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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把山路泡成一条浑浊的血河。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车前灯扫过歪斜的界碑,"陈家村"三个阴刻的大字被苔藓啃得残缺不全。

后视镜里,装裱字画的檀木箱正在渗水,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箱角往下滴,在真皮座椅上洇出人脸的轮廓。

三天前那通电话突然在耳边炸响:"老爷子咽气前一直念叨你的生辰八字,说棺材底必须用你的血......"轮胎碾过碎石路的瞬间,车灯突然熄灭。

浓雾从两侧山崖倾泻而下,雾中飘着星星点点的绿火。

我猛踩刹车,额头撞上方向盘时闻到浓烈的腐臭味——那些根本不是萤火虫,是飘荡在乱葬岗上的磷火。

车灯再亮起时,挡风玻璃上赫然印着个血红手印。

雨水冲刷下,掌纹里嵌着的朱砂簌簌掉落,那分明是殡葬用的引魂砂。

"小默回来了?

"沙哑的嗓音惊得我浑身一颤。

二叔佝偻着背站在老宅门楼前,惨白的灯笼照见他右手虎口的胎记,那团暗红此刻像极了正在溃烂的伤口。

他脚边的铜盆里,给亡人净身的艾草水正在沸腾,水面浮着层油脂般的黑沫。

灵堂里四十九盏油灯同时爆出灯花。

黑漆棺材横在堂屋正中,棺盖尚未钉死,浓烈的尸臭混着檀香味直冲鼻腔。

二叔突然按住我欲掀棺查看的手,他的指甲缝里塞满暗红碎屑,像是干涸的血痂混着棺材漆皮。

"别惊了老爷子。

"他往我掌心塞了把缠着红绳的棺材钉,"子时之前,把引魂符刻在棺底。

"铜钉尖端的寒意刺得我掌心发麻。

俯身时,棺底一道凹痕闪过微光——那根本不是木质纹理,而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字迹:"救我"。

供桌上的长明灯骤然熄灭。

黑暗中响起细微的刮擦声,像是有人用指节敲击棺木。

我摸到手机按亮闪光灯,光束扫过遗照的刹那,照片里祖父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

黑白影像中,老人深陷的眼窝里淌出两道血泪,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啪嗒"。

一滴粘稠的液体砸在手机屏幕上。

我颤抖着抬头,棺材缝隙中正缓缓渗出黑血,那些血珠沿着棺壁蜿蜒而下,在青砖地上汇聚成诡异的符文——和棺底刻着的引魂符一模一样。

窗外炸响惊雷,电光中映出纸扎童男童女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