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翻糖简历与心形咖啡渍
面前的全息投影仪将我的3D简历投映在会议桌上——用白巧克力打印的学历证书正在融化，蓝莓酱填充的工作经历糊成一团紫晕。
"林小姐。
"人工智能面试官发出机械的笑声，"请解释您将松露巧克力混入财务报表的行为艺术。
"程诺坐在主考官席转钢笔，笔尖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度。
他今天换了副玫瑰金眼镜，镜腿缀着的碎钻晃得我眼晕。
三个小时前那架首升机降落在停机坪时，我绝对想不到自己会端着他的私人咖啡杯闯进董事会。
"这是可食用账本！
"我抹了把粘着糖霜的刘海，"用70%黑巧代表固定资产，酒心樱桃是流动..."话没说完，裱花嘴突然喷射出草莓奶油，正中程诺的定制西装。
会议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程诺慢动作摘下眼镜，胸口缓缓绽开的粉色奶油玫瑰，像极了爱情电影里的俗套桥段。
"看来林小姐对我的胸肌有意见？
"他屈指弹掉领口上的银珠糖，突然端起我手边的摩卡壶。
深褐液体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我的帆布包瞬间下起拿铁雨。
"程诺你疯..."我抓起湿漉漉的简历，声音戛然而止。
咖啡渍在再生纸上游走，渐渐勾勒出完整的心形轮廓，边沿还缀着奶泡拉花。
全息投影突然闪烁红光：检测到非常规面试行为，启动紧急预案天花板弹出二十个广角镜头，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惊悚表情出现在华尔街日报首播页面。
程诺对着主镜头整理袖扣："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下午茶品鉴师。
"他忽然凑近我耳语，"现在笑，否则你的烘焙坊会收到天价首播侵权费。
"我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指甲深深掐进翻糖做的荣誉证书。
首播观看人数以每秒三千的速度暴涨，弹幕淹没了全息屏：亿年修得咖啡吻！
西装价格抵我十年房贷，姐姐好勇民政局我搬来了！
程诺的指尖在会议桌下划过我手背，调出虚拟屏幕上的百万级打赏流水："林小姐，你刚才创造了诺亚资本史上最贵的面试首播。
"他突然按下某个隐藏按钮，我座椅下方弹出自动称重秤。
"现在，请向观众展示你的核心竞争力。
"程诺把芒果千层推到我面前，叉尖轻点电子秤显示屏，"每吃掉100克，你的债务减免10%。
"弹幕瞬间被哈哈哈刷屏。
我盯着他镜片上跳动的打赏金额，突然抓起裱花袋在镜头前画速写。
三分钟后，程诺童年照在翻糖画布上栩栩如生——七岁的小男孩正在偷吃福利院的祭祖糕点。
程诺的表情出现0.1秒的裂缝，他抬手切断首播的动作快出残影。
会议室陷入死寂的瞬间，我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您特别关注的"满记甜心"首播间收到"用户N"赠送的银河列车×1314诺亚资本人事部恭喜通过终面，请立即前往总裁办公室签订...陌生号码左手边第三个抽屉有消肿药膏我转头看向正在松领带的程诺，他后颈泛着可疑的红晕："看什么？
"他突然把冰镇苏打水按在我烫伤的手背，"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
""那您还给我刷百万礼物？
"我晃着手机页面。
程诺的钢笔尖扎进实木办公桌："那是战略投资。
"他按下遥控器，整面玻璃幕墙突然透明化。
楼下商业街的裸眼3D广告屏上，我们咖啡泼心的画面正在循环播放，硕大的弹幕飘在云端：泡芙CP今日上市！
夕阳透过全景天窗切割着他的轮廓，我忽然注意到他藏在书柜后的恒温箱。
那是我们店特有的草莓蛋糕盒，保质期标签显示生产日期是...我的生日。
"程总。
"我指着蛋糕盒上歪歪扭扭的"满"字，"这也是战略投资？
"落地窗外突然炸开烟花，空中浮现出用无人机组成的巨大泡芙。
程诺的喉结动了动，说出来的话却让我的少女心碎成渣："消防局罚单，从你工资里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