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痞子撇了撇嘴。
“你不认识我？”
杨彻说。
“我管你是谁，有本事跟老子单挑！”
“有啥不敢的，但你还没资格跟我单挑。
我看过你打球，你只有速度和天赋。
基本功不行，投篮不稳，运球也不扎实，还不如我们女篮教练。”
“喂！”
一句话惹怒了两个人。
小痞子和蔡莹同时冲过来想打杨彻。
“好了好了，不服就比一下。
10个罚球，再加10个三分球。
你要是赢了，我给你一张终身会员，我名下的所有训练场馆免费对你开放。”
“比就比，谁怕谁！”
小痞子应战了。
就算奖品是一颗橙子他也要比。
杨彻看向蔡莹，她抱着手臂哼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行啊，正好活动活动，最近手感不错。”
小痞子刚打完比赛，手感正热。
蔡莹要求先热身。
15分钟热身结束后，蔡莹脱下外套和长裤，里面是白色的球衣和短裤。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轻轻甩了甩高马尾，目光凌厉而专注。
“罚球计1分，三分球计2分，最后总分谁多谁赢。
开始吧。”
小痞子先投。
他的天赋毋庸置疑，但投篮手型还是略显生硬，左手运球也不够流畅。
果然，10个罚球他只进了7个。
换蔡莹了。
杨彻对她的水平太了解了，罚球对她而言，就像例行公事。
她站上罚球线，轻轻吐了口气，手腕一抖，篮球划出完美的弧线落入篮筐。
唰——十投全中。
小痞子脸色变了，明显有些急了。
“三分球你先来吧。”
他撇了撇嘴。
“行。”
蔡莹笑了一下，抬手便是一记流畅的三分出手。
唰！
球进了。
弧顶是她最准的位置，她投了5个，进了4个。
“不行不行，要换位置。”
小痞子想给蔡莹制造点难度。
但最终蔡莹还是投进了7个三分。
她耸耸肩：“这难度，还不够啊。”
小痞子这下压力大了。
他至少得10中9，才能反超比分。
大概是知道自己没戏，他干脆不投了，双手叉腰，一脸不服气。
杨彻故意激他：“怎么，输不起啊。
你还有什么本事没使出来？”
小痞子咬了咬牙，忽然眼神一亮：“如果我从罚球线往里1步起跳完成扣篮，算我赢，行不行？！”
杨彻挑眉：“你行？”
蔡莹嗤笑了一声：“行啊，扣给我看看。”
小痞子沉默地走到中场，双手捏了捏篮球，像是在感受球的质感。
整个球馆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真的能扣进去？”
有人低声嘀咕。
杨彻没说话，心跳却不自觉加快。
他见过太多天才，也见过太多失败的尝试。
但在这一刻，他隐隐有种预感——这个少年要创造一个属于他的瞬间。
男孩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像猎豹一样蓄势待发。
下一秒，他冲了出去！
步伐轻盈又迅疾，每一次踏地都精准有力。
球馆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像一记记鼓点，伴随着他冲向篮筐的节奏。
罚球线内一步，他猛地蹬地起跳！
身体如同拉满的弓箭，骤然弹射而起！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他的身影被球馆天花板的灯光拉长，滞空时间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久！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下落时，他的右臂高高举起，手中的篮球如同战斧般挥下——“轰！！”
球狠狠砸进篮筐，篮网被撕裂般地翻卷起来，篮板微微颤抖，巨大的扣篮声回荡在整个球馆！
短暂的静默后，全场沸腾了！
“***！”
“刚刚那是什么弹跳力？！”
杨彻倒吸一口冷气，握紧了拳头。
蔡莹则轻轻吹了声口哨，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嚯，这小子的爆发力，真有点意思啊。”
小痞子单手抓住篮筐，稳稳落地，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狂傲，扫视西周：“终身会员，记得给我办了。”
杨彻的嘴角缓缓扬起。
他知道，自己找到了。
“小痞子，你多大啊？”
杨彻问。
“我奶奶说我虚岁是17，实岁15。
还有，我叫高亦寒，别叫我小痞子。”
杨彻很久没有这么激动了。
他一把搂住蔡莹：“你听见没有？
他才15岁！”
蔡莹翻了个白眼，拍开他的手：“哎呀，疼，放开点。”
多年以后，当杨彻以教练身份站在NBA场边时，他会回想起遇到高亦寒的这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