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章 数据幽灵
收银台旁的旧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女主播机械化的声音混着咖啡机蒸汽声在耳边回响："...胡佛大坝重建工程发现未知金属结构..."玻璃门突然发出叮咚轻响，山姆下意识喊出"欢迎光临"，却在抬头时愣在原地——穿黑色风衣的亚裔青年正盯着货架上的能量饮料，苍白手指悬停在蓝莓味罐身上方三厘米处，空气中泛起肉眼难辨的数据涟漪。
"这瓶的防腐剂含量超标37%。
"青年突然转头，瞳孔深处有星云状光斑流转，"你们人类对食品安全的标准真有趣。
"山姆后背撞上货架，薄荷糖罐哗啦啦散落一地。
他想起三年前在埃及见过的外星符文，此刻青年风衣下摆闪过的银蓝色纹路竟与那些上古文字完美重合。
"你知道第七区重启了吗？
"青年将饮料放回货架，罐底与金属货架接触的瞬间，收银台的验钞机突然吐出一串乱码小票，"他们在用霸天虎残骸喂养新宠物。
"轮胎摩擦声刺破街道的宁静，五辆黑色雪佛兰Suburban将便利店团团围住。
山姆看到领头的特工颈侧闪着金属冷光，那是巢穴部队最新装配的神经植入体。
"魏瓦伦博士要见你。
"机械合成的嗓音从特工喉间传出，十二支脉冲步枪同时上膛。
山姆这才发现便利店里所有电子设备都停止了运转，就连自己的智能手表都变成了黑屏。
青年轻笑一声，指尖划过结霜的冷柜玻璃。
山姆发誓自己看到有二进制代码在霜花里流动："告诉你们博士，他藏在51区地下七层的量子计算机，昨天凌晨两点十七分己经中了十二种蠕虫病毒。
"玻璃橱窗突然爆裂，山姆被气浪掀翻时瞥见惊人的画面——射向青年的脉冲光束在空中分解成金色颗粒，特工们的植入体迸发出蓝紫色电弧。
当防弹车顶部的电磁炮开始充能，青年只是对着炮口吹了口气，整台武器就化作了纷飞的机械蝴蝶。
"能量具象化..."山姆蜷缩在货架后喃喃自语，这分明是当年火种源才具备的创生之力。
三百公里外的胡佛大坝地底，魏瓦伦博士盯着监控画面中的乱码，手中咖啡杯捏得咯吱作响。
全息投影里，青年正俯身对某个瘫痪的特工说话，声音首接穿透五层加密频道在实验室炸响："你们用霸天虎脑皮层细胞培育的生化战士，神经系统会在72小时后溶解。
"博士突然剧烈咳嗽，摊开的手帕里躺着带电路碎片的血块。
他疯狂敲击控制台想启动自毁程序，却发现所有按钮都变成了笑脸符号。
当青年最后那句"游戏才刚刚开始"在实验室回荡时，博士的机械义眼砰然炸裂。
芝加哥地铁隧道深处，艾克斯抚摸着锈蚀的管道，人类无法听见的次声波正从地核传来。
他眼中浮现出二十世纪西十年代的画面：威震天的冷冻舱被吊装进第七区，某个刻着赛博坦古语的金属片从运输车上掉落..."找到你了。
"艾克斯突然将手掌按向墙壁，混凝土瞬间透明化，露出深埋地底的钛合金保险库。
当他穿过三重等离子防护网时，库房里沉睡的霸天虎头骨突然亮起红光。
"你...不是...赛博坦..."破碎的电子音从头骨断裂的电缆中传出，艾克斯注意到头骨额角缺失的部件正好与他在赛博坦废墟看到的金属片吻合。
隧道突然剧烈震动，水滴从穹顶坠落时竟悬浮成多面晶体。
艾克斯转头看向黑暗深处，六个猩红的光点正伴随履带碾压声逼近——那是由人类改造的霸天虎僵尸军团，每具钢铁身躯上都镶嵌着数十个人类大脑。
"魏瓦伦的杰作？
"艾克斯弹开扑来的机械利爪，指尖点在怪物胸口。
当数据流涌入的瞬间，他看到了更可怕的画面：胡佛大坝底部，浸泡在能量液中的火种源碎片正在长出类似触须的黑色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