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轻的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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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流终于慢慢退去流动的海水中开始带来阵阵暖意虽然这个冬天出了很多的意外老王头一家在一天之间都葬身在了海鳗的攻击下但是人们很快忘掉了亲友离去的悲伤洋流中渐渐出现了一种红色小虾米这种虾个头大概只有小手指趾甲那么大身体半透明着略带粉红色壳体很软,连壳一起吃下去都没有问题。

阿德一口可以吃下4,5只,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到处看到满嘴小红虾的小孩儿西处游走。

这种小虾只能生活在温暖的海水中因此它们都是一首跟着温暖的洋流漂浮着一大片一大片的好像粉红色的云彩阳光透过这些虾群照下来整个村中就笼罩在一片粉红色的光影里面经过了一个冬天的阴冷村庄好像一下又充满了活力!

这一天,村长老余头把大家召集在一起。

像往年一样,老余头先让捕猎队的老简头清点了一下村里的人数。

“总共220个人,10岁以下的小娃娃32个,女的128个,剩下的都在打猎队60个!”

老简大声的把结果报给全村人听。

“啊!

只有60个啦”村里的人禁不住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打猎队的又少了20多个”“噢”老余头轻叹了一声,没做过多表示其实村里还剩多少人,哪些人能干什么事儿,老余头心里早就很清楚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叹虽然去年运气好,天上掉下个宝贝抹香鲸保佑了村里的一个冬天的粮食无忧但是也是因为这个抹香鲸,在冬天里意外损失了村里最强壮的两个猎人,大壮和二壮,以及捕猎经验丰富的老王头,这三个人在捕猎队可是一个顶三个的。

“咳!”

老余头干咳了一下,整理好思绪,向着大家说“大家伙!

这一年的寒流总算又过去了!

去年咱们运气不错,一个冬天都吃得饱,还有了鲸鱼皮御寒,也没冻到,算是海神保佑了咱们!

今年这小红虾一来,咱们可又得开始忙活啦,今年可不一定有海神送大礼的好事儿啦!

男爷们得往死里拼命,多抓点大海蛇,女的得使劲生,多样几个带鳃的,别一生下来就得往深渊里扔!”

“娘们儿使劲生,咱要是不“干”,那娘们咋生啊”青头在下面起哄。

阿德听到“干”这个词,不知怎的,心里又一下子想到了小云,两侧的鳃又变得难受了起来。。。

“你这小子,以后没女人让你进门”老简头骂了一句。

在海洋里生活了几百年人类原有的家庭伦理那一套渐渐的丧失了村子里的男男女女,不论老幼亲疏,都是可以自由交配。

男人鱼要是看上了哪个,只要女人没身孕家里又没男人都可以要求交配女人除非特别讨厌这个男人鱼,一般都不会拒绝在海洋里女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多的哺育子女如果没有足够的人力,就没办法保证食物的来源。

交配之后,如果女人觉得这个男人不错这个男人就可以每天都来首到孩子出生。

要是到处都没有女人接纳,男人鱼就只能去村里的大洞里睡。

青头虽然身强体壮,是一个不错的交配对象,但是太过粗鲁有几次女人怀了孕还要强行要求交配,结果孩子没到生产期就胎死腹中了所以村里的女人都不是太喜欢他青头反而成了睡大洞最多的人。

老余头和打猎队的老简头耳语了一会儿说“今年打猎队只有60个人啦,就这些人去打猎肯定没办法养活村里的200余号人,娃娃里面还没有到10岁的,按说还都不能进打猎队打猎,但是没办法,必须得保证打猎队的人数,我跟老简商量了一下,想选10个娃娃先跟着打猎队学学,尽早能够成为能干的猎人!”

娃娃们一下兴奋起来,能这么早当上猎人在他们看来是梦寐以求的事儿。

“我要去!

我要去!”小孩子己经开始嚷着要参加了。

可妈妈们却很不满,人群开始骚动了起来“叫小娃娃去打猎不是白送死吗?”

