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年末岁初

尘缘楠楠 山野艺媛 2025-03-25 11: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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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轻点,轻点……”“哎吆,哎吆……”“弄疼我了,你慢点啊!”

……尘缘面色苍白如纸,无力地躺在那张略显破旧的床上,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

他紧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嘴里不时发出一声声痛苦的***。

尽管他拼命咬紧牙关,甚至将自己的下嘴唇都咬出了深深的齿痕,但那股剧痛依然如潮水般不断袭来,让他难以忍受。

坐在床边的婆姨沈楠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从伤口处渗出来的红色液体,她的心也随着每一滴鲜血的渗出而揪紧。

只见她身体前倾,努力维持着平衡,生怕一不小心会弄疼自己的男人。

她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尘缘受伤的胳膊,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他的痛楚;另一只手中,则握着一把锋利的医用剪刀,正小心翼翼地剪断己经被鲜血染红的纱布。

整个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剪刀与纱布接触时所发出的细微声响,以及尘缘偶尔抑制不住的低呼声回荡其间。

窗外阴沉沉的,纷纷扬扬的雪花依旧不停止,摩擦着玻璃簌簌的声音,然而此刻谁也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份久违的乐趣与美好。

尽管她己经竭尽全力地保持小心谨慎,但似乎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每当尘缘她老公发出那低沉而又略带痛苦的“哼哼哼……”声时,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一般,不由自主地“咯噔、咯噔……”抽搐起来。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迅速淹没了她的整个身心,使得她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庞瞬间布满了惊恐之色。

与此同时,楠楠则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药膏轻轻地敷在了伤口处。

她的动作缓慢而又细腻,生怕会给尘缘带来哪怕一丝一毫额外的痛楚。

然后,她开始缓缓地缠绕起医用纱布,一圈接着一圈,仿佛在编织一个能够保护爱人免受伤害的安全网。

随着纱布层数的增加,楠楠轻声问道:“逛鬼,现在感觉还疼吗?”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一片令人揪心的沉默。

这一天,正是尘缘受伤后从外地归家之时。

这个冬季,寒冷来得格外迅猛,仿佛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更早一些。

凛冽的西北风呼啸而过,裹挟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无数只白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眨眼之间,整个城市便被装点得宛如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街道上,行人们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头上戴着帽子、围巾和口罩,仅留出两只眼睛在外边,艰难地观察着前方的道路。

他们身上穿着各式各样厚重的棉衣、羽绒服,可即便如此,那刺骨的寒意仍旧无孔不入,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有的人缩着脖子,脚步匆匆;有的人则双手抱臂,不停地搓揉着取暖。

这个雪花纷纷扬扬飘落的日子里,天地之间一片洁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晶莹剔透的雪所覆盖。

尘缘夹杂在熙熙攘攘的出站人群之中,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身影被一件厚重的棉衣包裹着,一只手紧紧地攥着一个略显破旧的小包,另一只手则不自然地垂落在身侧。

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的动作稍显迟缓,但脚下却不敢有丝毫停歇,急匆匆地朝着家的方向赶去。

受了伤的胳膊此时格外怕冷,哪怕只是一丝冷风拂过,都会让他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

然而,尽管如此,尘缘依然咬紧牙关,努力加快步伐。

毕竟,现在己经是腊月二十了,距离过年只剩下寥寥数日。

时间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悄然溜走,如同那无声无息的雪花一般。

而生活呢,则像是一盏永不熄灭的灯笼,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依旧按照它既定的节奏继续前行。

尘缘深知这一点,所以即便遭遇挫折与困难,他也从未想过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终于,经过一路奔波,尘缘回到了那个熟悉又温暖的家。

……他看着床上干净的床单,被子放的的整整齐齐的,心里好像被针扎的一样难受,刚才的疼痛都没有这样疼,自己就像平凡的世界里的王满银,西处漂泊,当逛鬼,做着赔钱赚吆喝的小生意,不管不顾家里的婆姨兰花和娃娃……有时候怀疑自己连王满银不如,他还有时候混的风生水起知道心疼兰花,给兰花买新衣服……尘缘感受着家的温暖,温馨,时间悄悄溜走了,天色渐渐暗下来,他透过窗户,望着同小区其他楼,零星点点的灯光是模糊的。

源源不断的龙飞凤舞的雪花亲吻着窗户,亲吻着城市规划的“方格子”。

尘缘站在落地窗户前,望着隔空飞舞的雪花,思绪飘向远方……第二天午后,大雪己停,冬日的暖阳穿透云层洒下缕缕金光,透过家中那扇半掩着的窗户,轻轻地抚摸着屋内的一切。

婆姨楠楠正俯身在茶几边,仔细地整理着儿子的书本,每一本都码放得整整齐齐,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时不时伸手抚平书页上翘起的边角。

“逛鬼,你看,这是儿子上次考试的试卷,进步可大了 。”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笑意,眼中满是欣慰,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尘缘说道。

尘缘放下手机后抬起头,目光落在试卷上那鲜红的分数,嘴角微微上扬,可笑容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想起自己因为养家糊口,错过了儿子太多成长的瞬间,家长会、运动会……那些本该陪伴在儿子身边的时刻,都被会议和出差填满。

“是嘛,咱儿子真棒。”

他应和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敷衍,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眼神有些游离。

他心里清楚,再多的夸赞,也弥补不了那些缺席的时光。

楠楠似乎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她放下试卷,走到沙发旁坐下,伸手轻轻握住自己的男人的手,轻声说:“你也别太辛苦了,挣钱固然重要,但家里也离不开你。”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无尽的包容与理解。

尘缘的手在楠楠的掌心微微一颤,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满心愧疚,却又不知从何弥补。

他望着婆姨,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到一丝埋怨,可看到的只有一如既往的温柔与爱意。

这时,儿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幅画,兴奋地喊道:“大大,妈妈,看我画的全家福!”

画上,一家三口手牵着手,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尘缘看着这幅画,眼眶微微泛红,他一把将儿子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这一刻,他感受到儿子的成长,也深切地意识到,这个家,是他最珍贵的宝藏。

“以后,我尽量多抽时间陪你们。”

他在楠楠和儿子耳边喃喃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也带着对过去疏忽的懊悔。

楠楠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有说话,只是笑容更加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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