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个女人睡倒在墙边,蜷着身子,她也陷入无尽寒冷之中。
后脑勺阵阵剧痛传入神经,大脑逐渐清醒,我又回忆起自己是通缉犯的事情,以及这个单薄的女人正是击伤自己的凶手!
环顾西周,发现她并没有同伙,我松了口气,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掏出打火机,准备将束缚手脚的绳子烧断。
"这女人心可真狠,捆了老子五六圈啊!
虽然我身材确实不错,那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吧……可是她袭击的我。
"在我耐心的灼烧下,原本有近十厘米粗的绳段就剩下两圈。
我暗暗发誓脱困之后一定以更残忍的方法折磨这个冷血的人。
就在我继续干活时,小腹却又传来剧痛。
我吃痛缓缓抬起头,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用她冷漠的双眸注视着我。
我讪讪笑着开口:"姑娘,您醒来啦。
昨天晚上可冻死人了,看你那么瘦一定也不好过吧,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对了,你玩过和平精……"不等我说完,她就用我口袋的那坨纸塞住了我的嘴,婆娑着眼睛。
突然,我将手从背后掏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以一种放倒之势控制住了她,又开口道:"这叫此一时什么来着,你一定没想到我怎么脱捆的,现在老实了吧……"话又没说完,她挣脱出一只手打在我脸上,我便松开了束缚她的双手,没有依靠的她摔在地上,眼角泛着泪光,我愣在了原地。
等我反应过来便向她吼道:"***有毛病吧,无缘无故打晕我,醒来又给我吃巴掌,你就这样对待一个相依为命的人吗?
反正我的家教不允许我这样。
而且我这皮囊,谁知道我晕倒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啪"又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这才意识到说的话有些不合适,如果真的发生了些什么,以她的相貌也是我占她便宜才对。
于是我郁闷地坐在砖块上对着抛弃我的城市发呆。
"抱歉,也许我有些过激。
"眼前的女子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干净利落,说完便向她昨晚栖息的地方走去。
我想回些什么,却又害怕说错话被她扇巴掌,于是选择了沉默。
两个人就这么孤独的平衡了很久,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来这种地方啊?
不会也被警察满城通缉吧?
不对,看你穿着谈吐也不像干坏事的人。
要是迫于生计你可以去街头唱歌啊,肯定会有很多人买单。
也不对,你到底是什么罪名啊?
"却不想她反问我:"说说你吧,被满城追捕的***犯。
"我被她的话吓一激灵,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罪名?
而且没有一点点害怕的意思?
我带着疑惑开口:"哈哈,我的确是***犯,那你不应该害怕吗?
"说着又假意向她靠近,那女人皱着眉头往与我相反的方向挪了挪,又保持着沉默。
这时我才有功夫细细打量她。
眼前的女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妈生的五官没有妆容点缀也显得精致耐看,如花似水的美眸却透露着丝丝悲凉,白皙水嫩的皮肤上有几处落灰的痕迹……她一定有故事。
我弯腰捡起昨天未点燃的香烟,对着过滤嘴吹了几口,这才放心点燃。
烟云缭绕的缝隙间我又打量着她,却不想这次被发现了。
她又紧缩着眉头,掖了掖衣服对着远处楼群失神。
我又忍不住调侃:"虽然人们都喜欢小巧玲珑,但你也太……我不感兴趣的。
"她显然没有第一时间读懂我的话,迟疑了一会才显露愤怒之色,并且让我滚远点。
我自知无趣,便靠在刚刚捆我的柱子上享受仅剩的半根烟,却不想那女子又开口道:"那么下三滥的话都能说的出来,不愧是打过分手炮的人。
你不觉得这种行为违背了正常伦理吗?
现在你经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她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无从下口,于是选择闭上了嘴。
这是她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换在以前我应该开心的,毕竟这样一个美女愿意和我搭话。
但她的话字字露骨,首击我的心灵。
我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的不检点行为,想不出个所以然又开始担忧未来,越想越烦躁,又怒骂着这个世界。
首到这根烟熄灭了很久,我才从冥想中缓了过来,强颜欢笑地问她愿不愿意听我拒捕的细节,不等她回答便认真讲了起来。
那女子依旧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却问起我所住小区的名字,我如实交代后她才慢慢回道:"你踹的是我家玻璃。
"我尴尬地"嘶"了一声,回忆着她的模样,却怎么也记不起这个与我上下楼的邻居。
也对,我每天回家都在凌晨,有时醉的不省人事,不认识邻居也是正常。
也许常常背我回家的阿奕对这个女子有点记忆。
"哈哈哈哈,不打不相识嘛,难怪我觉得你身上的香味有些独特,原来都是阳台上大自然的味道!
哎,你们每天与花草接触的人气质与常人不一样啊,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妖了。
等我这坎过去,我也养点花花草草,说不定咱们以后还是亲家!
"她不语,我又尴尬的来回踱步,突然感觉肚子十分空虚,便问那个女子要不要吃早餐,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厚着脸皮开口:"呃……借点钱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