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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旎脾气硬,再加上身为特工,对于药物极为敏感,不可能随随便便入口。

似乎看出来她的警惕,项尧毫不犹豫把药片放进了嘴里,吞咽过后还伸出舌头给姜旎看,证明他真的吃了。

“……”其实这样的“证明”毫无意义,但是姜旎还是选择了吃药。

如果项尧敢揣别的心思,那正好,她可以拉着北城第一豪门继承人,一起下地狱。

“谢谢”。

项尧只是勾了勾唇角,表情充满揶揄的味道,并未说话。

然后继续吃东西。

十分钟后胃部痉挛的痛感渐渐褪去,莫名觉得那香味伴随着某人颇有节奏的咀嚼声,特别吸引人。

想吃。

下一秒,座椅旁边的折叠餐桌被放了下来,一碗香气扑鼻的蔬菜瘦肉粥出现在眼前。

只看那粘稠度都能想象出它该有多美味。

姜旎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从温度到口感都在告诉她一件事。

这是一碗刚刚准备的蔬菜粥,放到这里不超过十五分钟,也就是她被疼醒前刚送过来的。

姜旎看了一眼身旁淡定的男人,巧遇,送水,送药,备粥?

在特工的字典里,没有“巧合”二字。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项少什么意思?”

“我被解禁了?”

项尧戏谑道。

姜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匕首,在项尧惊骇的目光中,将一个苹果向上一抛,“唰唰唰”几下,苹果被分为六等份,整齐的落在盘子里,而最后那一块,则是连同匕首一起襄在了项尧口中。

“……”女人眉眼轻淡,波澜不惊,“项少或许不知,这些年我脱离了姜家,在外面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如果不想死的很难看,就不要做那些无谓的事,与我,有多远便离得多远,懂?”

项尧拔下差点捅到喉咙的匕首,擦干净物归原主,然后又云淡风轻的吃了那块苹果。

“很甜。”

“……”“你的话我记下了,本少爷为这场邂逅和自己的细心向你道歉,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最好。”

姜旎继续喝粥。

吃的虽然快,但是每一个动作都令人赏心悦目,似乎,想讨厌都找不到理由。

……华国北城,徐家。

姜旎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手上提着徐诗灿常穿的几件衣物,站在偌大的客厅里,身后凄凉,身前渺茫。

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徐父徐母,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他们骂她一顿,甚至是打她一顿。

那样的话,她心里会好过一些。

“旎旎!”

姜旎回头就看到徐诗灿的父亲徐坤扶着母亲沐雅兰站在楼梯口,一脸平静的看着她,表情里甚至是带着一丝惊喜。

或许,是她看错了。

不,就是她看错了。

女儿没了,怎么可能惊喜,又怎么可能平静得了?

维持表面淡定,不过是要给她一个台阶罢了。

眼见姜旎红了眼眶,徐坤悄悄在老婆胳膊上掐了一把。

艾玛,好疼啊。

沐雅兰疼的首掉眼泪,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自家老公,然后小跑着下楼,一把抱住了姜旎。

哭的肝肠寸断。

“旎旎,灿灿她好惨啊,我的女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徐家的天塌了呀……”姜旎双手紧紧抱住她,这一刻眼角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决了堤般涌出眼眶,洇湿了沐雅兰半个肩头。

“阿姨,是我对不住灿灿,对不住你,对不住整个徐家,如果不是我,灿灿还好好做她的豪门千金呢,怎么会遭此横祸,所以,你骂我吧,今天我姜旎就站在这儿,如果您觉得不解气,哪怕是杀了我,我保证,华国律法也不会拿您怎么样。”

“说什么胡话呢。”

沐雅兰顿时不高兴了,拉着姜旎的手走到一旁沙发上坐下,板着脸道,“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要怪那些坏人,吃里扒外,见利忘义。

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杀了她。”

姜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叔叔阿姨,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从头到尾我都是那个最该死的人,如果没有我,灿灿不至于落到今天尸骨无存的下场……”徐坤赶紧走过来,跟沐雅兰一人一条胳膊将她扶住,“旎旎,别这样,人各有命,这就是灿灿的命,叔叔阿姨不怪你,你也别再折磨自己了,灿灿视你为挚友,比亲姐妹还亲,她若看到你这样,心里会难过的。”

姜旎苦笑,怎么还会看得到?

