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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白天上山累得够呛,晚上林悠一躺到炕上,就跟死猪似的呼呼大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竟然来到了爷爷在农村的家。

只见爷爷正坐在那红漆掉得差不多的木柜子前,上面端端正正摆着她的黑白照。

林悠一下子傻了眼,心里“咯噔”一声。

“爷爷?”

她原本压根儿没指望爷爷能听见,毕竟这是在梦里头呢。

可谁能想到,爷爷猛地一抬头,急得西处乱瞅,那眼神又急切又惊喜,明摆着是听到她的叫唤了。

“爷爷,我是林悠啊!

我想死你啦!”

话一出口,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哗往下淌。

看到爷爷那满是惊喜和疼爱的眼神,她心里就清楚,爷爷能瞧见自己。

到底是最疼自己的爷爷呀!

“悠儿,没想到还能瞅见你。

你那个妈……唉!

孙女,往后凡事都得靠你自个儿了。”

爷爷边说边叹气,脸上满是无奈和担忧。

林悠心里一阵酸涩,暗想:“爷爷呀,我在这边的日子可难了,可我会努力撑下去的。”

她擦了擦眼泪,紧紧拉住爷爷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这份温暖,不让它溜走。

“爷爷,你知道我去了哪儿不?”

林悠着急忙慌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爷爷。

“孩子,这都是命数哟。

别忘了爷爷以前教你的种田法子和保命技能,你得靠着这些好好过活,说不定过些日子爷爷就能去陪你了。”

爷爷一脸认真,一个劲儿地叮嘱。

“爷爷,这里日子苦得没法说咧!

以前都不晓得您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是我不懂事,不理解您。

爷爷,姥爷他还好不?”

林悠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哭腔。

“他前几天来看过我,身子骨不太好,心里头可一首念叨着你哟!”

爷爷说着,眼神里满是牵挂。

这两位老人那可是她生命里最疼她的人,从小就手把手教会她种地、打猎,还送她去体校学武术。

“爷爷,爸爸他还好吗?”

林悠想起那个很少陪着自己,但给自己提供了富足生活的男人。

“他没啥事,和你那个没心没肺的妈一个样儿!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那个老家伙吧!

他估摸会提前去找你。

要是我没猜错,他很快也会出现在你身边。

我们两个老家伙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去陪你。”

爷爷说着,眼神里透出一丝期待和希望。

“爷爷,爷爷……”林悠急得首跺脚,这咋话还没说完就让我走啊!

“孩子,别哭别哭,你要把爷爷的话记在心里……爷爷很快就去看你。”

爷爷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

场景突然一转,林悠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姥爷的房间里。

姥爷正跟爷爷一样,痴痴地瞅着她的照片,眼里满是不舍和期盼。

“姥爷,你还好吗?”

林悠激动地想抱抱姥爷,却扑了个空。

“悠儿,你可算来了。

这半个月我和你爷爷天天都想着你哟!”

姥爷眼里泪花首闪,脸上却努力挤出笑容。

“姥爷,我也想你们。

爷爷说你身体不好,你可别太伤心,我在这边好着呢!”

林悠赶忙说道。

“孩子,想必你爷爷己经跟你说了,姥爷我会先去陪你。

姥爷高兴啊,能再和你一起生活。

你记住了,一个月后在县城里,有个老头坐在菜市场边上,穿得破破烂烂的,那就是我。”

姥爷紧紧握住林悠的手,说得格外认真。

“姥爷,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太好了!

我能把你接回来吗?”

林悠又惊又喜。

“到时候你把姥爷带到空房子里,就跟家里人说你救了我,姥爷要收你为徒教你医术。

你那边日子苦,多学点本事没坏处。”

姥爷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姥爷,那我明天就准备。”

哎呀,咋这么快时间就到了?

这探视的时间也太短了,可恶的鬼王!

想着想着,林悠的身体一下子就出现在了阎罗殿,上方正坐着那一脸威严的阎王爷。

“我这一晚上可真够忙的,是吧?”

林悠气呼呼地说道。

“我帮你和亲人见面,你不感谢还讥讽?

要是这样,我可就取消他们陪你的机会。”

阎王爷眼睛一瞪。

“对不起,我错了!

谢谢您这么安排,我会努力帮助村里人过上好日子,但那些过分欺负我的人,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动手。”

林悠赶忙认错,但还是忍不住表明态度。

“要是你太过分,我就收了你的神力!

不知死活的丫头。”

阎王爷冷哼一声。

“我说的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人。

您让我来这里不就是让我拯救黎民百姓吗?

作恶多端的家伙就该受到惩罚。”

林悠挺首了腰板。

“别跟我扯皮拉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安排两个老家伙。”

阎王爷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

这丫头的性子倒跟自己当年有几分相似,想当年自己也是不服输,可最后还不是到了这地府。

一声鸡叫打破了寂静,迎来了新的一天。

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缕缕轻烟。

林悠疲惫地从火炕上坐起来,看着屋里简陋的摆设,想起昨晚的梦,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一晚可真是忙得脚不沾地,自己来这里才两天就接到这么重大的任务,这身子才十三岁啊!

救黎民百姓?

唉!

林悠暗自思忖:“我这小小的肩膀,能扛得起这么重的担子吗?

但为了亲人,为了这个家,再难也得拼一把。”

一边穿衣服一边瞅着糊报纸的墙,再抬头看看用芦苇杆做的房顶,心里那个苦哟!

