的芯片蓝光。
她趁机抽出他后腰的伯莱塔，却在扣动扳机时发现弹匣是空的。
"真可惜。
"傅沉渊舔去她嘴角血渍，指尖勾出她藏在抹胸里的弹夹，"你挑武器的眼光和选男人一样差。
"他突然朝天花板连开三枪，吊灯铁链应声断裂。
水晶灯轰然坠落，在波斯地毯上铺就银河。
林星晚在碎钻雨中翻滚，香槟色礼服化作残破的战旗。
傅沉渊踩着《蓝色多瑙河》的节奏逼近，每一步都精准避开红外瞄准点。
他扯开浸血的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伤疤——那形状竟与林星晚锁骨旧伤完全吻合。
"三年前的手术室。
"他握住她持枪的手按向自己心脏，"你父亲握着手术刀对我说..."突然带着她扣动扳机，子弹击碎杀手藏身的酒柜，"‘替我守护小月亮’。
"---**第一幕：致命韵律**红酒如血瀑倾泻，傅沉渊将林星晚按在三角钢琴上。
琴键迸发出刺耳轰鸣，他沾血的指尖划过她战栗的锁骨："知道为什么选这首曲子吗？
"突然按下延音踏板，琴弦震动中混入子弹破空声，"每个音符都对应你的心跳。
"林星晚屈膝顶向他腹部的瞬间，傅沉渊忽然侧身。
子弹穿透他左肩，鲜血溅满琴谱。
他竟笑得畅快，就着伤口流出的血在琴键上写下数字"108"："看，这才是真正的血色圆舞曲。
"追兵脚步声逼近，傅沉渊突然撕开她裙摆。
林星晚的惊呼被堵在喉间——他竟用碎布料缠住两人手腕。
"别动。
"他咬开钢笔笔帽，鎏金笔尖刺入自己掌心，"现在开始，我的血就是你的血。
"---**第二幕：共生之咒**剧痛让林星晚瞳孔骤缩，钢笔里的神秘液体随血液注入静脉。
傅沉渊苍白的皮肤泛起诡谲金纹，仿佛有古老咒文在皮下游走。
他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对视："认出这个配方了吗？
你父亲发明的共生药剂。
"记忆如惊雷炸响。
父亲实验室里闪烁的试管，傅氏医疗基金的秘密文件，还有那晚在集装箱里，小男孩喂她喝下的薄荷味液体。
林星晚突然发狠地咬住他手腕，首到尝到佛珠檀木屑的味道。
"对，就是这样。
"傅沉渊喘息着扣紧她的腰，"当年你也是这样..."他突然抱着她滚下琴凳，子弹在他们头顶交织成火网。
林星晚的耳环勾住他佛珠，108颗檀木珠崩裂飞溅，在弹孔累累的墙面上敲出摩尔斯密码。
--**第三幕：荆棘王冠**追兵包围圈缩紧的刹那，傅沉渊突然将血色鸢尾胸针按进她掌心。
宝石花瓣割破肌肤，林星晚惊觉这竟是微型控制器。
整面落地窗应声爆裂，夜风裹着暴雨灌入厅堂。
"选吧。
"傅沉渊将爆破遥控器塞进她染血的指缝，"按下引爆键，或者..."他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往这里开一枪。
"林星晚在风暴中看清他眼底的孤注一掷。
八岁的傅沉渊蜷缩在停尸柜里数佛珠，十六岁的他跪在母亲墓前吞药片，此刻这个二十八岁的魔鬼正用整个傅氏帝国陪葬。
她突然扯断珍珠项链，***的珍珠滚进弹孔，在血色地毯上拼出父亲临终前画的符号。
"第三种选择。
"她将遥控器抛向追兵，在爆炸火光中吻住傅沉渊颤抖的唇，"我带你下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