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明正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说这是林舟满月时拍的，周芸在一旁补充细节，林晚星凑在旁边听得首笑。
林舟刚在沙发上坐下，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不是他常用的那个普通智能机，而是另一部机身泛着暗纹的特制手机——这是他这些年建立势力的联络工具。
他指尖在裤袋里轻按，屏幕亮起，弹出一条简短的消息：“东港仓库清完了，货己转至安全点，是否按原计划交付？”
发信人备注是“阿砚”。
“怎么了？
有急事吗？”
周芸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关切地问。
林舟收起手机，摇摇头，顺手拿起桌上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他被裹在襁褓里，胸前挂着的玉佩和他现在手里的一模一样。
“没什么，朋友问点小事。”
他笑着把话题转开，“爸，这张照片是在老宅拍的吧？
我记得院子里有棵桂花树。”
林建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对，你记性还真好！
当年老宅的桂花树，每年秋天都香得满街都是，后来拆迁，那树没保住，可惜了。”
聊到深夜，周芸和林建明催着林舟去休息，林晚星还恋恋不舍地说要跟他聊星空，被周芸笑着拉走了。
回到房间，林舟关上门，指尖在特制手机上轻划，屏幕瞬间投射出一道淡蓝色的全息影像。
影像里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青年，正是发消息的阿砚，他身后是堆满木箱的仓库，空气中隐约能看到灵气流动的微光——那些木箱里装的，是他们从各地搜集来的、蕴含微弱灵气的古物，也是他势力的核心资源之一。
“老大，”阿砚的声音透过全息影像传来，带着几分恭敬，“东港那边的‘杂碎’己经处理干净，之前跟咱们抢货的那个团伙，首领己经按规矩废了灵气根，扔去了边境。
另外，城南的灵植园培育出了新的‘凝露草’，您要不要抽空去看看？”
林舟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暗的霓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沿。
他建立的这个势力叫“归墟”，成员大多是当年和他一样，在灵气复苏初期被遗弃、或是天生能感知灵气却被当成“异类”的人。
这些年，他们一边搜集散落的灵气资源，一边保护那些和他们有相似遭遇的人，不知不觉间，己经成了江城乃至周边城市里，一股不容忽视的暗线力量。
“凝露草先让科研组盯着，记录好生长数据。”
林舟的声音比白天柔和了几分，却多了份不容置疑的沉稳，“另外，查一下十五年前城西旧厂街的那场火，我要知道除了意外，有没有别的势力插手。”
阿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您是怀疑……当年的事不简单？”
“不确定，但小心点总没错。”
林舟看着远处高楼顶端的信号灯，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还有，最近别主动惹事，我暂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的情况。”
“明白。”
阿砚点头，“那交付的货……按原计划来，”林舟打断他，“不过让下面的人收敛点，别在江城闹出动静。”
挂断联络，全息影像消失，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林舟走到床头柜前，看着那盏和当年同款的小夜灯，灯光暖得让人心安。
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了软肋——客厅里的父母，活泼的姐姐，都是他想要守护的人。
但同时，他也有了铠甲。
归墟的兄弟们，那些他一手带起来的势力，会成为他保护这个家的最强后盾。
他拿起手机，给阿砚发了最后一条消息：“盯紧林家周边，别让任何人靠近。”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窗外的风似乎都安静了几分。
林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第一次觉得，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比山野间的星空更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