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死的怪物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血泊中的林夜，他的胸口明明被地狱猎犬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可短短几秒钟后，肌肉蠕动、骨骼复位，皮肤完好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这……什么怪物？”
连那些习惯了推进城残酷生存法则的重刑犯，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林夜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一阵清脆的骨骼碰撞声。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地狱猎犬，那头猛兽明显愣了一下，刚才那一爪足以轻松撕裂一名赏金过亿的海贼，可这个人类居然连痛苦的表情都没露出来？
“吼！！”
愤怒的咆哮回荡在审判室内，地狱猎犬狂躁地再次扑来，锋利的獠牙带着腥风，首取林夜的喉咙！
——然而，这次林夜没有闪避。
“让我看看，我的极限到底在哪……”他深吸一口气，双眸中浮现出一抹嗜血的兴奋，迎着猛兽的攻击，猛然踏步冲了上去！
轰！
地面在瞬间龟裂，林夜的拳头狠狠砸在地狱猎犬的下颚上！
巨兽的脑袋猛地后仰，庞大的身躯被这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撞碎了后方的石壁！
“什么？！”
围观的狱卒和犯人们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家伙……明明被海楼石手铐束缚，居然还能爆发出这种力量？！
地狱猎犬吃痛，眼中的凶光越发疯狂，脚爪重重一踏，地面裂开，它再次扑向林夜！
然而这一次，林夜没有给它机会。
他低沉一笑，主动迎了上去，任由利爪撕裂自己的肩膀，同时一拳狠狠轰在猛兽的脑门上！
砰——！
强烈的冲击波扩散，石墙崩裂，地狱猎犬庞大的身躯在半空中翻滚，狠狠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血雾。
它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下，抽搐了几下后，彻底失去生机。
推进城第六层，噤若寒蝉。
无论是狱卒，还是重刑犯们，都愣在原地。
——这可是一头连恶魔果实能力者都不敢轻易招惹的猛兽！
——可现在，它居然被一个囚犯，活生生打死了？！
“怪、怪物……”不知是谁低声呢喃了一句，瞬间让整个审判室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林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被地狱猎犬撕裂的血肉正在迅速愈合，连一丝疼痛感都没有。
他感受到体内流淌着澎湃的生机，宛如某种未知的能量在推动着他的身体不断恢复。
他缓缓握紧拳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来，我的恢复力远比想象中强大。”
——而且，不只是恢复力。
他刚才明明戴着海楼石手铐，理论上应该虚弱无力，但他却能打死这头猛兽……也就是说，他的力量，并没有被完全剥夺？
这绝对不正常！
在场的人，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事情的离奇。
——海楼石对于能力者来说，绝对是克星！
但他不仅还能活动，甚至还能发挥出远超常人的体能……如果说，普通能力者在佩戴海楼石手铐后只能发挥1%的力量，那他起码还能保持50%以上！
“这具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夜的眼神微微变幻，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
他抬头，看向审判官。
后者脸上的冷漠，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沉默了许久，审判官缓缓开口：“……编号A-1024。”
林夜扬眉：“嗯？”
“你的表现……很有趣。”
审判官合上卷宗，嘴角微微上扬：“推进城第六层，容纳的不是普通的罪犯，而是被世界政府抹去身份的‘幽灵’。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夜微微一顿，随即笑了：“……也就是说，我的存在，己经不被世界承认了？”
“没错。”
审判官点头，“你没有姓名，没有身份，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创造一个‘现在’。”
林夜眯起眼睛。
“什么意思？”
审判官手指轻敲桌面，语气意味深长：“成为我们的‘猎犬’。”
“为推进城效力，参与秘密行动，成为政府不愿曝光的‘影子爪牙’——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给你自由。”
西周的囚犯们闻言，脸上都露出讥讽的笑意。
“哈哈哈！
又是这一套！”
“这个小子……会答应吗？”
林夜没有立刻回应。
他眯起眼睛，仔细思考着利弊。
如果答应，确实能获得一定的自由，但同时也会被推进城掌控，成为政府的工具。
但如果拒绝……他们会放任一个“不死的怪物”继续在这里活着？
答案，显而易见。
他轻笑了一声，缓缓开口：“听上去很不错。”
审判官嘴角微扬，以为他答应了。
然而下一秒，林夜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眼神骤然凌厉！
“不过——”砰！！
林夜猛然踏步，强横的冲击力将地面震裂，他的身影如鬼魅般掠向最近的狱卒，脚下狠狠一踏，整个审判室在一瞬间陷入混乱！
——他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