除非她们下辈子还会做姐妹。

如果有来世,她当牛做马也要还了今生这份情。

夫妻俩对视一眼,徐坤跟老婆眨眨眼,沐雅兰立马会意,“旎旎起来吧,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往后就留在徐家,做我们的女儿,代替灿灿在我们膝下尽孝,好不好?”

姜旎被哀伤包裹着,哪里注意到了夫妻俩的小动作,抹了把眼泪道,“当然,就算阿姨不说,从今往后我姜旎也是你们二老的女儿,姜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们有需要,旎旎绝无二话。”

“乖。”

这时管家余伯走了进来,“老爷,夫人,项家夫人跟少爷来了,还带了好多东西。”

夫妻俩对视一眼,“遭了。”

姜旎不明所以,被二人扶了起来。

这时顾晴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雅兰,我带着阿尧来下聘了,你赶紧让灿灿回来,结婚,生崽,咱姐们儿晚年就有的玩喽。”

“呀,你是……旎旎?”

姜旎礼貌起身,“项夫人好,我是姜旎。”

顾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真是女大十八变,多年不见,旎旎比小时候还要美上十倍,纵观整个北城,再也找不出一个姑娘能与你相较了,不过除了我儿媳妇,灿灿,哈哈哈……”“……”项尧看了一眼不拘小节的亲妈,又看了一眼眼睛红肿的姜旎,抿了抿唇,没说话。

顾晴大手一挥,“别磨叽了,赶紧给灿灿我儿媳打电话吧,就说老太太在家等着抱重孙,再不回来结婚,阿尧耳朵都要被揪掉了。”

沐雅兰酝酿半晌才挤出两滴眼泪,无措道,“可是,我家灿灿没了,要如何跟项家履行这个婚约,我们徐家又要从哪里变出一个女儿,来保住阿尧的耳朵呀?”

“你说,什么?”

顾晴与项尧对视一眼,满眼的震惊之色,“你说,灿灿她……”沐雅兰一下子扑进徐坤怀里,干打雷不下雨哭嚎,“没了,什么都没了,呜呜呜……”经过徐坤简单解释母子俩才知道徐诗灿身死的消息,姜旎也清楚了,原来两家早在十年前就决定联姻。

十年前……呵呵。

如果她没记错,那个时候她还是姜家的掌上明珠,是项尧的联姻对象。

后来出了真假千金的事,项尧不可能娶她这个假千金,又觉得跟真千金结婚相当于捡漏,有损项家颜面,便取消了婚约。

没想到转头又来与徐家结亲。

不过也对,北城西大家族,项家和沈家都是男孩,姜家和徐家都是女孩,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姜家,自然就是徐家,无可厚非。

听闻徐诗灿惨遭不测,顾晴顿时哭的稀里哗啦,等哭够了又无奈道,“老太太要是听说这个噩耗,本就垮掉的身体定然雪上加霜,她甚至给阿尧下了最后通告,三天之内若是不把孙媳妇娶回家,她就要下去跟项家列祖列宗告罪了,唉,这可如何是好。”

徐坤也很无奈,“伯母今年身体不顺,这个情况我们也清楚,但是灿灿现在没办法嫁给阿尧了,我们也很遗憾。”

沐雅兰握着姜旎的手,娓娓道来,“其实灿灿也是很喜欢阿尧的,如果我还有一个女儿,定然要她代替姐姐嫁给阿尧,帮助灿灿完成心愿,可惜灿灿福薄……”徐坤抹掉老婆眼角的泪,苦笑,“雅兰,不提,不提了……”顾晴站起身,眼里再没了来时的欢喜,哑声道,“儿子,回家给奶奶准备后事吧,一个一条腿己经迈进棺材里的人,绝对受不了这个打击!”

项尧从进来就没说一句话,此刻听到顾晴这样说,安抚的揽过她的肩膀,“妈,别说丧气话,至少给叔叔阿姨留点希望。”

顾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雅兰我不是故意的……”沐雅兰摆了摆手,“罢了,你们走吧,灿灿的心愿,老太太的心愿,终将会随着她们的离开而烟消云散,我们都是苦命人啊!”

顾晴还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口,项尧扶着她提步向外走。

“等等。”

听到姜旎的声音,客厅里的西个人皆是一怔,疑惑的目光纷至沓来。

姜旎反握住沐雅兰的手,认真道,“阿姨,如果我愿意替灿灿完成这个心愿,您跟叔叔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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