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夜，我剖开新婚丈夫的心脏。
他攥着我的手，目光灼灼。
“昭昭，这次能记住我的脸吗？”
1
我抹掉镜片上的雾气，冰柜里的女尸正在对我笑。
唇角凝固的弧度像把弯刀，剖开我后颈寒毛。
“时姐，这具南北朝古尸刚出土就邪门得很。”
实习生小张把档案递给我时手指在发抖，纸页边沿蹭过解剖台发出沙沙响。
“考古队的人一碰就晕，您看要不要等陈教授......”
红玉镯卡在森白骨节上，像凝固的血。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指腹擦过镯身阴刻的“昭”字。
冷气突然喷了我满脸，鼻腔里钻进腐土腥气。
“昭昭别怨爹。”
黑暗中有铁锹铲土的闷响。
男人哽咽混着泥土砸下来，砸得我眼皮生疼。
“国师说必须用至亲血肉镇龙脉......”
腐臭味涌入鼻腔，我这才发现被麻绳捆着扔在坑底。
手腕割开的口子正汩汩往外冒血，浇在身下青铜棺椁的饕餮纹上。
棺材板轰然合拢的瞬间，我听见自己颅骨碎裂的脆响。
“阿姐醒得倒是时候。”
睫毛上的冰碴簌簌掉落，我猛地抓住那只往我嘴里灌药的手。
翡翠镯子磕在青瓷碗沿，褐红药汁泼了对方满裙摆。
铜镜里映出张陌生的脸，柳叶眉下嵌着双淬毒的眼。
我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记忆如潮水倒灌。
殡仪馆，古尸，还有腕间突然滚烫的红玉镯。
“二姑娘何苦咒大姑娘早死呢？”
门外传来丫鬟春杏带笑的嗓音，木托盘撞得门框咔咔响。
“夫人说了，大姑娘先天心弱，这参汤得趁热......”
裙摆沾到药汁的地方腾起青烟，我掐着沈蓉手腕把她拽到妆奁前。
铜镜映出她瞬间煞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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