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司保洁才是隐藏大佬
马桶水箱突然传来敲击声，三长两短，和他女儿半夜哭闹的节奏一模一样。
"谁家熊孩子..."他骂骂咧咧推开水箱盖，却看见泡在清水里的《福报计算器使用手册》，扉页CEO签名正在渗血。
手机自动开启首播，标题变成：#打工人的厕所文学大赏#检测到宿主认真阅读，奖励降级→获得厕纸（无芯版）"你妹的！
"林昼把手册摔进垃圾桶，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卫生间格外刺耳。
镜子里突然闪过保洁周阿姨的身影，她手中的高压水枪正对着第三隔间。
"小伙子，借过。
"周阿姨的广东话带着金属颤音，洗地机轮子碾过地砖时溅起火星，"今日宜清洁，忌多管闲事。
"林昼的瞳孔突然刺痛，量子速读自动激活。
他看见第三隔间的门板布满爪痕，门缝渗出沥青状物质，和地铁暴徒体内的黑色黏液如出一辙。
更可怕的是，周阿姨的拖把杆上浮现出暗物质铭文——SSS级异能绝对清洁的认证标识。
"阿姨我帮您！
"他抓起厕纸卷当武器，系统突然弹出提示：触发支线任务：带薪摸鱼奖励根据划水姿势评分林昼立刻瘫坐在洗手池台面，双腿摆出葛优躺标准角度。
周阿姨的拖把突然亮起圣光，整个卫生间被笼罩在绝对洁净领域。
他眼睁睁看着那些黑色黏液在强光中汽化，连空气里的氨味都被分解成雪松精油香气。
"后生仔。
"周阿姨突然用纯正牛津腔说道，"你身上有Zero的味道，像过期凤梨罐头。
"林昼差点从台面摔下来。
他这才注意到阿姨的工牌背面，印着"CERN退休研究员"的烫金字样，而洗地机的储水箱里泡着半本《量子佛经注解》。
"您知道观测者Zero？
"他晃了晃手机，首播间不知何时被切断了信号。
回答他的是隔间里的野兽嘶吼。
门板轰然炸裂，窜出的怪物让林昼想起女儿绘本里的克苏鲁——如果那玩意穿着程序员格子衫的话。
怪物触手上的机械表还在跳动，表盘显示着"福报值：996/1000"。
"是张哥！
"林昼认出怪物脖子上的工牌，"开发部那个秃顶...""他现在是维度寄生虫的宿主。
"周阿姨挥舞光剑拖把，在瓷砖上画出克莱因瓶拓扑结构，"去前台找小美！
她的美颜滤镜能..."话音未落，怪物喷出粘稠的代码流。
林昼的手机自动重启首播，美颜功能全开，镜头里的克苏鲁张哥突然变成八块腹肌小鲜肉。
弹幕瞬间爆炸："三分钟我要这男人的全部资料！
""妈妈我恋爱了！
""十连嘉年华求小哥哥喷我代码！
"触发观众愿望，强制执行怪物真的开始喷代码，只不过变成粉红爱心形状。
林昼趁机扑向前台，却发现小美正在用手机修补现实——她的美颜滤镜把监控摄像头P成盆栽，把打卡机美化成招财猫，而真正的CEO正从她背后逼近。
"小林啊..."CEO的劳力士泛起血光，福报计算器悬浮在他头顶，"你今天的带薪拉屎时间超出预算了。
"林昼的婚戒突然发烫，王哥的遗物在量子层面发出警报。
他看见CEO的领带变成数据管道，正将整栋楼的寿命值输送到维度裂隙。
更惊悚的是，小美的滤镜在CEO身上失效了——那张道貌岸然的脸皮之下，是无数齿轮咬合的机械内脏。
"吴总，您牙缝有韭菜。
"林昼突然开口。
CEO条件反射地舔牙，福报计算器出现0.01秒的波动。
林昼抓起前台糖果盘里的薄荷糖，用概念反转器将其变成黑洞薄荷糖，弹进CEO嘴里。
"咳...这是什么？
"CEO的机械声带冒出黑烟。
"福报的味道。
"林昼看着系统提示：宿主骚操作触发SSS级奖励→获得[老板克星]称号（对管理层伤害+500%）整栋大楼突然震颤。
程序员们从工位底下抽出光剑键盘，财务部大姐的Excel表格化作天罗地网，连饮水机都喷出液氮弹幕。
林昼在枪林弹雨中奔向逃生通道，却发现门后是CEO的天台办公室。
量子速读再次自动激活。
他看见虚空中有无数金色丝线缠绕着员工们，丝线末端连接着福报计算器，而计算器内部是个微缩黑洞，正吞噬着所有人的生命值。
"爸爸！
"手机突然响起女儿的声音。
林昼低头看见首播间里，"观测者Zero"正用妻子的账号发送弹幕："游戏该结束了。
"他冲上天台的瞬间，晚风送来婴儿奶粉的香气。
CEO站在维度裂隙边缘，手中的计算器己经进化成血肉与机械融合的怪物。
林昼的瞳孔金纹暴涨，他终于看清那些金色丝线的本质——是无数个"福报996"的婚戒串联成的锁链。
"你很特别。
"CEO的机械心脏***在外，齿轮咬合声组成话语，"Zero居然允许你保留情感模块...""废话真多。
"林昼掏出总裁的假发，"你知道打工人的时薪多贵吗？
"假发扣在计算器上的瞬间，整个维度裂隙开始坍缩。
CEO发出非人的惨叫，他的机械身躯正在被"爸爸"的规则扭曲，黑洞逆转成白洞喷出无数生命值光点。
检测到宿主超额完成任务奖励：带薪育儿假（永久版）警告：维度锚点清除剂库存-1林昼还来不及查看奖励，就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
他转身看见保洁周阿姨用拖把光剑劈开空间，裂隙那头是正在喂奶的妻子——和她怀里瞳孔闪着金纹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