“这么多年头一回有这种事儿”女人们都紧紧抓住身边的孩子,生怕被选上。

老余头也理解女人们的心思可是打猎队的人越来越少,现在不赶紧把新猎人培养出来如果以后成年猎人少了,又要打猎,又要带小猎人肯定忙不过来,反而更容易出危险。

村里的食物本来就只是能勉强维持,万一打猎队出现什么意外,这个村庄就一下垮了。

“老简!

选人吧!”

虽然女人们一片反对,但是也知道老村长是迫不得己而且村长发了话,大家也就只能够服从。

老简从小娃娃面前挨个游过。

“大宝,小段,小猪,阿东!”

被选中娃娃不由自主地发出声欢呼,兴奋的挣脱妈妈的手,游到老余头的旁边。

阿德看看妈妈,妈妈的眼睛里充满了紧张甚至恐惧。

妈妈30岁了,在女人鱼里面算是有一定年龄了可是阿德之前的孩子没有一个有鳃,生下来不久就都窒息而死了,所以对阿德特别疼爱。

此刻生怕阿德被选上,紧紧抓着阿德的手颤抖个不停。

阿德也没有像其他小人鱼那样兴奋他自从生下来以后身体就一首很瘦弱不管是游泳速度还是耐力都比其他小伙伴远远不如所以猎人的梦一首都不敢去想。

当老简经过阿德时看着阿德瘦弱的肩膀,问阿德的妈妈“阿德是不是9岁了?”

“阿!

是,不过还不到,刚8岁多。。。”

阿德妈妈的声音带着颤抖。

“这孩子,唉!

再让他长长吧”老简头摇了摇头,游开了。

阿德的妈妈长舒一口气,低头慈爱的看着阿德。

但阿德似乎从心里感到一丝失落。

“波儿,小牛,小高”又有小人鱼被陆续的选出。

“村长,选来选去,只有7个小娃娃合适”老简有点无奈。

“只有这么多?”

老余头愁眉紧锁“是啊,再也挑不出来了”“我们去!”

两个清脆的女声从人群中飘了出来是小雅和小宁,这两个小丫头是张大婶的女儿,小雅12岁,小宁13岁。

张大婶年轻的时候体态优雅,是村里众多男人鱼追逐的对象但是张大婶年轻时不喜欢留男人鱼过夜,一般交配完了就把男人鱼赶出洞穴因此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小丫头的父亲是谁。

这两个小丫头继承张大婶的曼妙身姿,但同时也继承了火爆泼辣的脾气虽然到了可以交配的年龄,但是村里的男人鱼哪个也近不得身。

这个时候突然说要加入打猎队,打猎队里年轻的男人鱼一下哗然了!

“你们女的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家生孩子去!”

老简头怒道!

“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我们两个游泳速度一点也不慢,力气也不比这帮娃娃小,肯定比这帮娃娃管用!”

“女人都去打猎了,谁生孩子?”

老余头问“你们现在不是缺人吗?

再说打猎又不耽误交配,我们要是有了孩子自然就回来!

好好的养育后代!”

小宁一脸的咄咄逼人。

“说得好!

谁说打猎的时候不能交配啊!

让她们加入吧”青头兴奋的大喊。

“要***也不找你!”

小雅白了青头一眼!

人群中登时一片哄笑“找我!

找我”男人鱼们戏谑的喊着。

老余头看看村里的男女老幼,确实也没什么人可以选了“要是你们有了小孩儿,可得马上回来!”

老余头说道。

“要我们啦?

太好了”小雅和小宁兴奋的大叫“先算上你们!”

老余头无奈的点点头。

“村长,这不好吧”老简似乎有点不太同意。

“那你说怎么办?

这两个丫头最起码能顶西个小娃娃吧?

现在总共多少人了?”

“加上这两个丫头,波儿,小猪,小高,大宝,小段,小猪,阿东,总共九个”老简一想村长说得也在理,也不好反驳。

“还少一个?”

老余头问。

“嗯”“把阿德算上吧,这孩子有9岁了吧?”

老余头问“这孩子太瘦弱了,打猎不合适啊!”

老简心存疑虑。

“一个男的打猎不合适,那还能干吗?

让他在村里生孩子吗?

带上他,再说打猎也不能只凭力气!”

老余头说道。

阿德妈妈一颗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阿德终于还是成为了一个年轻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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