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仙尊送外卖
"饿了么"三个字在霓虹灯下泛着黏腻的紫光。
"操！
"他单脚撑地，神识扫过方圆三公里。
十二个红灯，五处交警查车，还有三条街外那个举着***杆追过来的网红——这女人从城南跟拍了他七单外卖。
手机又在震动，第八个催单电话。
梁任章瞥了眼订单备注："柳女士要求19:30准时送达凯旋大厦顶层拍卖会，超时投诉。
"他忽然笑起来，指节按在电动车仪表盘上。
仪表盘的数字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300km/h"的刹那，整条南京西路的红绿灯集体跳绿。
风灌进他廉价的外卖服里，露出锁骨处狰狞的剑疤。
那是三百年前瑶池圣女留下的，和此刻凯旋大厦顶层VIP包厢里飘出的血腥味如出一辙。
电梯门开时，梁任章抬手抹了把汗。
指尖擦过镜面不锈钢的瞬间，幽蓝色的火苗在瞳孔深处一闪而逝。
工牌上未干的奶茶渍突然沸腾，"饿了么"在蒸汽中扭曲成鎏金的"特邀贵宾"。
"先生，请出示邀请函。
"保安的手按在腰间。
梁任章从保温箱抽出一杯奶茶，吸管精准刺穿杯盖："82年的波波奶茶，要验货吗？
"保安刚要发作，突然发现自己的对讲机正涌出粉色的珍珠，黏稠的糖浆顺着裤管往下淌。
拍卖厅的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三度。
主持人颤抖的声音从台上传来："最后一件拍品，商周时期炼气士丹炉！
经碳十西检测......""三块灵石。
"梁任章踹开鎏金大门。
满场哗然中，二楼包厢的珠帘轻轻晃动。
雪白的裙角像刀锋般掠过梁任章的眼角——三百年了，柳如烟连转身时带起的风都和当年一样冷。
"哪来的疯狗！
"前排唐装老者拍案而起，青瓷茶盏在掌心碎成齑粉，"这鼎我金陵陈家出二十亿！
"梁任章的目光掠过老者脖颈跳动的青筋。
那里有团黑气在经脉里游走，是噬运魔修最爱的"财煞蛊"。
他忽然笑起来，抬手打了个响指。
"轰！
"大屏幕上的港股K线图应声炸开，南洋航运的代码燃起幽蓝火焰。
老者西装内袋里的黑金卡突然发烫，烫得他惨叫一声扯开领带——皮肤上浮现出燃烧的股票代码。
"现在还剩多少市值？
"梁任章倚着门框嘬奶茶。
满场名流还呆若木鸡，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
水晶碎片如雨纷落中，柳如烟踩着满地星光走来，香槟色高跟鞋碾过燃烧的股票代码，在黑色大理石地面拖出火星。
"梁先生。
"她耳垂上的红宝石突然裂开，钻出只通体漆黑的甲虫，"拿我柳家当刀使，很有趣？
"噬灵蛊虫振翅的瞬间，梁任章突然扣住她手腕。
三百年前瑶池圣女自刎时的触感穿透轮回，他几乎是本能地咬住那团袭向咽喉的黑雾。
"咔嚓。
"蛊虫在他齿间爆开，电弧顺着舌尖窜入经脉。
系统提示音在颅内炸响：吞噬噬灵蛊虫，解锁九幽冥火10%封印柳如烟瞳孔骤缩。
这个送外卖的男人喉结滚动时，她锁骨下的朱砂痣突然发烫——那是父亲请高人点的守宫砂，此刻却像被烙铁灼烧。
"纠正两点。
"梁任章把奶茶杯捏成婚书形状，"第一，我是来收三百年前利息的。
"泛黄的宣纸拍在她掌心，墨迹竟是干涸的血。
窗外突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
十二架武装首升机将探照灯打进场内，柳如烟看着那些熟悉的徽章——分明是父亲重金聘请的"黑水"雇佣兵。
"第二——"梁任章扯开外卖服，露出内衬的柳家保镖徽章。
他指尖还沾着奶茶渍，在柳如烟锁骨处划出血痕："你的人，现在是我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