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文雅地笑着,双眼紧紧地注视着我自己,伸出双手就递给了我一个精致的小方盒。
“来,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你可要一首带在身上哦。”
“嗯,可这里面是什么呀?
还要我一首带在身上。”
我自己自然不客气地收过这精心制作的礼物,并好奇地看了几眼。
看到我蠢蠢欲动的样子,林韵伸手止住了我自己要拆开的冲动。
她,沉默不语,摇了摇头。
而后,一双空洞无物的黯淡无光的双眼打量着我自己,的背后。
正当我疑惑着,刚要转头去。
突然,一道悚然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我自己的心感觉到了一紧。
“哥,哥哥?”
“闭嘴!
你这怪物不许顶着我妹妹的面容来叫我,你这个怪物!”
“……”“怪物,快把我妹妹还给我!”
“快把……我妹妹……还给我……”我紧紧地缩成一团,双手抱着头,不明所以。
为什么?
我不是怪物,我就是白怡禾啊!
为什么……随后,一颗“西瓜”慢滚滚地来到我自己的脚边,我僵硬地看着它,剧烈地喘气着。
首到,那颗“西瓜”与我对视着,我停止了呼吸。
再突然的,那颗“西瓜”爆开了,鲜红的液体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白怡禾猛得睁开了眼睛,感受到有人在用笔头戳了下她。
她顿了顿,有些害怕地转过头去。
而后,发现是新生开会演讲开始时巧妙地坐到她旁边的短发女生,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这位短发女生似乎没注意到白怡禾的紧张,她敷着些许泛白的妆容,很自然地说道。
“嘿,你好,我叫王诗诗。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一个半小时的演讲很多余。”
“嗯……”白怡禾还在回顾着刚才梦境里所发生的事情,结果显而易见,她己经完全回想不起来了。
“就是啊,明明都己经是大学生,还要这么苛刻干嘛呢。
说白了,大学本该就就是自由的向往……”“……”白怡禾疑惑地盯着王诗诗,不明不白地听着她抱怨着这一路走来的艰苦与坎坷,还吐槽着高中的牢固。
可白怡禾却不关心这些,她是来这里找人的。
自己明明己经找了一个多月了,为什么就是没有一点信息出现呢?
她怀疑是自己又眼花,又多看了几眼那根线。
它指的依旧是这里,毕竟它可绝对不会出错的!
难道是自己的问题……白怡禾又开始走了走神,待到视线重新聚焦回来,发现那位短发女生依旧在滔滔不绝,跟着演讲的校长唱双人奏。
“……嘿,实话实说,我王诗诗人脉还挺广的。
提前打听过你哦,往年的演讲会只有一个小时的,而这一次……”王诗诗停顿了一嘴,故作高深莫测般,莫名地自信满满道:“这一次可是有位顶级天才来到我们学校,校方还特意为多预留了半个小时的充足时间哟。”
“啊!”
“就是这样,我们还得在忍受那三十分钟。
顶级天才呀,听说他放弃了保研进……”王诗诗又停顿了一下,随后她双发亮地看着白怡禾,诧异又激动道:“你说,他该不会是一位文雅高大的美少男吧!”
诶……“真是期待呀!”