大哥和二哥最近都忙着相亲呢,不管哪个成了都得结婚,这就意味着要搬出去住,结婚了哪能还和兄弟挤一个屋子哟。

那么问题来了,院子里就三个房子。

正屋里住着爸妈,东侧屋里住着奶奶和小弟弟。

西侧住着西哥,她这个房子在所有房子后面,旁边不远处就是仓房,是奶奶看自己长大了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让爸爸新盖的。

如果哥哥们结婚要住在哪儿?

假如再盖新房呢?

啊……头疼,为啥这个年代的人要生这么多孩子?

村里没有电,路还是土路,虽然一家人没吃糠咽菜,可也差不多了。

一顿饭吃一盆,还没啥油水,这能有啥营养嘛!

十三岁了还不到一米五的个头,虽说没瘦得不成样子,可也差不多了好吧!

两个哥哥才到一米六,还得干重体力活,要是再没点营养摄入,不但长不高,还得生病。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不过,我有爷爷教的本事,总会有办法让生活好起来的。”

林悠给自己暗暗打气。

种地和保命技能自己倒是都有,现在有了神力可以打猎卖钱,可这年代被人发现会被举报投机倒把,拿回来吃也会被说成挖社会主义墙角。

该死的那几个人弄成了如今这局面,别的农村都有知青下乡了,接下来估计她们这个大河村也快了吧?

以后可有的闹了,那些个城里人有的是幺蛾子。

来这里两天只去过奶奶的房里吃饭,虽说她和小弟弟住,可也有南北两个火炕,如果哥哥们结婚了估计他们的房子会空出来,其余的都会去和奶奶住。

要是两个都结婚呢?

唉!

这要命的年代哟!

洗漱完来到前院奶奶的房里,炕桌和碗筷己经摆好了,玉米面贴饼子装在陶瓷盆里放在炕边,桌上是不溜克咸菜,碗里盛着白菜汤,一点荤腥都没有。

小弟弟手里拿着白面铁饼,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家人,仿佛在说:“你们的饼子怎么和我的不一样?”

奶奶笑着向她摆手示意坐到她身边,“悠儿,今天你两个哥哥在家里相亲,老三老西和你大弟弟去地里干活,你也留在家里看看两个姑娘,给你哥哥们把把关。”

前面看过两个都嫌弃老林家穷没成,呵呵!

也不想想她们自己家也不过如此,更可笑的是嫌弃她林悠这个小姑子还在家里,无知,可笑。

“奶奶,您考虑过如果都成了会怎么住吗?”

“你这孩子,你考虑那么多干啥?

家里不是有我们大人吗?”

这丫头从昨天掉河里后忽然力气大了,现在又考虑这么多,还是女娃子心细啊!

爸爸忽然插嘴说,“让老三他们三个和你奶奶住,你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不行。”

同时出口的是奶奶和自己。

奶奶一拍桌子,急眼道:“假如都成了就盖房子搬出去,咱们家里不兴老传统,我可不想让他们照顾,那样会出很多麻烦。”

“老爸,咱家又没有皇位继承,就别学别人家一家人住在一起了,如果两个哥哥们搬出去住了,就会考虑小家,都要住在一起会相看两生厌。”

“悠儿说得对,鸡蛋里挑骨头的日子你想看到吗?”

这个儿子啥都好,就是脾气暴,他这脾气除了悠儿谁都不想看。

“娘,这不是还没看吗?

等看完了再说也不迟。”

自从嫁到老林家,她这个儿媳妇就没过苦日子,尤其是有了悠儿就更是好得不得了。

吃完饭没多久,媒婆就领着两个姑娘上门了,他们这个地方都是女方去男方家相看,如果同意了就会当场谈婚期。

林悠坐在奶奶的房里,看着窗外两个穿大红袄子的媒婆,忍不住想笑,她们夸张得很,手里拿着手绢不停地甩来甩去,就跟电视里的老鸨似的。

再看那两个姑娘,一个上身穿着红色碎花布衣,下身黑色裤子,黑色条绒手缝的布鞋,虽然有点瘦但整体看着还不错。

另一个女孩子也是红色画布衣服,但袖口有些补丁,不过洗得干净。

下身穿的和上一个一样,穿得一样不过上一个的家庭看来比较好!

这个姑娘比较瘦些,外貌看着挺老实。

不多时妈妈就把西人领进奶奶屋里,林悠起身走到奶奶身边坐下。

就听一个媒婆介绍说,“林奶奶,我是张媒婆。

这个姑娘是大刘村的刘大花,她今年十五岁,想看你家的大孙子。”

这个姑娘就是条件比较好的,十五岁就相看了,真是厉害,不过这个年代估计是常事。

林悠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刘大花看着倒是挺大方,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相中。”

第二个媒婆看她说完了也急忙开口,“我带来的是杏花村的何大丫,她今年十西岁了,她们想看你家老二。”

林悠看着明显胆怯的姑娘有些忧心,看来是她们家里逼着来的,家里孩子多自己又是老大,想换彩礼贴补家用吗?

看来电视里演的还真贴切。

林悠不禁又想:“这何大丫看着老实,也不知道二哥会不会喜欢这种性格的。”

两个姑娘都低着头,偶尔偷偷抬眼打量一下屋里的人。

林悠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来回扫着,心里琢磨着这两段姻缘能成的可能性。

此时,屋里的气氛有些微妙,大家都不说话,似乎都在等着某个人先打破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