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为了逃避宿舍的喧闹，躲进了图书馆最安静的角落，却意外听见了一阵如流水般清澈的钢琴声。
他循着声音走去，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纤细的背影。
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黑发垂至腰间，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地舞动。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许晓阳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他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孩，但眼前这个弹钢琴的女生有种说不出的纯净气质，像是从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琴声戛然而止。
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
许晓阳这才看清她的脸——小巧的瓜子脸，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眼睛大而明亮，像是盛满了星光。
她看见许晓阳，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用手比划了几个动作。
许晓阳这才意识到，她是个聋哑人。
"你...你好。
"许晓阳有些慌乱地开口，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她听不见。
女孩似乎读懂了他的尴尬，从钢琴旁拿起一个小本子，快速写下几个字："你好，我是林雨晴。
"许晓阳接过笔，在本子上写道："你的钢琴弹得很美。
我叫许晓阳。
"林雨晴看到这句话，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钢琴，然后把手放在琴面上，示意她能通过振动感受音乐。
那一刻，许晓阳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接下来的几周，许晓阳几乎每天都去图书馆"偶遇"林雨晴。
他开始学习手语，笨拙但认真地尝试与她交流。
林雨晴总是耐心地纠正他的错误，眼睛里盛满笑意。
"你为什么喜欢弹钢琴？
"有一天，许晓阳用手语问道。
林雨晴的手指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比划："因为音乐是唯一能让别人听见我声音的方式。
"许晓阳感到喉咙发紧。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林雨晴的手腕。
她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脉搏在他掌心下微弱地跳动。
"我能听见你的声音，"他用手语说，"不需要钢琴。
"林雨晴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星星突然被点亮。
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是在一个下雨天。
许晓阳原本计划带林雨晴去公园野餐，却被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