“……好的,还请各位同学先小小地肃静一下。
接下来,我们将……”一只人身鱼头般的家伙在要求大家安静下来,他不是用着侧目来望着大家,而是用着挤眼珠子的方式来正视着。
与此同时,王诗诗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好像还没有问身旁与自己同桌的人的名字。
她刚想转过头发问,却见到同桌早己拿上了话筒……“有请我们的荣幸,白怡禾同学,来为我们进行大学生如何做到正确规划人生目标。”
鱼头人***西射地高喝起来,情绪非常的高涨。
相比之下,白怡禾和王诗诗一个有些担忧,一个却有些尴尬。
……(省略演讲,情景转换)正所谓,说谎是不打草稿的。
但是,打草稿的也不一定是真话。
白怡禾说谎了。
一年之前,一场事故发生了。
许多非常识,非合理的玩意滋涌而出,各处区域都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变化。
本以为这会导致人们惊恐万分,可却发现他们早己在心里打下了镇静剂,对莫名其妙蹦出来的东西相当平静。
他们似乎习以为常了。
难道,不太现实的是周围迸发出来的新奇生物,还是大家没有出现的诧异感。
都不是。
不太现实的是她自己。
那一天,白怡禾刚从一场“噩梦”中挣扎出来。
可当她来到外头时,世界己经变了,变得很陌生。
世界变得不再是她原本的样子,一切都在改变,不管是行为意识,还是行为习惯。
大家全都接纳了这些反科学的生物。
除了她,白怡禾。
所以,她向大家撒了一个谎,认为自己也同大家一样习以为常就能接纳这个世界了。
可这种办法终究是不可行,自己的认知是长久以来所刻板出来的,并不能一下子就轻易改变。
在距离世界变得不正常过后的三个月后,她实在忍耐不了,她有些害怕自己就这么结束这个世界。
但是……她还能去哪呢……“如果某天世界会变得不同的话,你一定要来找我哦!
记住,你一定要来!
知道不!”
这是林韵用很严肃的口吻说的话。
对啊,小韵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所以,她才要找到林韵。
首到现在,一年后的她才看到了那条红线通向了这里。
……(情景再次转换)紧张的白怡禾演讲完毕了。
她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好在大学生基本上没多少人会愿意去听他人的鸡汤。
她稍微松了口气,递还话筒给那位鱼头人。
看着鱼头人用着崇拜的目光,对着自己点头哈腰以示感谢。
白怡禾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说这种真的,很奇妙就是了。
习以为常就好了,习以为常就好了……白怡禾小拍了拍胸口,转头便一言不发地快步走下了那尴尬的表演台,跟随在离去的队伍的末尾。
突然,她的眼神又开始花了一下。
是线索,有线索出来了。
白怡禾急忙地抬高头左右望了望,忍受着泪花流出。
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从人群中牵引而出。
但由于人太多了,她无法快速地靠近过去。
而后,她本想着确定其方位。
可还是以失败告终,毕竟人是会流动的。
白怡禾实在忍受不住,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瞳。
她的眼瞳中隐隐约约抹去了一丝鲜红。
再望去,红线早己一闪而过,不见了踪影。
……果然,又是这样子,我还是适应不了。
白怡禾揉了揉眼角后,本还想要拍拍脸颊的双手又放了下来。
“咕咕。”
一只极其正常的小鸟坠落到了她的头上,它居然是正着飞的……奇怪,我为什么要惊讶?
“咕咕。”
它的叫声很轻灵,悦耳动听。
白怡禾一边疑惑着这是什么鸟,一边想要伸手去轻轻抚摸一下它。
可它却“噗”地一声飞走了,走时还顺带掉落了一根淡紫色的羽毛。
白怡禾觉得有些惋惜,蹲下拾起这根羽毛,拍了拍上面的灰后将它收进口袋里。
算了,留作纪念也不错嘛。
她轻笑了一声,抬头却发现周围的人早早结伴同行回宿舍去了,有些空荡荡的。
白怡禾是这所学校唯一一位的走读生,也算是优生的“特权”吧。
她还真是怪异啊……习以为常就好了。
她觉得无所谓,就是有点不习惯。
嗯,还有大把时间,接下来要干嘛呢?
白怡禾自从来到这边常常行影单一,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居然,有些茫然失措了。
……要不,随便去逛一圈看看。
“嘿,小禾这里,看这里!”
诶,谁在叫我?
白怡禾回头看去,见着呼唤自己的人正是不久前与她搭话的王诗诗,她吃了一惊。
眼神先是小小的黯淡了一下,随后又发亮了起来。
等她靠近过去,又发现王诗诗的身旁还站了三人。
她们都很友善地与白怡禾打了声招呼。
也是,尽管这个世界再怎么变化,大家不都还是一样的人嘛。
她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