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我开车在路上。
这是我旅行在外的第六个年头了,独自一人,倒也畅然。
路边有人招手,一双纤细白皙的手。
我停下车。
女孩怯懦懦的问了一句:“去北京吗?”
她面容楚楚,只是看着脚下,背着个干瘪的棕色双肩包。
我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副驾驶的门自动敞开了,她没有丝毫犹豫。
天气很好,我们开车在路上。
这是我们旅行在外的第一天,两个人,也不算什么坏事。
……
晚霞打醒了日暮垂帘的老者,在她抽甩长裙之际,流云与霞光交相退却,天空渐暗,深渊的末脚隐隐闪亮着些许星辰。路变的愈加曲折,我靠边停车。停在了一处幼发的草坪上。
我从后备箱中取出帐篷的零散组件,就地扎营。
“有帐篷吗?”我边搭帐篷边问。
说来也挺有意思——在路边载了名陌生的花季少女。
她摇了摇头,用鞋尖蹭着刚发新芽的青草。看她的样子也知道没有,但还是问上一句,否则上来便送人帐篷岂不显得善心泛滥?
当然,借口就是借口。
“这个给你吧。”我指了指迎着微风簌簌挺立棕色帐篷。颜色倒是对的上。
她抬起眼帘瞄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面色有些不自然,眼中流动着困惑状的潮水。
“不然你睡哪?”我反问式的自我补充。
“谢谢。”嗓音略微沙哑,恐是长时间干渴的缘故吧。
我原地清出一片足够放置火堆的空地,用车内的木炭升起了火,坐上热水,另拿出两罐肉罐头。
牛肉?管她呢。
“你不对牛肉过敏吧?”
“不。”
火焰勃勃昂首,照亮了这一片阴郁郁的草坪,火舌像吐芯的响尾蛇,扭动着腰身进攻着,尾端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烟气向上聚拢,直成一道烟桥,又散于渺然的夜空,只得落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